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色的纱帘轻垂着,在纱帘的后面,阿瑶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裳正在拿着一把玉色的梳子,对镜梳理着自己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顾藏锋从外面进来,他掀开纱帘看着里面的女子,一步步地往里面走。阿瑶从镜子里面看到了他的身影,她没有回头,轻笑了一声:
“今天这是什么风啊,把太子殿下给吹来了。”
顾藏锋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又来气了。
“我是太子,这里是东宫,这东宫还有我不能来的地方吗?”顾藏锋没好气地道。
阿瑶转过身来看着他,她一头黑发像是缎子一样披散在身后,她没有行礼,甚至都没站起身来。顾藏锋看着她,心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惯着她了,她哪里有点太子妃的样子啊?
这女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你想来就来呗,不过,你要是想听什么温柔解语的话,我可不会。”阿瑶拿着梳子,抓起了自己一把乌黑的长发,梳理了一下那发尾。
“苏婉瑶你……”顾藏锋气得咬牙切齿的。
“我比较喜欢高瑶这个名字。”阿瑶漫不经心地道。
顾藏锋走过来,他伸手就抓住了阿瑶的一只手臂,将阿瑶拉了起身,他紧紧地抓着阿瑶一只手,脸上带着愠怒:“你真的以为我会无条件地一直纵容你吗?”
“我没这么想过啊,所以我才不想做你的皇后。”阿瑶说。
她这话又像是给顾藏锋插了一刀。
“我说了咱们不合适,你为什么非要纠缠着我,强扭的瓜不甜。”阿瑶说。
“苏婉瑶,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我让你开眼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阿瑶微笑着,抓住她的那只手更加地用力了,阿瑶吃疼,蹙起了眉头,痛呼了一声:
“疼,你放开我!”
顾藏锋将阿瑶拉近前,阿瑶撞到了他胸膛里,他伸手揽着了阿瑶纤细的腰肢,他闻着阿瑶身上的味道,又想起了那一天晚上的销魂滋味,瞬间就起了欲念。他一只手捏住了阿瑶的下巴,强吻了阿瑶,阿瑶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顾藏锋的吻越来越是霸道,他一只手控制着阿瑶,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阿瑶身上乱摸,接着更是将阿瑶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榻上去。
“喂,你想干什么?”
“顾藏锋你个混蛋……唔……”
阿瑶挣扎起来,她挣扎得非常的激烈。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这寝殿的里面响起,床榻上的男女都停住了动作。顾藏锋有点懵,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脸,阿瑶看着他那懵圈的样子,趁机推开了他,然后立刻跟他拉开了距离,更是抽出了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对准了顾藏锋,一脸的愤怒之意。
“顾藏锋枉我救了你,还救了你父亲,你居然想要强迫我?太子殿下可会恩将仇报!”阿瑶怒道。
顾藏锋伸手抚摸着被打的那一边面颊,虽然这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他见阿瑶那副愤怒的模样,心中又添了几分恼怒,她这样子,就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什么狂徒歹人。
她本来就没有将你当成是她的夫君啊,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你就算是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她心里啊,只有她自己,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恶的女人了。
阿瑶手持长剑,怒目瞪着顾藏锋。她虽然脸上镇定,但实际上心里慌得很,她打不过顾藏锋,就算是下毒,这家伙武功太高,在他被放倒之前,他也有余力先将她给制住了。
顾藏锋看出了她的强在镇定表面下的慌乱,他没有强来,只是冷笑了两声,愤怒地离开了这里。
在他离开了之后,阿瑶手中的长剑铛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阿瑶走到了床榻那边,在床榻边缘坐下了。
她必须尽快地离开这皇宫。
顾藏锋这家伙能忍她一时,忍不了她一事的。天知道下次他会不会就兽性大发了,要是开了一个头,只怕日后,他会变本加厉,她可不想成为那家伙的泄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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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见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太子妃贴身女官。
顾藏锋知道了这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去了宁国侯府,宁国侯府没人,整个京城都没有阿瑶和小荷的踪迹。他震怒地将跟前的书桌一掌劈成了粉末,她还真的敢逃了啊?
一点都不怕牵连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恨毒的女人。
可恶的女人。
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顾藏锋就要命令全部人去找,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了主意。他为什么要去找她?
难道他真的没有了她就不行了吗?没了她,他多的是女人。
地面跪了一地的人,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会震怒,结果太子跟没事人一样,让全部人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当晚,顾藏锋便指了一个美貌的宫女让她侍寝,那宫女喜不自胜,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了。只是事到临头的时候,顾藏锋又反悔了,震怒地让美貌的宫女滚出去。
在阿瑶离开的一个月里面,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多次,甚至都已经上了床榻了,顾藏锋最后也没能宠幸成一个美人。每一次,他都会想到阿瑶,想到她曾说过的那些话,她说她绝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她的夫君。每一次,想到想到这些,他便继续不下去了。
如果他真的宠幸了别的女人,苏婉瑶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女人说的话?
顾藏锋想也想不通,越发地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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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
林壑幽深,树林漂浮着许多的雾霭,清晨的阳光照在这雾霭上,将这些雾霭都染成了金色,一束束的金色光线甚是好看的样子。
草地上开遍了各色的野花,溪边几只麋鹿正在喝水。忽地,两道倩丽的身影像是仙子一般从树林里飞出了来,落在了草地上。这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青衣。
那青衣的女子也就罢了,那白衣的女子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绝色,宛若仙子。
“小姐,这里好美啊!”小荷转了个圈圈,笑着说。
“都说了,要改口叫师姐了。”阿瑶双手环抱在胸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