这三个月里,何裕柱在研究所处理了十四科室的研究任务,并明确了近期的研究方向。
他此行不知何时归来,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十四科室的工作他将无法投入太多精力。\"爸爸,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和妈妈都会很想你。”
何思行已经上小学,受父母谢颖琪和何裕柱的影响,他十分懂事。
但得知父亲要去遥远的北方,孩子难掩不舍之情。
柱子看着妻儿,眼底也掠过一丝不舍。
既然选择了工业研究这条路,为长远发展计,这段时间的分离不可避免。
于是,何裕柱轻抚儿子的头说:“我去之后不是永远不回来,每年我都有假期,我们还能见面。
你在家里要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
当晚,一家人再次齐聚95号四合院,这是临行前的最后一顿团圆饭。
何大清明白儿子此行是为了国家,虽未流露挽留之意,但席间不时投向儿子的目光,仍流露出父亲对儿子的深深牵挂。
陈娟则忙着为柱子准备远行所需物品,尽管她是继母,但从嫁入何家以来,待裕柱兄妹如同己出,甚至胜似亲生。
次日清晨,中院已是一片繁忙景象。
何裕柱的火车票是清晨的,当然是卧铺。
凭借他的身份,卧铺票是必须有的,研究所已经为他安排好,无需他额外支付费用。
怀揣着研究所的介绍信,他拎起一个简单包裹,一家子便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院里多数人都没上班。
一大早,看见他们一家子的阵势,不少人好奇地看了过来。\"老何,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柱子还背着包,是要出差吗?”
何大清听后虽不舍,但仍自豪地说:“柱子响应国家号召,去北方支援工业建设了,我们全家都为他感到骄傲!”
听到这话,众人目光充满敬意,看着柱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钦佩。
毕竟,那个时代的人,大多质朴,愿意为国家付出的人都值得尊敬。
三年后。
一辆老旧的绿皮火车缓缓驶入京城车站。
汽笛响起,列车停下。
一位身材高挑的青年随人流走出车厢。
青年抬头望向车站几个大字,深吸一口气。\"三年了,终于回来了。”
来人正是从北方归来的何裕柱。
三年间,他的体态变化不大。
坚持练武让他依然保持挺拔身姿,双目炯炯有神,衣着也与当初无异。
离开四合院北上,一待就是三年。
当然,这段期间何裕柱多次回家休假。
每到春节,他必定回家与家人团聚,平日里若有长假也会回来陪伴家人。
这种肩负任务而归的假期与如今轻松自在地回家相比,心态截然不同。
虽然何裕柱一直关心国家工业发展,但此刻的心情无疑轻松许多。
没在车站多作停留,他径直前往公交车站,在离南锣鼓巷最近的站点下车后,便徒步往家赶。
出发前,他已经提前寄信回家,因此今天何大清等人全都在院子等候迎接他。
走在路上,何裕柱目光扫过两侧。
这里与他离开时变化不大,只是几堵院墙加了些砖瓦,曾经熟悉的孩子们长大了些。
现在已经到了1964年,何裕柱刚满29岁。
至于妹妹何雨水,估计也快大学毕业,即将分配工作了。
幸好当初让她提前入学几年,否则赶上后面可能会有些麻烦。
至于儿子何思行,今年不过四五岁,即使后来有变故,也还只是上小学的年纪,不会受太大影响。
若真有意外,何裕柱可以让孩子留在家里,有雨水这个姑姑在,这家人中识字的人不少,也不会耽误孩子的学习。
等到将来高考时,同样能让他顺利参加。
心中盘算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回到95号四合院。
刚到门口,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三大爷阎富贵。
三年过去了,三大爷的状态与记忆中的形象一致。
看见何裕柱,三大爷眼睛一亮。\"柱子?我就猜到是你回来了,难怪老何一大早就开始张罗吃的喝的。”
听罢三大爷的话,何裕柱笑着回应:“三大爷,您看起来比以前更精神了,一点没变。”
“哎呀,你这话可真是……不过,柱子,这次打算住几天?”
三大爷知道何裕柱北上是为了承担重要使命,因此除了最初交往时的些许算计外,内心对柱子也生出几分敬意。
毕竟他也是有学识之人,眼界自然高于常人。
国家的发展进步离不开像何裕柱这样的年轻人的努力。\"以后不用再外出奔波了。”
何裕柱并未隐瞒,毕竟完成任务后,留在本地的消息迟早会传开。
听到这话,三大爷眼中闪烁着光彩:“柱子,看来你的大事儿圆满结束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阎富贵立刻联想到柱子此番归来可能带来的变化。
这意味着他的任务已告一段落,辛苦数年终于有了成果。
柱子之前已是研究院的科长,此次恐怕职位还会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阎富贵目光更加炽热,能维持与柱子的关系,无疑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投资。
何裕柱笑了笑,简单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三大妈在厨房忙碌,因油烟未能听见具体对话,只觉阎富贵谈兴正浓。\"柱子回来了,而且不会再走了。”
当晚,中院何家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虽平日何家饭菜便很丰盛,但今日的香味格外吸引人。
邻居们一边嗅着香味垂涎,一边热烈讨论着关于何裕柱的传闻。\"听说柱子从北方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媳妇刚进门就告诉我了。”
“以前不是回来过几次吗?怎么这次感觉不一样?”
“可不是嘛,我听说柱子以后不用再去北方了!”
