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怀疑丁大鹏他们极有可能会躲到地下仓库里!”
刘一枪又急忙带领三十多个麾下,快步朝地下仓库冲去。
陈忠厚等人也恍然大悟,明白如果让丁大鹏和他的旧部躲进了地下仓库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如果丁大鹏他们万一狗急跳墙,烧了地下仓库的粮食、或者炸毁那里的弹药等物,黑瞎子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三十多人跟着刘一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地下仓库。
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
路边也没有丁大鹏他们的尸体。
刘一枪暗道不妙,怀疑丁大鹏他们已经藏到了地下仓库里。
让刘一枪惊喜万分的是,在距离地下仓库入口处大约十丈左右,突然发现聂东山迎面而来。
“山子!”
刘一枪叫了一声,刹那间喜极而泣,“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聂东山的安然无恙,让刘一枪既惊喜又欣慰。
让刘一枪更加欣喜的还在后面。
聂东山冲刘一枪解释道:“因为丁大鹏带着八个家伙朝地下仓库跑来,所以我也来这儿了。”
刘一枪再次紧张起来:“那他们人呢?已经进入地下仓库了吗?”
“没有。我就怕他们躲进地下仓库,到时候非常被动。所以我上来后直接冲到了这儿、等着他们。”
聂东山安慰道,“大当家的不用紧张。他们已经被我打死了。不过你放心,丁大鹏没死。”
刘一枪松了口气:“谢谢你,山子!”
“如果让他们藏进了地下仓库,那可真就麻烦大了。”
“不怕他们要挟我亲自送他们下山离开,就怕他们烧毁粮食、炸掉弹药,彻底毁了这黑瞎子岭!”
陈忠厚上前几步,紧紧握住聂东山的手:“谢谢聂先生!谢谢!”
“如果不是聂先生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不但我的妻儿老小全部完犊子,这黑瞎子岭肯定也会被丁大鹏他们给毁掉的!”
随同刘一枪前来的其他人员,也纷纷向聂东山表示感谢!
刘一枪背过脸去、迅速抹了下眼泪,再次看向聂东山:“丁大鹏为什么没死?是逃跑了还是?”
聂东山摇摇头:“怎么能让他逃走呢。”
“因为在山下的时候,你说你要亲手杀了他,所以我特意给你留着呢!”
“走吧,我们一块过去瞧瞧。”
刘一枪这才彻底放心,带领众人和聂东山一块走去……
丁大鹏由于出血过多,明显脸色苍白,相当虚弱。
但眼神依旧桀骜不驯。
刘一枪冷冷地瞧着丁大鹏:“我说过,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东西,是不会有好下场!”
丁大鹏扬了扬下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并没有输给你!”
“如果不是聂东山,你刘一枪必败无疑!”
刘一枪眉毛一扬:“那又怎样?聂东山是我发现的英才!”
“别忘了,聂东山第一次来到黑瞎子岭,原本是想要杀了我的!”
丁大鹏斜了刘一枪一眼:“别瞎嘚瑟了!”
“你刘一枪,配不上人家聂东山!”
刘一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丁大鹏继续打击着刘一枪:“虽然我败在了聂东山的手里,但我输得口服心服!”
“我敢说,如果换成你刘一枪,你今天绝对逃不过我的三道反杀之计!”
“所以,你真的配不上聂东山!”
“那天你又是洗澡更衣,又是打扮抹香的,不也没把人家勾引到手么?”
聂东山急忙打断:“老丁你错了!”
“因为我初入江湖、没钱没势的,是我配不上大当家的!”
丁大鹏变着法子打击刘一枪:“老弟你真是太谦虚了!”
“当然,我也知道你只不过是给刘一枪留个面子而已。”
“虽然她也颇有几分姿色,但她毕竟比你年龄大,毕竟是个女土匪,她哪里配得上你啊!”
“还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弟你不妨听我一句劝。”
“像刘一枪这种娘们儿,听说当年去过东瀛国,恐怕早就不干净了,老弟你可千万别睡她,万一染上病就完犊子了!”
刘一枪气得俏脸涨红、恨得柳眉横起,却偏偏无法自证清白!
聂东山急忙看向刘一枪:“像这种信口雌黄的东西,大当家的还是赶快送他投胎去吧!”
刘一枪“嗯”了一声,抬手拔出“大镜面”,冲着丁大鹏扣动扳机、直接清空了弹匣……
晚上的庆功宴上,最上首的位置,并列放了两把椅子。
往常那里只有一把。
那是大当家、刘一枪的专属座位。
天无二日、人无无主,山寨里最讲究这个。
平常谁敢乱坐那个位子,当心三刀六洞!
但今天,却并列摆放了两把椅子。
在场的四梁八柱和大小头目,没有一个人提出意见或者表示不满。
因为这次如果不是聂东山出手,他们的妻儿老小,恐怕凶多吉少。
至少,地下仓库里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应该极难保住!
聂东山却坚决不肯落座。
“山子你快坐下,弟兄们都等你安坐下来,他们才落座呢。”
“对啊,聂先生您快坐吧。”
“聂先生对我们黑瞎子岭有再造之恩,有资格跟大当家的坐一块!”
“聂先生不落座,我们就全都站着……”
聂东山拱手半圈:“多谢大当家的!”
“多谢各位头领好汉看得起!”
“但天无二日、人无二主,一个山寨只有一个大当家的!”
“所以我决不能坏了规矩!”
“如果各位执意让我坏规矩,那我聂东山只能告辞!”
见聂东山当真要走,刘一枪和四梁八柱、大小头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让聂东山和苗玉婧坐在了刘一枪的左右两侧。
但在场之人,对聂东山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
刘一枪亲自给聂东山斟满酒碗,并双手端了起来:“山子兄弟对我们黑瞎子岭有再造之恩!”
“作为大当家的,我必须第一个敬山子一碗!”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都在酒碗里!”
“大当家的过奖了!”
聂东山也不客气,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刘一枪也一口气把酒喝完,连辣连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随着烈酒下肚,再瞧了瞧英俊潇洒的聂东山,刘一枪突然想到丁大鹏临死前污蔑自己的那番脏话。
一念至此,刘一枪暗暗思忖着:不行!我必须自证清白!
就算山子不会娶我为妻为妾,我也必须让他知道,我刘雪燕虽然已经二十三岁,虽然也曾留学东瀛国,但我仍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