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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闭了闭眼,懒得再与她纠缠,摆了摆手:“你想去便去吧。”

惠贵妃一走,御书房内便陷入沉寂。

皇帝靠在龙椅上,重重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疲惫。

杨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劝慰:“皇上不必太过忧心,端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皇帝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太医跟朕说了,端王这身子,就算病好了,底子也垮了。往后怕是只能常年静养,想恢复到从前的模样,难啊。”

他顿了顿,眉头又拧起来,声音低沉:“你说……这次的事,真会是谢晏做的?”

杨公公吓得连忙跪下:“皇上,奴才不敢妄议。但奴才斗胆说句心里话,宣王殿下性格耿直向来磊落,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应该不会用这种阴私手段。”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话倒也没错。谢晏这孩子,连朕都敢当面顶撞,确实不屑于做这种事。”

可他随即又皱紧眉:“那这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杨公公迟疑道:“皇上,奴才有个浅见……这刺客,似乎有些奇怪。”

皇帝道:“哪里奇怪?”

杨公公趴在地上,声音愈发谨慎:“皇上,刺客既然已经闯到了端王殿下的卧房,王爷如今病重,几乎没有反抗之力。若刺客真想取他性命,本该易如反掌,可最后却只伤了王爷的手臂。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啊。”

皇帝脸色骤然一变,猛地坐直身子:“你是说,这是端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皇上!”杨公公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磕头,“奴才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奴才只是随口一说,想到哪说到哪,绝不敢揣测王爷啊!”

皇帝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神色凝重。

端王遇刺,却只受了点皮外伤;惠贵妃又恰巧在此时哭闹着指认谢晏,还顺势求他恢复端王的官职……

这一连串的事,凑在一起未免太过巧合。

难不成,真是端王急了,自导自演了这出“遇刺”戏码,想借故摆脱禁足,夺回官职?

毕竟谢晏如今步步高升,而他却被禁足府中,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愈发沉重……

*

宣王府。

墨影恭声道:“王爷,暗卫传来消息,说惠贵妃已经去了端王府,还暗中见了白若薇!”

谢晏拧眉,“白若薇?她不是被罚去慈安寺了吗?”

墨影道,“这白若薇确实有几分本事,竟然用迷香迷晕了慈安寺看守她的人,让丫鬟代替她留在寺里,自己却偷偷跑了出来。”

“不过,端王府早已被暗卫和禁军包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

他压低声音:“白若薇怂恿惠贵妃,在熏香中动手脚,趁着皇上神志不清时,立端王为太子……条件是,她要做太子妃。”

“王爷,您看要不要干脆让禁军将白若薇拿下?”

之前皇帝下旨,让白若薇终身禁锢慈安寺,不得踏出寺门半步,她私自外出,即便将她当场杀了也不为过。

谢晏指尖点了点桌案,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给皇帝下药?有意思……”

入夜后。

镇国侯府。

阮云竺从外面回到自己院子,刚要关门,目光忽然一凛,“谁?!”

“是我,”谢晏不疾不徐漫步走出来,态度谦和有礼:“我想请四哥帮个小忙。”

阮云竺听完谢晏的计划,脸色微变,阴阳怪气道:“弄不好抄家灭门的重罪,还真是小忙。”

谢晏微微一笑:“以四哥的能力,我相信不会有人查出来。若真有万一,我保证不会连累到侯府。”

阮云竺审视地看着谢晏,“既然惠贵妃已经决定在熏香中动手脚,你只要在紧要关头揭穿,皇帝必定大怒,顺理成章的立你为太子。你何必多此一举,冒这个风险?”

谢晏语气平淡:“我之前向皇帝请求,为我和笙笙赐婚,但被拒绝了。”

阮云竺目光沉了沉。

虽然他也对皇帝十分不满,父亲和二哥为国征战,皇帝却对镇国侯府满是忌惮,甚至想将他妹妹推入火坑。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其实他也想毒死皇帝。

但谢晏实在胆大包天,来日他登上皇位,又如何保证,他会一直对笙笙好?

察觉阮云竺谨慎的神色,谢晏挑了挑唇角,“四哥如果不放心,我愿服下毒药,若有一天我对笙笙不好,四哥便让我毒发身亡,肠穿肚烂而死!”

阮云竺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父亲在世时,常说你克己复礼,大哥也觉得你温润如玉。没想到他们都看走眼了,你简直是个疯子!”

谢晏毫不在意,“只要能护住笙笙,让笙笙开心,我做个疯子又有何妨?”

他压低声音:“四哥虽然济世救人,但我知道,四哥不是迂腐之人。皇帝已经在盘算收回二哥手里的兵权,日月同辉玉璧被盗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相信四哥也心知肚明。四哥也不希望,大哥被贬或者笙笙被赐婚的事情,再次发生吧?”

阮云竺眸色微变,半晌,取出一枚赤色药丸。

他沉声道:“这药服下后对身体无害,但每年都需要我亲手配制的解药,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天下无人可解。你敢吃吗?”

谢晏毫不犹豫接过药丸放入口中,喉结滚动着吞了下去。

阮云竺心头微动,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谢晏特意叮嘱,他希望皇帝中毒,但不要马上死,因为皇帝驾崩,按祖制需守孝三年,他实在等不起。

所以,他希望等他和笙笙大婚后,再让皇帝毒发身亡。

阮云竺拧眉,“笙笙还小!成婚一事着什么急!”

谢晏叹了口气:“四哥,笙笙虽然还小,但我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万一过两年笙笙不要我了,我就一根绳子吊死。”

阮云竺简直无话可说,伸手指了指谢晏,“你……你可真是出息!”

谢晏全当是在夸他,含笑拱手道:“那就有劳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