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一句话,对面一群人差点被当场噎死!
秦南城则是嘴里虾仁险些喷出来,幸亏定力好。
姚胜利饶是再好的定力,都忍不住批评一句:
“成何体统!啊?简直是有辱斯文!”
他一批评,旁边三名女人瞬间得意起来,全部开始讥笑林熹微,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
“小林,听到没?你是南城身边的女人,就要懂分寸、知进退,不能不分场合不懂事。”
“林熹微啊林熹微,这副狐媚子做派就不能改一改吗?”
“对呀!这是啥场合,光知道吃,还给男人喂,啧啧啧,也不害臊!”
林熹微忙着吃虾,因为冷了不好吃,会腥。
待到她们逼逼赖赖完,林熹微淡漠眼神还击回去,逐一反唇相讥:
“我不是南城身边的女人,我是秦南城妻子,领了结婚证的结发妻子,麻烦你搞搞清楚这个概念。”
林熹微专门把“结发妻子”四个字咬得很重,就是故意揭黄利琳的短。
当年,姚胜利可是有老婆的人,黄利琳趁机爬上床。
“至于你,马艳梅,热衷于给秦南城当细姨,全海岛都传遍了,你有脸说我狐媚子?呵呵!”
林熹微大白眼翻上天,一句都不肯吃亏。
秦南城立马表忠心:“老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熹微故意拿乔:“哦,看你具体表现喽,我不是耳听爱情的人,我看实际行动。”
她也就说说而已,秦南城却把这话一辈子记在了心底,焊死!
林熹微再一扭头,冲着杨花花微妙一笑:
“还有你,明知道秦南城跟我已经结了婚,还把你亲闺女往火坑里面推,当妈的当成你这样,也不晓得暗中操着什么心呢?”
这已经是暗戳戳威胁了!
[杨花花,今天胆敢再坏我的事情,看我揭不揭你短!]
杨花花戴罪之身,姚胜利跟黄利琳很可能都不知道。
这些高门大户手里捏着权柄的人,最忌讳结亲的亲家有政治污点。
杨花花这种,呵呵,咋可能被他们认可!
……
今天这顿饭,除了林熹微胃口很好,一个劲儿吃吃吃。
其余的人,全都吃不下一口。
秦南城是看着父亲与后妈,恶心饱了。
对面四个人,是被林熹微气到胃疼!
杨花花心虚得很,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林熹微。
她的那些破事儿别说姚胜利跟黄利琳不知道了,马艳梅都不清楚。
时至今日,她还死死隐瞒着闺女。
黄利琳聪明,知道跟林熹微过招只能自己吃亏,因此,姚胜利不示意,她就不主动出击。
伪装成受伤者,黄利琳最擅长了。
她几乎是泪眼汪汪看向姚胜利,一副求丈夫给自己做主的模样。
姚胜利也头疼得厉害!
以前,对秦南城不满还能拿出父亲的威严压一压,责骂责罚甚至打一顿。
自从秦南城16岁特招入伍后,姚胜利就不敢打人家了。
现在又来了个林熹微,嘴皮子刀锋一样锋利,脑子反应更快!
马艳梅愚者无畏,张嘴就对林熹微还击:
“什么细姨不细姨,林熹微,你、你少对我造谣!”
“哦?不是吗?你身边那个空位置又算怎么一回事?”林熹微直指要害。
马艳梅被狠狠一噎,转过头,尴尬看了看姚胜利,白嫩嫩俏生生的脸蛋儿飞起两片红云。
姚胜利也回头一看……坏了!是心动的感觉!
马艳梅的确漂亮,符合老毕登的那种审美,白白净净鹅蛋脸,一头乌黑水润的黑长直,戴着一柄蓝白小碎花发箍。
她今天为了能在秦南城跟前留下漂亮的印象,还专门穿了一套这个年代别致洋气的小雏菊碎花连衣裙。
蓝色本身就衬皮肤白,马艳梅又天生冷白皮。
因此,姚胜利一回头,就被马艳梅的青春俏皮吸引了。
林熹微坐在他们对面,犀利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视线微微挪动,就见黄利琳的防小三雷达也警觉了起来。
不对!
准确说,黄利琳现在是要防姚胜利的各种小五小六小七小八……
……
林熹微眼皮一垂一掀,计上心头:
“专门空个位置,多难看呀,马艳梅,坐过去,不然显得没礼貌、没家教。”
马艳梅被最后几个字刺激到了,眼睛一瞪:
“我才不像你,没礼貌,没家教!”
林熹微也不生气,反倒笑得更开心了。
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起来,竟是莫名有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哎~这就对了嘛!”
说这话时,林熹微没看马艳梅,而是别有深意凝视黄利琳,挑眉,挑衅:
[老白莲!让你算计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真当我林熹微吃素长大呢?]
黄利琳磨刀霍霍想把马艳梅塞给秦南城,今晚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林熹微一眼看穿她的算计——
计策一,如果秦南城公开瞧得上马艳梅,那自然是一切水到渠成,再好不过了。
计策二,如果秦南城暗戳戳看上了马艳梅,席间有暗示,那么,她们就把马艳梅偷偷摸摸送给秦南城。
计策三,如果秦南城瞧不上马艳梅,她们就用歪手段,包括但不限于爬床。
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有遗策!
今晚最大的变故,居然是姚胜利!
