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索性在这休整两日。正好也能让你五哥歇歇腿。”刚绑好的腿,肯定不能挪来挪去,还是得固定一段时日,不然白瞎一番忙碌。
萧瑾之一听,心里有点点不高兴。
让五哥歇啥腿,他腿好不好的,跟他们有啥关系。
但听念念接着又说,“正好让大家全力以赴,赶制一批羊皮牛皮隔热垫出来,塞在草鞋或布鞋里,用以防护。”
“不行就只能多塞几层。”她总不好把耐高热劳保鞋拿出来给所有人。
毕竟不是这时代的东西,偷摸给自家人用用得了,顶多给外祖一家配备上。
萧瑾之嘛……行吧,看在他是自家财神爷份上,算他一份,搭上个小池当添头。
“多做些隔热垫,以后也能交替着用。”
烫伤麻烦,还得花费她的药,干脆休整做鞋垫,一劳永逸。
古老头听着连连点头,赞不绝口,“还得是我念念大侄女,想的就是周到。”
“眠眠你过来。”辛念招手,跟眠眠交代完任务,让她去跟卢知府他们商议。
萧瑾之说道,“羊皮牛皮我这有不少。还有其他皮毛,老虎皮要不要?”
辛念忙摆手,“就上回,在土匪窝不是搬来不少布匹,大家都不肯收么?我看过了,里面有不少皮子,应该够用。”
就算不够,先前在玖霓郡主那别苑,搜刮了真正不少羽毛兽皮毛皮的,都能用。
哪里需要她的小财神再出手相帮。
小事而已,她一手搞定~
萧瑾之还有点不开心,没能帮上念念姑娘的忙。
见她拒绝,只能道,“那好吧,若是不够,随时跟我说。”
“嗯嗯。”
歪在地上,看人来人往的蔡珍花,费劲地翻了下身子骨,可怜兮兮喊,“有没有人,理我一下啊。”
她好歹也是一名土系异术师啊!
就这样把她当杂鱼似的扔地上不管了?
辛念斜她一眼,忽然弹指,往她微张的嘴里扔了颗维c。
浪费,这维c每次都给坏人吃,奶奶滴!
这两天反正闲着,她是该做点毒药了,以后不拿维c唬人。
杂鱼一样的蔡珍花,整个人都蹦了下,挺了挺肚腩,“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面色惊恐盯着辛念。
“你说呢。”
蔡珍花越看这小姑娘越像戏文里的大奸角大坏蛋,心里砰砰直跳。
“我,我都愿意臣服了,你干啥还给我服毒?”
“不服毒你能乖乖听我话?”
“不是,我,我说了我愿意啊!”你特么是耳背听不见嘛,啊啊啊!
“哦。”
哦是啥意思???蔡珍花简直要疯。
她在地上滚了滚身子,“姑娘,你留下我肯定不亏的。我以后能帮你大忙。”
“比如?”
“我什么都能干。我蔡珍花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娘子,只是先夫死的早。如此世道,我百般无奈才舍命当了个寨主。”
“呸,你蔡珍花算什么好人家娘子?你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女匪!”说话间,一名披头散发的大娘冲上前来,对着地上的蔡珍花死命踢上两脚,满脸痛快之色。
“赵秀娟,你发什么疯!你敢打我??”蔡珍花跟条菜鱼似的翻在地上,见大娘踢她,露出一脸狰狞。
“姑娘,你是个大善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千万别被这种恶人蒙蔽。”
“是啊姑娘,这蔡珍花绝非好人。”
“就是她领着阿栋这些人,日日盘剥我们。不给我们粮吃,还派人日夜看守取水点,连口喝的都不愿施舍。”
赵秀娟大娘重重点头,“没错。这蔡珍花守在通县,见我们过路便让交粮。交完粮依然不放我们一家走,把我们全扣在这。让我们每日给她在废墟里扒拉东西,只要找到能用的物品,就全得上缴。”
“前几天有人反抗,蔡珍花带着阿栋这些爪牙,一口气杀了十多人。我的儿子也被他们杀死了。”赵秀娟大娘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她这边一哭,排队领完粮的小老百姓也都围了过来,齐齐点头,七嘴八舌数落蔡珍花罪行。
“姑娘,万不可留下此等奸恶之人。”
池绝进谗道,“别犹豫了,民心难违。把她做成傀儡人,依然能用来盖房子。而且用的更顺手更不费劲。”
萧瑾之点头赞成,“你看她贼眼骨碌碌直转,不知在心中如何骂你我。干脆搞成傀儡,一来忠诚度绝对提升,二来往后也不知疲倦,更能完美做工。”
辛念一想也对哦,还是做成牵丝傀儡更省心。
蔡珍花一直注意这几个大反派眼神变化。
一看坏了!
小姑娘和她身边俩男人,目光瞅向自己时,都不对劲。
那种微笑中带着一丝变态可怖意味,祖师奶奶来此,看了也得发疯。
“你你,你干什么?”蔡珍花盯着朝自己走来的辛念,心底本能升起一丝恐慌。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损失很大!”蔡珍花大喊,眼神中充斥慌乱,“别听这些蚁民胡说八道,他们是嫉妒我有钱有权。”
“我养了他们这么多日,虽然每天让他们去废墟扒拉吃食,可也会时不时拿清水出来发给她们啊!”
“这些不知餍足的蝼蚁,他们竟敢这样编派我的不是!啊——”
蔡珍花只觉手脚一阵刺痛,感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爬进她血液之中。
“你对我做了什么??”
围观小老百姓见她这般痛苦之态,不由惊得往后退了退。
池绝转头冲众人笑了笑,“大家散了吧,我们会处理掉这位蔡寨主,还大家一个公道。”
众人闻言欢欣鼓舞。
而另一边,团里的成员们也都在欢声大叫。
太好了,他们能在此地休整两日。
连日来不停赶路,腿都快走废了。
这对众人而言都是个好消息。
而泠洛则拉着浑身冰凉的颜熙站在不远处,全程观看小姑娘如何将蔡珍花寨主变成一只牵丝傀儡。
前后绝对不超过两刻钟。
很快,蔡珍花眼里恐惧的光,便完完全全隐没。
俩人只见六姑娘冲她招招手,唤狗似的。
“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