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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婆婆心中,方婉玉是清白的,而自己,从一开始就已被预设为罪人。

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她心里一阵发凉。

……

以前不拿,是因为没必要。

方婉玉一直住在傅家,吃穿用度从不短缺,根本不需要偷拿东西。

那时她还没成家,身份特殊,傅家人待她如亲生女儿,想要什么都能开口。

拿玉如意对她毫无意义,反而可能惹祸上身。

现在拿,是因为能栽赃啊!

如今她已经嫁人,与傅家关系不再那么紧密,反而需要划清界限。

若此时玉如意失踪,而她恰好曾进入书房,那嫌疑自然会落在别人头上——尤其是新来的乔晚音。

这既撇清了自己,又能借机赶走她,一箭双雕。

她心里清楚,婆婆本来就不待见她。

从婚前到婚后,宋雅芝从未真正认可过她。

哪怕她处处小心,事事周全,依旧被挑三拣四,总觉得她配不上傅黎安。

在婆婆眼中,她出身普通,家境一般,学历也不出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有傅黎安对她的喜欢。

想靠几句话就让对方改观,根本不现实。

感情和偏见一旦形成,不是几句辩解就能扭转的。

她太了解这种根深蒂固的家庭观念了,尤其是在婆媳关系中,先入为主的印象往往决定一切。

她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一句“我看她就不顺眼”。

现在她只盼着傅黎安快点回来,好当面说清楚。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在这段婚姻里唯一的依靠。

只要他回来,看到母亲这样毫无根据地指责自己妻子,一定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她相信他不会让她独自承受这一切,更不会任由误会加深。

“妈,您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做饭,等麦冬回来再好好商量,行吗?”

她语气放得极轻,带着关切与体贴,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她不想激化矛盾,也不想让这场对峙继续升级。

她只想暂时平息风波,等傅黎安回来再做决断。

宋雅芝冷冷盯着她,语气生硬:“怎么?你觉得我儿子被你哄住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讥讽与警惕,仿佛乔晚音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在她看来,乔晚音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小女人,用温柔和体贴迷惑了儿子。

可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得清清楚楚,绝不允许这种人留在傅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觉得您累了,该好好歇会儿。”

乔晚音急忙解释,声音微微发颤,却依旧克制着情绪。

她不想吵架,也不想让局面失控。

她只是想表达关心,却没想到会被曲解成别有用心。

“少啰嗦!”

宋雅芝直接打断,“你痛快说吧,到底要怎样才愿意跟我儿子离婚?”

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语气强硬,态度决绝。

她不是来谈心的,而是来摊牌的。

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就已经打定了主意,非要让乔晚音离开不可。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一个名声败坏、手脚不干净的人,进我们傅家的门当儿媳!”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像是在宣判,也像是在警告。

在她心里,乔晚音已经被定罪,无需审判,也不容辩驳。

她不在乎真相如何,只在乎自己的儿子能否脱离“危险”。

“离婚?”

乔晚音手里的信封“啪”地掉在地上。

那一声轻响,像是她内心某根弦断裂的声音。

她愣在原地,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她低头看着那个落在地上的信封,那是她今天特意准备的——一封写给傅黎安母亲的问候信,还夹着一张她和麦冬的合照。

她原本想着,等婆婆来了,就亲手交给她,希望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可现在,这封信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场徒劳的期盼,无声地碎裂了。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婆婆,喉咙发紧,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妈,您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为什么不能?”

宋雅芝眼角轻轻一挑,眼神里满是不屑与鄙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这样的人,整天不务正业,懒散成性,还闹出那么多丑事,根本就不配嫁进我们傅家的大门!”

乔晚音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手指死死揪住围裙的一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布料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她穿越过来已经半年多了。

从那个昏沉的雨夜醒来,她便成了这具身体的新主人。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一直在默默收拾——欠下的债、败坏的名声、邻里之间的闲言碎语……

桩桩件件,像荆棘缠绕着她的脚步。

可那些黑历史就像狗皮膏药,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无论她如何努力改变,如何起早贪黑地干活,别人提起她,依旧是那句:“就是那个乔晚音啊,以前可不检点。”

“妈,我发誓,我真的没拿玉如意!”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委屈,“那东西贵重,我怎么可能私自拿走?您要查,我可以配合!我和麦冬是真心在一起的,从没有想过要骗你们家什么!”

“真心?”

宋雅芝冷笑一声,眉毛高高扬起,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就凭你在村里干的那些破事?天天在村头晃荡,勾搭东家儿子,又去撩西家男人,连地里的活都懒得动一下!现在倒学会装贤惠了?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乔晚音张了张嘴,嘴唇微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想解释,可又能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她,那个过去胡作非为的乔晚音早就死了,现在的她是从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穿越来的灵魂?

一个现代女性,带着理智与常识,被迫困在这具被人唾弃的躯壳里,一点点重塑人生?

她总不能说出口吧?

谁会信?

谁又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正想着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误会越闹越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嗒、嗒、嗒——由远及近,清脆利落,像春天的雨点落在青石板上。

“宋阿姨,真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