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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晟立刻点头附和:“对对对!这种朋友不要也罢!反正有阿姆在就够了,我们才不需要那种只顾着自己玩、不关心我们的家伙呢!”

廉尤轻轻笑了笑,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俩孩子的头,语气柔和得像是春日里拂过的风:“放心吧,她只是去看望一下老朋友,不会待太久的。等她看完了朋友,肯定立马转身就往回赶,一刻都不会多留。”

“真的?”

雀晟眼巴巴地盯着廉尤,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那……那她会带更多好吃的回来吗?上次她带来的果子可甜了,还有那种软软的小饼,一口咬下去香喷喷的,我都想再吃一次!”

廉尤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会!阿姆最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她怎么会空着手回来呢?说不定还会带些新奇的点心,让你们尝个新鲜。”

雀晟一听,当场蹦了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吃那个粉色的果冻!还有芝麻糖球!阿姆最好了!”

冥栩却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双手抱胸,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廉桉默默看了廉尤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弯下腰,一把将冥栩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走,回家吃肉去。今晚灶上炖的是野山猪腿,配着香草煨了两个时辰,汤都浓得能拉丝。等你吃完了,咱俩好好练飞。等你们翅膀硬了,飞得够稳了,就能自己张开双翼,越过山林,一路寻到阿姆身边去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冥栩听的,字字句句都敲在他心上。

果然,刚才还装作无动于衷、一脸高冷的冥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骤然点亮的一颗星。

他嘴唇微动,压低声音问:“你……你说真的?真的可以自己去找阿姆?不是骗我?”

廉桉稳稳地看着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声音坚定而温暖:“嗯,阿姆最喜欢肯努力的孩子。你不记得了吗?当初我也不会飞,摔了多少次,翅膀都磨破了,可我一直没放弃。你看我现在——她可亲口说了,我是她最骄傲的小勇士呢。”

冥栩低着头,小手攥紧了衣角,心跳悄然加快,像是鼓点敲在胸腔深处。

他没有说话,但心里早已翻涌起一片炽热的火焰。

他在心里悄悄说:我会飞的。

我会变得很强。

我不怕疼,也不怕摔。

等我学会了飞行,一定亲自展翅高飞,穿越密林与雾海,穿越风雨和黑夜,一定要亲眼见到你,阿姆。

我要让你看到,我也能成为一个让你骄傲的孩子。

廉尤站在几步之外,在冥栩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地模仿起楚婧以前常做的那个动作——冲着廉桉悄悄比了个大拇指,指尖朝上,眼神里满是欣慰与赞许。

这招,真绝了。

不动声色,却直击要害,比任何训斥都管用。

……

“女人,你毁了我,对你自己到底有啥好处?”

怯尔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如同沙漏中的细沙般迅速流失,额角渗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于是赶紧改口,试图打心理战,想用言语动摇楚婧的心神,把她哄到自己这边来,“咱们本可以合作,何必走到这一步?难道你就不怕将来后悔?”

可楚婧压根不买账,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仿佛他不过是个聒噪的虫子,在她耳边嗡嗡乱叫。

她一头墨绿长发如瀑般垂落到腰间,随风微微飘动,每一缕发丝都泛着幽暗的光泽。

左眼漆黑如夜,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光明;右眼却是浅灰中带着棕褐色,像清晨薄雾笼罩下的湖面,朦胧而神秘。

额头上那一道猩红纹路蜿蜒而下,形状奇特,非但不令人觉得狰狞,反倒为她增添了几分异样的妖冶之美,宛如传说中从深渊走出的古老女神。

她懒洋洋地歪在半空中垂下的粗壮藤蔓上,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得仿佛是在参加一场午后茶会。

她的目光扫过怯尔,冰冷又轻蔑,就像是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跟你同流合污?我嫌脏。”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屑。

怯尔的嘴角微微一抽,脸色瞬间变了变,明显是被这句毫不留情的话怼得内伤难忍,胸口一阵翻腾。

楚婧却不理会他的反应,慢悠悠地坐直了些,指尖轻轻拨弄着一缕垂落的藤条,语气平静得可怕:“行了,废话少说。该算账了。”

怯尔眼神猛地一晃,心头警铃大作,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无辜的表情,急声撇清道:“你这话啥意思?咱俩能有啥深仇大恨?不就是我派的人干掉了一对不知来历的男女?那又怎样?在这片土地上,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者被淘汰。你要是真讲道理,干嘛还要偷偷设置那么多保护机制,专门护着那些毫无战斗力的雌兽?啧啧啧——我亲爱的,堂堂兽世大人身边的小跟班,你也未免太伪善了吧?”

身份被点破,楚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的目光依旧垂着,落在自己纤细的指尖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微弱的火光映在她冷白的皮肤上,泛出一层薄而清冷的光晕。

她甚至没有动一动嘴角,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没惊讶,没慌乱,连呼吸都稳得像在喝茶。

她的气息平稳得近乎诡异,仿佛置身于一座静谧的庭院,正在慢条斯理地啜饮一杯热茶。

胸膛起伏的节奏毫无波动,心跳声在寂静的洞穴中听来几乎不可察觉。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像一尊不动的雕像,冷眼旁观。

怯尔拳头捏得咯吱响:“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被轻视后的愤怒与不甘。

眼神死死盯住楚婧,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裂痕,哪怕是一瞬的动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