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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端自打去江南以后,先后送回来三封书信。

第一封写着燕无赦不听阻拦,执意科举。第二封写着燕无赦在科举结束以后,回上京,清君侧。

第三封信写着燕无赦除了江南的学子外,还擅自让其他地方的学子跨省考科举,违背制度,越权行事。

燕无恙每接到一封书信就会大发一次脾气,贴身伺候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伺候的时候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燕无赦,她到底想干什么?”燕无恙怒不可遏的大吼。

冯久衡:“陛下,不能让公主再这么放肆下去了,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

燕无恙恶狠狠道:“是朕不该纵容她。”

冯久衡:“江南的案子已经了结,不如让人去把公主带回来吧。”

燕无恙沉默片刻后道:“不能以朕的名义叫她回来。”

大燕国重视孝道,若是母亲重病,做女儿的都不回来看一眼,即便她得了民心,又能怎样?

若燕无赦狠心不回来,她收揽的民心,就会变成一把利剑,把她刺穿。

这次冯久衡亲自去传旨,且带着兵马。

带兵的理由就是怕公主路途上遇到刺客,派兵保护公主的。

江南,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今日恰巧韩迁回来,燕无赦带他街上走走。

走着走着,一个袋子塞到她手上。

“什么?”

韩迁只是得意的笑,并未解释。

燕无赦笑了一声,把袋子打开,里面装了碎银六两,还有一把铜钱。

“这是?”她心没来由的跳快了一下。

韩迁颇为自豪道:“这是臣的俸禄,还有战利品。”

燕无赦挑眉,整个气场从威严变得轻松。

韩迁:“您是臣的妻子,理应替臣掌管俸禄。”

燕无赦没来由的想笑,就这碎银几两,一把铜钱?

“臣知道这些很少,以后臣会为殿下挣来更多。”他前所未有认真的保证着。

燕无赦看着手中的钱袋,她虽有钱财无数,却不及手中几两碎银。

“好,你若是需要买什么,就跟本宫要。”

韩迁脸上的笑容更开了,感觉连走路都带风。

才走了两步,燕无赦又停下了。

韩迁纳闷的看着。

“你之前的俸禄呢?”驸马也是有俸禄的,他以前怎么不给她?

韩迁笑容僵在脸上。

“臣…臣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他以前倒是想给,不敢呀!

这么怂的理由,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

燕无赦:“乡间的百姓,一两银子可以过大半年甚至一年。城镇的百姓,一两银子能过两到三个月。”

“你之前吃住都在公主府,有什么要自己花钱的地方吗?”

韩迁的脸悄悄的红了,他赶紧打岔。

“殿下,那边是干什么的,好多人,好热闹,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他抓起殿下的手,就往热闹的地方跑。

拨开人群,这才看到是作画的。

几个书童在一旁招揽生意,一幅画,连装带裱,全套下来,一两银子。

说贵也贵,说不贵,比书画铺子还要便宜一些。

“画的好像啊……简直就跟真人一样。”

书童;“那是,我们家先生在金陵可号称书画双绝,这次又考中了进士,让进士老爷作画,一两银子可不贵。”

一听是个进士,大多数人又感觉一两银子的价格还算合适了。

但是普通百姓,仍旧舍不得花钱。

“殿下,咱们也画一幅吧?”韩迁看着惟妙惟肖的画像,有些心动。

燕无赦:“好。”

韩迁与书童去讨价还价,一两银子一幅画,并没有说画几个人。但是画一个人跟画两个人时间不一样,最终跟书童掰扯到了一两半钱。

燕无赦刚从人群中走出去,几根毛笔掉在地上。

今日在此作画的,大多数是见过她的。

她及时出声阻止。

“今日就是来作画的,不想被闲杂事情打扰。”

学子们明白了,公主是微服出来的。

“替我夫妻二人作一幅画。”她找个空位坐下。

学子们都想亲笔,一拥而上。

“干嘛去呀,这边没画完呢?”

不少手中有客人的学子,一个个悔的肚肠发青。

最后还剩下四个学子。

燕无赦作为客人,开始提要求了。

“谁擅长画人物?”

“谁擅长画女子?”

“谁擅长画夫妻?”

擅长两个字,得看怎么分。普通百姓,就算是个擅长画花鸟的人作画,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眼前这位可是长公主,谁敢糊弄?

两个学子摇头叹气的离开。

还剩下两个人,韩迁恰巧想多要一幅画。

“你们两个都画吧。”他说完就站到了殿下身旁。

站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行。

“你们是作画的人,你们说,我是站在殿下身后画出来的好,还是站到身侧画出来的好?”

两个学子。

“身侧。”

“身后。”

意见还不统一了。

学子:“不如我们一人画身后,一人画身侧。”

韩迁:“那我应该站在哪里呢?”

两个学子脱口而出:“站哪里都行。”站哪儿都一样。

韩迁:“……”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敷衍?

他又不是凑数的!

学子一见韩迁脸色不好,赶忙解释:“我们只用看着样貌就行,所以站在哪里都一样。”

差点就忘了这人是驸马了,好险。

韩迁心里虽然还是别扭,这么高兴的日子,可不能坏了兴致。

“就这么画吧。”他就站在殿下身侧,省的一会儿把他腿给画没了。

什么进士,一看就是没有多少才学的酒囊饭袋,一会儿回去,就跟殿下说,把他们外派的远远的。

刚坐了一会儿,就有个学子坚持不住了。

公主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有些不敢直视。越是画的时间越久,那股威严就越是深重,他就越是不敢看。

韩迁看不下去了。

总是往殿下身上看就算了,手抖算怎么回事啊?

“干嘛呢?手怎么还抖上啦?”

那学生赶紧擦了擦汗:“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二位身上的富贵太过逼人了,学生一时间,有些自惭形秽。”

另一个人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公主的脸跟头发都画出来了。

但是那双眼睛,他看了忘看了忘,再看,又给吓忘了。

不要说神韵了,就连笔他都不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