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眸色深深望着他,眼底划过暗色。
就是跟江丽在一起才不行。
“听话,过两天我就回来了,你想要小狗,我给你多带几只好吗?”
他单手搂住她腰,清洌的声音带着哄。
阮允棠耳朵一下热了,有些不自在的推他,
“你别离我这么近,还有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别扭?”
“怎么别扭了?”江屿白将她搂进怀里,低头贴着她耳畔。
阮允棠浑身一颤,歪头躲,却躲不过,耳垂被人连着吻了好几下,沿着侧脸到脖颈,又往返来到她嘴边。
“唔……你……太过分了!”
“还有功夫说话,是我不对了。”男人轻笑一声,搂着怀里人抵在墙边,深吻下去。
她身子软塌塌的被男人抱上床,俯身压下去。
最后折腾到大半夜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结局,也不想牵扯进那高门大院的事儿。
男人忍的辛苦,覆在她脖颈重喘,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刺的她身体一颤。
就阮允棠有些心软时,男人忽然翻身睡到一遍,别过身去,声音低沉沙哑,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呼吸很重,震得床都有些晃,看起来还是在生气的。
阮允棠心脏微颤,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随后,她伸出手臂环在男人腰间,贴着他后背,小声道:“再等等,我们都再考虑考虑。”
江屿白身子僵硬得不行,压着火问:“考虑什么?”
身后人沉默了,环在他腰间的手都紧了紧。
江屿白很不明白,她不是不喜欢自己,但她仿佛有重重心事,还不跟他说。
他舌尖抵了抵齿根,声音硬邦邦的,“想今夜平安无事,你最好老实点,手松开!”
阮允棠愣了愣,有些不舍地松开,毕竟他身材真的好,沟壑分明的腹肌,手感极佳。
不过她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毕竟她真还没做好准备。
而江屿白在腰间的手果断挪开后,心底说不上的空落落的,胸口那股子气愈演愈烈。
最后他冷着脸翻身下了床,大步出了房间。
“哎,大半夜你去——”
阮允棠下意识问出口,却在半中央想到这里是她房间,她这样问不是在挽留江屿白吗?
最后她又住了口。
男人在房门口微顿下的脚步,片刻恢复自然,大步迈出门,关上了房门。
在院儿里冲了几遍冷水澡后,他走进屋子在两个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了自己房间,免得自己一身冷气害小姑娘感冒。
躺在自己硬邦邦的床上后,江屿白哪儿哪儿都不适应。
空气中没有那馥郁引人安心的香味儿了,床也没那边软,连空气都凉飕飕的。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原本他是想闹的阮允棠明早起不来,跟不过去,却没想最后失眠的是他自己。
第二天,他起得比阮允棠还要晚。
走出房门时,家里空荡荡的没人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整理好行李,赶去部队门口集合。
部队门口停着一辆汽车和一辆军绿卡车。
卡车装的是国家分发的物资和组织筹集的东西。
“江团长你咋才来啊?”
卡车里的小兵冲着他笑,笑容奇怪又暧昧。
江屿白蹙了下眉,看了眼腕表,也没超时吧。
他没搭理他们,放好自己行李,绕行去了汽车前,一拉开车门,人整个儿愣在原地。
只见车后座,明媚娇艳的女孩抱着个小奶狗正和江丽有说有笑的。
他面色沉了沉,伸手去扯人,“下车。”
阮允棠抱住坐在里面的江丽,面带不满,“我又不是跟你一起的,我是跟江阿姨一起的!”
江丽疑惑看了眼江屿白生气的模样,也纳闷道:
“江团长,棠棠不过就是去乡下玩儿几天,采采风,找找灵感,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她本来还觉得棠棠这个丈夫挺不错的,可现在这样子……
江屿白没理她,只看向阮允棠,“下来,这次不是去玩儿的,你不是还要上班?”
“我请假了。”阮允棠说完,抱着江丽的手更紧了,
“你们不是去玩儿的,你们就忙你的事儿呗,我和江阿姨一起,再说了,人家郑政委都不反对。”
闻声,坐在江丽身旁的郑峰也开了口:“小江,就让你爱人一起。”
江屿白对上郑峰不悦的眼神,眉头蹙得更紧了。
可现在明显阮允棠是不会放弃的,他也不能再耽搁时间,只能先上了副驾。
开车的是赵强,他看着自家团长阴沉的脸,心底不明,去也不敢吱声。
而阮允棠在车子启动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江丽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小声猜测,“棠棠,你和你爱人吵架了?”
阮允棠看着她神情,便知道她想歪了。
“没有。”
她这么说,江丽却不怎么信。
并且严重怀疑两人这是吵架了,阮允棠这是还哄丈夫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她给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在半路就让丈夫去副驾坐,换江屿白来后面坐。
郑峰不太愿意,但对上妻子凶巴巴的眼神,还是听话的去换了。
等江屿白坐过来后,阮允棠整个人都炸了。
特别是山路陡峭,车子一晃一晃的,她坐在中间,几乎跟江屿白的身体紧贴着,时不时由于惯性差点坐到人身上去。
关键这男人还冷着张脸,疏离的扶她一下,便收了手,一副别挨我的样子。
阮允棠小脸气红了,心下冷笑一声,在下一次又不小心撞上去的时候,故意咬牙切齿道:
“现在躲得好,有种以后晚上也别挨我!”
说完,她冷哼一声,紧抱着江丽不松手了,哪怕车子再颠簸,都会在差点摔江屿白身上之前,急急拽住前排车后背。
江屿白一时又担忧又气结,冷冰冰的脸绷得紧紧的。
在小姑娘又一次颠的身子左摇右晃时,伸手轻轻一勾,将人勾进了自己怀里。
阮允棠身子一僵,恨恨瞪他,挣扎着,“刚刚不是嫌弃得跟什么似的,摆个面瘫脸吗?”
“现在管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