“难道是任务完成了,要回来汇报工作了?”
院里无人不关注何裕柱的动态,他的归来更是引发了热烈讨论,人们纷纷猜测他是否会晋升为重要领导。
贾家如今境况艰难。
秦淮茹因何裕柱离厂那年失去轧钢厂的工作,家庭经济更加拮据。
没有了傻柱的支持,易忠嗨也因入狱一年及失业自顾不暇。
秦淮茹靠一台缝纫机日夜劳作,为邻里和街道办完成订单,以维持生计。
她虽然勉强撑起了家庭,但身体日渐消瘦,眼神也多了几分麻木。
贾家每日口粮严格控制,若稍有松懈,便可能挨饿。
通常情况下,他们只在早晚各吃一顿饭。
然而,今天是槐花的四岁生日,秦淮茹忍痛做了窝窝头,孩子们吃得格外香甜。
与此同时,何家飘来的饭菜香气传至贾家,所有人都被勾起了食欲。
棒梗等孩子准确辨认出那是红烧肉、炖白菜配红薯粉条以及白米饭的香味。
贾张氏听闻后脸色阴沉,显然对隔壁的富足生活感到不满。\"何家,又是何家!我们贾家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连给晚辈过生日都要故意找茬!不就是条件好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贾张氏气得拍桌子,显然是要去闹事。
秦淮茹无奈地说:“妈,您这是要去哪儿?难不成我们还能管人家吃什么?我听说了,今天是柱子从北方回来,以后不会走了,他们全家在庆祝呢。”
想起这些年的生活,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她只想从农村嫁到城里过好日子,可怎么就那么难呢?是不是不该听柱子的话,不该嫁到贾家?
贾张氏听完女儿的话,原本站起身又坐下了。
如今,她也没法再像从前那样对秦淮茹颐指气使了。
这些年,家里吃的、穿的、用的一切东西,都是秦淮茹一针一线缝制的,她在针线活上确实有一手。
另一方面,贾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贾张氏也有责任。
如果贾东旭还在世,至少工厂里还留有一个工位,秦淮茹接班后每月能有十几甚至二十块钱的收入,等职位提升,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
现在一家人勒紧裤腰带,生活苦不堪言。
而且,他们家和易忠嗨的关系因过去的事已经彻底破裂。
当时,易忠嗨被贾张氏害得丢了工作,还蹲了一年牢,名声也在邻里间受损。
若非与贾东旭有亲戚关系,易忠嗨早就翻脸报复了,那些曾经帮助贾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再伸出援手。
这些事情,贾张氏心里很清楚,但她选择沉默不语。
贾张氏心中自然是有悔意的。
若不是当年让秦淮茹去轧钢厂工作,如今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以前秦淮茹每月的工资不仅能维持日常开销,还能留下一些私房钱,可现在不仅生活拮据,她还得从私房钱里掏钱买止痛药,这些年下来,这笔开销已经不小。
这些钱贾张氏从未拿出来贴补家用,全都是自己用来满足个人需求的。
家里一片寂静,棒梗他们虽羡慕隔壁何家飘来的饭菜香,但以当前的经济状况,实在无力满足更多的口腹之欲。
能吃饱窝窝头配咸菜,就算是一种奢侈了。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依旧坚持早睡早起的习惯。
他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脚。
随后,他查看了自己的技能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7级\/)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8级\/)
提纵术8级\/)
太极元功拳8级\/)
十二形桩7级】
药理8级\/)
英语8级\/)
俄语8级\/)
国文8级\/)
数学8级\/)
化学8级\/)
物理8级\/)
机械理论8级\/)
车工8级\/)
铆工8级\/)
清晨,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时遇到了刚练完功的何裕柱。
两人目光相遇,秦淮茹明显显得有些拘谨,尴尬地笑着打了声招呼。
何裕柱微微点头回应,目光扫过秦淮茹,心中有些惊讶。
比起从前,这个女人的变化太大了。
没想到,当初的小白莲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看来,没了傻柱这个“舔狗”
帮忙补血,这就是秦寡妇应有的结果。
收回视线后,何裕柱没多说什么,径直回屋准备早餐。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暗淡下来,也没开口。
即便生活艰难,她也无法向柱子求助。
并不是害羞,而是知道柱子不吃这套。
之前柱子住在四合院时,秦淮茹尝试过接近他,但每次何裕柱都冷淡回应,让她明白继续这样的策略只会徒劳无功。
想到这里,秦淮茹一边打水一边思考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爸,陈姨,我去上班了。”
吃完早饭,何裕柱跟家人告别后出门。
三年后,道路依旧熟悉。
何裕柱骑车不久便抵达304研究所门口。
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研究所的大门重新装修过,气派了许多,仅大门就能容纳四辆解放牌大卡车并排行驶,可见这些年304研究所发展迅速。
来到门前,岗亭里的工作人员还未反应过来,何裕柱主动打招呼。\"何,何工?”
“您回来了?”
“是何工回来了!”
见到何裕柱,岗亭的工作人员先是愣住,随即惊喜地喊起来。
三年过去了,这里的岗位变动不大,大多是老面孔,但也有一些新员工显然是后来加入的。
新加入的同事们大多年纪较轻,听到前辈们的惊叹声后,看向何裕柱的眼神同样充满期待。
尽管他们从未见过何裕柱,但这位何科长的名字早已在304研究所传得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