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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屋里有人叫她,喊了一声让她进去。

她一肚子不愿意待在程家,这里简直不是正常人能住的地方!

这屋子又小又旧,光线昏暗不说,还有种挥之不去的潮味儿,连呼吸都感觉不太顺畅。

而且屋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说话做事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听那语气就知道,准是要么饿了要么拉了!

肯定是又想找人伺候,不然不会这么着急地喊人进去。

那种不耐烦又高高在上的语气,听着就让人火大。

把她当成啥了,保姆使唤也不是这个劲头!

胡娟越想越气,心里忍不住腹诽。

以前家里有请过保姆吧?

可也不见得天天这样指手画脚、吆三喝四的。

她好歹也曾是个被人宠着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突然觉得佩服江月,人家怎么能忍那么久啊?

江月到底怎么做到的?

是真傻还是心太大?

还是说,真的太爱程振武了?

胡娟一边想着一边咬牙,自己才刚待了半天就受不了,别说几个月、几年了,怕是早就疯了。

她才半晌就已经要崩溃了,连门都不敢靠近!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半天,就是提不起勇气推门进去。

光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和说话声,就觉得整个人神经都要绷断了。

所以她是打心底觉得,江月一定是很爱程振武,才能撑得住这些破事儿,也不会轻而易举变心。

要是换作别的女人,早就跑路了。

哪像江月那样任打任骂还不肯放手,甚至一度还为了讨好这家人处处退让。

要是有江月在这儿,哪里轮得到她来受这些窝囊气!

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大房正妻,不管嘴上怎么嚷嚷、怎么欺负,面子上总还得给她几分。

自己却是个进门都没名没分的人,受点委屈也只能憋着。

上辈子她一缠上程振武之后,什么活都不用干,过得好不轻松自在。

程振武那时候多疼她啊,几乎是有求必应,哪儿像现在这样甩手掌柜一样什么都不管。

没人敢安排她去做这做那!

她还记得当初去男方家的时候,只要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表情,立马就被哄着宠着,生怕惹她生气。

谁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地去伺候别人脸色?

一想起来就越发生气,恨不能立刻收拾行李拍屁股走人。

但想到一旦走人就得回到老家那个更糟的境况,心里顿时就泄了一大口气。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开那些束缚、换来片刻喘息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放弃。

可是想想自己没别的去处,只能硬生生地把这些委屈咽下去。

她的亲戚没一个靠得住,朋友也早已因各种原因疏远,外面既没有赚钱的手艺,也没有落脚的地儿。

除了继续留在这儿装乖扮柔,还能怎么办呢?

咬牙进了屋,脸上的表情冷漠得很,一句废话都不想多问。

眼神里更是藏不住的情绪:愤怒、不满、不甘,甚至还有一点怨恨。

她不想表现出来,但也根本伪装不出来。

里面人肯定很快又要嚷嚷起来,只要应付过去就行。

果然一进屋,对方就开始喊叫抱怨,说什么饭菜不合口,说是换了人就不如意了。

胡娟只是默默地听完,也没解释,只想着草草应付,早些结束。

每次都这样,生一次气就买颗糖哄,没钱就给程振武打电话要!

真是惯得没法说了。

她心想干脆彻底摆烂算了,反正不管做什么都会被骂,还不如图个自在轻松。

绝不能再让自己吃一点亏!

她终于下定决心:这次必须把该拿的好处拿到,把账算清楚,否则以后的日子就没个尽头了。

等胡娟再次回到程家的时候,外面安静了不少,叶母的嗓门也被喊哑了。

看来刚才发了顿大火,已经把自己嗓子都说累了。

整个屋子死寂一般,仿佛空气中都带着疲惫与压抑。

本以为胡娟出门去了,叶母觉得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于是变得很放肆,对着胡娟一通狂骂。

她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诸如“贱人”、“扫把星”,还有什么“勾引人的妖精”之类,恨不得把她所有缺点统统抖搂一遍,羞辱到底。

她搬出了当年对付江月的那一套方法,以为胡娟也跟江月一样,就算委屈受尽了也只能憋着,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骂不跑。

因为她太熟悉这种手段了,也知道江月当时是如何一次次忍受下来却又不敢逃离。

既然江月都能忍得住,这姓胡的凭什么不可以?

但事实证明,她太高估自己的威力了。

她的那点小手段在胡娟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人家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胡娟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真要是死了,人家心里怕是要暗自拍手拍得更欢呢。

不仅不会伤心难过,恐怕还巴不得早点解决这个麻烦。

老太太忍不住想念起江月的好来了,那种温婉体贴、任劳任怨的性格多让人喜欢啊。

要是江月在场,怎么会不理会她?

早就赶紧过来嘘寒问暖地问情况,然后屁颠屁颠跑去端水拿药处理好了。

那叫一个殷勤周到,从来不推脱。

这个女人,半点都不如江月!

无论性格还是态度,都差得太远了!

她得告诉儿子,以后不能再让这个女人进家门了!

他怎么能找这种人回家?

太不像话!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女人就是儿子在外面养的野女人!

虽然没亲眼见到两人亲热的场景,但她又不聋,难道连耳朵也坏了?

半夜三更的,她听到房间里那张床发出吱呀的声音,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种动静,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中,她听得是一字不漏!

既然都是她儿子的女人,那就应该孝敬长辈、伺候周到才是,否则就是不孝,简直有辱门风!

胡娟却不愿再伺候这些没事找事的人。

她说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就让程家自己解决好了。

谁知最先跳出来反对的就是程家浩,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是大哥的女人,进了我家门就得当家里的人使唤,照顾老人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做就是不想尽责,还打算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