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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娘娘又娇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凤鸾宫终成冷殿,白绫断情仇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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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凤鸾宫终成冷殿,白绫断情仇怨了

夜色如墨,将瑶华宫的最后一丝暖意也尽数吞噬。

阎澈离去的背影,像一座冰冷的石碑,重重地压在白若曦的心头。

魏询。

太傅。

这是狗皇帝在宣告,他对她,对她的儿子,拥有绝对的、不容置喙的掌控权。

白若曦缓缓地、无声地笑了起来。

那笑意从唇角蔓延,却丝毫未达眼底,反而让那双本就清冷的凤眸,结上了一层更为凛冽的寒霜。

阎澈,你以为用我儿子的前程,就能给我套上枷锁,让我做你一辈子听话的狗吗?

你错了。

被逼到绝境的狼,只会磨砺出更锋利的爪牙,直到有一天,能亲手撕开猎人的喉咙。

她转身,对着候在一旁的琳琅,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备轿,去冷宫。”

琳琅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劝道:“娘娘,夜深露重,那地方晦气……”

“本宫要去送故友,最后一程。”白若曦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

通往冷宫的路,比记忆中更加漫长,更加荒凉。

两侧的宫灯昏暗,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像一个个挣扎的鬼魂。

白若曦的仪仗无声地前行着,所过之处,巡夜的太监宫女纷纷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皇后倒台,百年望族苏家一朝覆灭。

冷宫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起一阵陈腐的灰尘。

这里比外面还要阴冷。

院中的杂草长得半人高,唯一的活物,是角落里那棵枯死的槐树,扭曲的枝丫在夜风中张牙舞爪。

正殿的门开着,一盏孤灯如豆,映出里面那个形容枯槁的身影。

苏雅娴就坐在那里。

她卸去了一切华贵的钗环首饰,脱下了那身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凤袍,只穿着一身最简单的素白囚衣。头发用一根木簪松松地挽着,几缕青丝垂落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旁。

她面前的桌案上,整齐地摆放着三样东西。

一壶酒,一杯盏,以及一条三尺长的白绫。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盛气凌人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沉寂。

当看清来人是白若曦时,那死灰中,才终于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恨意的火苗。

“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本宫就猜到,你一定会来。”

白若曦独自一人,一步一步地走入殿中。

她站在苏雅娴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斗了一辈子的敌人。

“自然要来。”白若曦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苏雅娴的耳中,“本宫来送姐姐,走完这最后一程。”

“哈哈……哈哈哈……”苏雅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悲凉,“送我?白若曦,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皇上的恩宠,能庇佑你一辈子吗?”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我今天的一切,就是你明天的下场!这宫里,从来没有永远的赢家!皇上的心,是天底下最薄凉的东西,他今天能为了你废了我,明天就能为了别的女人,将你打入地狱!”

白若曦静静地听着她的诅咒,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她只是淡淡地开口,说出的话,却比这冷宫的寒风,还要刺骨。

“姐姐是不是忘了?皇上废了你,可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的好弟弟,还有你那显赫的荣国公府。”

她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残忍的清晰。

“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就在今日午后,刑部已经将苏家的案子定下。荣国公府上下,一百零八口,男丁一律问斩,女眷全部没入教坊司为奴。你的父亲,你的兄弟,你的侄子……他们都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这位好姑母,好姐姐呢。”

“轰——”

最后的一点希望,被彻底碾碎。

苏雅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若曦,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灭族……

她苏家,百年望族,就这么……完了?

“为什么……”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是全然的崩溃与不解,“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皇上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白若曦看着她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到死,她都还没看明白。

“皇上的宠爱?”白若曦轻轻地笑了,那笑意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与嘲讽,“苏雅娴,你坐上后位这么多年,竟还相信这种东西?”

她俯下身,凑到苏雅娴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输了,你输在不够狠,你输,是因为你爱他。”

“而我,白若曦,”她缓缓直起身,眼中是无尽的冰冷与漠然,“我根本不爱他。我从来,都不爱他。”

这句话,像一道天雷,狠狠劈在了苏雅娴的天灵盖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若曦,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不爱……她竟然不爱皇上?

那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争宠,固宠,铲除异己,诞下皇嗣……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独一无二的爱吗?

可白若曦的眼神告诉她,她说的是真的。

那双眼睛里,没有爱,没有痴,没有怨,甚至没有恨。

这一刻,苏雅娴忽然全明白了。

她明白了为什么白若曦总能那么冷静,那么狠绝。

因为没有爱,所以没有软肋。

因为没有爱,所以不会嫉妒,不会发疯,不会因为他多看了哪个女人一眼而方寸大乱。

她所有的行为,都只有一个目的——往上爬。

皇上的宠爱,于她而言,不过是往上爬的工具。

谁当皇后,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那个位置能带给她的权势。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苏雅娴喃喃自语,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她穷尽一生去爱一个男人,为了他,赔上了自己,赔上了整个家族。

而她的敌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情爱之外,冷眼旁观着她在名为“爱情”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最终溺亡。

“呵……呵呵呵……”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是她这一生,流的最后一滴泪。

她缓缓站起身,看也没看白若曦一眼,平静地走到了那条白绫前。

她拿起它,熟练地打了一个结,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决然地将另一端,挂上了房梁。

在她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她最后望向了养心殿的方向。

阎澈……若有来生,我苏雅娴,再也不要遇见你。

白若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挣扎,抽搐,最后,归于死寂。

直到最后一丝生机从那具躯体上消散,她才缓缓转身,走出了这座阴森的冷殿。

殿外的夜风,吹起她的衣角。

她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残月。

苏雅娴,结束了。

可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就在她即将踏出冷宫院门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是李德全。

他躬着身,神情恭敬,手里却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瑾妃娘娘。”李德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太后娘娘听闻废后之事,心有不忍,特意差人送来这串开了光的佛珠,说是……让娘娘您代为掌管,也好时常念诵,为宫里逝去的亡魂,超度一二。”

白若曦的目光,落在那串佛珠上。

珠子颗颗圆润,在月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

只是其中一颗珠子上,似乎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刻痕。

那刻痕,像一个家族的徽记。

一个她曾在史书上见过的,属于太后母家——魏家的徽记。

太后……魏家……魏询……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在她脑中串成了一条冰冷的线。

太后这是要跟她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