黄利琳黑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马艳梅坐在了姚胜利的跟前。
至于姚胜利这个老毕登,风流成性,偷吃不改,眼神更是直勾勾盯着马艳梅。
黄利琳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她自己究竟怎么上位,她比谁都清楚。
姚胜利这种人,到死都喜欢十八九的小嫩花。
“叫什么名字来着?”姚胜利笑眯眯询问。
“回姚伯伯的话,我叫马艳梅,您叫我小马。”
“哎~小马多疏远呐,我叫你艳梅。”姚胜利的眼神暗戳戳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打量马艳梅。
结果,马艳梅还以为对方满意自己当儿媳妇呢!
“哎,好,您叫我艳梅。”她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还扭头冲着林熹微挑衅笑了笑。
“噗!——”林熹微被一口汤呛到了,想笑不敢笑,心里暗骂:
[蠢货!空有皮囊没有眼力见,连男人的眼神都看不懂,还想狩猎高段位的优质男,呵!]
……
“慢点、慢点,别被呛到了。”秦南城赶紧关切老婆。
他对姚胜利的色坯天成也很厌恶!
只不过,这是他生身父亲,实在是不好拿对方怎么样。
明媒正娶的老婆都换了四个,何况那些野花野草。
黄利琳心知肚明姚胜利的德行,却也不敢当场说什么,她要依附这个男人。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这个男人给她的。
黄利琳只能威胁一般看向杨花花,眼神微转,示意她管一管闺女。
杨花花也在做激烈的心里挣扎:
[咋办,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秦南城这里是没戏了,今晚这阵仗,他那么护着林熹微,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林熹微好好过日子。]
[艳梅在秦南城这里没机会,如果转换目标……也许,效果更好!]
[姚胜利比秦南城更有价值,他要是发话,我肯定能无罪释放!]
于是乎,杨花花格局瞬间就打开,笑意盈盈开口:
“艳梅,快给你姚伯伯倒酒呀!”
马艳梅没能深刻领悟母亲的意思,还以为让自己给未来公公献殷勤呢!
“哎,好!”她起身,取来桌上的酒瓶,殷勤给姚胜利倒酒。
正是她起身的这一下,姚胜利近距离看到了她的身材。
嗯。
青春洋溢,前凸后翘,肤白貌美。
马艳梅为了今天能顺利勾搭到秦南城,特地穿了凸显身材的连衣裙。
没想到啊没想到,便宜了近水楼台的姚胜利老毕登。
黄利琳见杨花花如此指挥马艳梅,脸瞬间就气绿了!
[该死的杨花花,故意的吧?亲闺女都舍得送出去,这是得了失心疯啊?!]
黄利琳不清楚杨花花面临的牢狱之灾,乃至死刑枪毙,自然就无法理解杨花花的狗急跳墙。
这种走投无路的险招,林熹微一眼看穿!
她回头看向秦南城,对方也明白咋回事了。
夫妻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再看向马艳梅时,不免齐刷刷在心里感慨,被亲妈卖了的蠢货呀!
……
接下来的时间,林熹微与秦南城进入吃饭看戏的阶段。
餐桌对面,马艳梅跟姚胜利相聊甚欢。
一个拿对方当未来公爹,觉得自己今天可劲儿表现,风头压过林熹微,正式嫁入姚家一定有希望。
一个拿她当小玩意儿逗着玩,老毕登心态历来如此,看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跟那苍蝇盯到了一坨新鲜的屎粑粑一样。
旁边的杨花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羞耻感,要撮合不撮合,要配合不配合,反正别别扭扭妥协着、上赶着。
另外一边,黄利琳在生闷气,心肝脾肺肾都扭曲在一起疼,恨不能一口咬死马艳梅!
奈何,她把姚胜利没办法,也不敢把自己依附的大树怎么样。
酒过三巡,姚胜利佯装喝多了,嚷嚷着要回房:
“哎呀呀,不行、不行了,我得回去先歇一歇。”
这其实是一种暗示!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暗示场合里的“送礼人”,抓紧让小玩意儿配合他。
按照标准的流程,接下来就是马艳梅送姚胜利回房间了,后面的事情嘛,少儿不宜。
黄利琳心头警铃大作!
“老姚,你看看你,哪能这么喝呢?来,来来,我扶你回房间。”
她根本不想给马艳梅任何机会!
可惜呀可惜,姚胜利的手已经捉住了马艳梅的:
“哎呀、哎呀,头晕……”
马艳梅见黄利琳也过来了,即便被姚胜利捉住了手,也不做他想,热情帮忙:
“姚伯伯,我帮忙一起送您回房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大大超出林熹微与秦南城的预料,实在是没有底线!
林熹微脸色微寒,看一眼杨花花。
她其实希望杨花花这个当妈的能及时止损,马艳梅可是她亲闺女!
林熹微整蛊是整蛊,不过是离间一下她们母女跟黄利琳的关系。
她发誓!
她从来没想过要把马艳梅真的塞到姚胜利的床上!
再怎么说,姚胜利是秦南城父亲,他要是在凤凰岛爆出桃色绯闻,秦南城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林熹微看了一眼秦南城,对方立马就懂。
秦南城起身走上前:“你们扛不动,我来。”
秦南城不仅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也替姚胜利爱惜他的。
马艳梅一看秦南城接手了姚胜利,心底禁不住一阵阵的窃喜:
[太好了!事情真按照原定的计划发展,南城哥送姚伯伯回房间,我与黄姨配合一下,正好能用催情香水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