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不仅害死了我的孙子,还要我的命,你们不得好死!”
温兮皱眉,替路柠盖上被子,旋即把苏母拉出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小贱蹄子,你还敢推我,哎呦!”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温兮推了出去,病房门关上,她气的哆嗦,拿出手机给苏秉正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苏母哭的嗓子都哑了。
“秉正,孩子没了,路柠把孩子弄没了,她……”
还没等说完,温兮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听到那边传来女人娇嗲的声音,她气笑了:“你没女人活不了啊,怎么见你睡了这么多女人也没见她们怀,你是不是不行,性功能障碍!”
苏秉正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气的脸发青:“妈的,孟时晚你找死!”
苏母要来抢手机,温兮双眼狠狠瞪着她,苏母想到她刚刚推自己差老命没了,捂着额头没敢轻举妄动。
温兮还嫌不够气人:“别生气啊,我知道这是你的秘密,放心,还有得治,少玩女人好了。”
说罢,温兮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妈的温兮,我非要她好看!”
苏秉正气的将手机甩到一边,包厢里一片寂静。
除了他,还有几个生意伙伴,同样都是在一个圈里玩儿的,他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发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准备进来。
苏秉正的怒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司谦泽像没听到,淡笑着进来,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苏总话说的有趣,司某刚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他淡淡笑着,看起来平和没有脾气,说出的话也随和的很。
苏秉正拿不准司谦泽的心思,不敢开口。
“说出来,南港项目分你一半。”
苏秉正浑身一颤,是激动的,兴奋冲昏了他的头脑,对温兮的不满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司先生,要我说,女人就不该惯着,您看你把她惯的,没上没下的,路柠跟我闹离婚,多半是她唆使的。”
司谦泽抿了口酒,放下,起身,声音不咸不淡:“确实是我惯的她,我给她撑的腰,你看不惯?”
苏秉正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愣是吓得不敢吐出半个字。
“司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紧张。”司谦泽薄唇微微扬起:“金达会替你认错。”
司谦泽走了。
苏秉正整个人脱力般地倒在椅子上。
他又不是傻的,当然听出司谦泽话里的意思,他是要对金达开刀了。
温兮好不容易打发了苏母,又来个陈露。
温兮知道路柠现在这样,就是她害的。
这段时间陈露一直住在苏家,而且堂而皇之地跟苏秉正睡在主卧,路柠则住在次卧,他们闹的动静很大,压根没想避着路柠。
昨一早,路柠下楼,陈露直接把路柠推了下去,当时苏母和佣人都在,却没有一人帮忙。
苏母是见路柠腿间流血了,才舍得叫救护车。
“你说你连个路都不会走,要是我孙子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这是路柠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她心里下定决心,如果她这次真的没了,她做鬼也不放过他们,但如果她活下来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陈露见路柠醒了,故意把手里带着的大钻戒亮给她看,还没等说话,右脸猝不及防被扇了巴掌。
温兮的掌心红了,面无表情:“滚!”
陈露愣住了,片刻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手发抖地指着她:“你敢打我!”
温兮冷笑:“怎么你觉得当小三很光荣吗,我还不能打你了。”
陈露气的脸都紫了,她深吸了口气,看到露柠扁平的肚子,只觉心里一阵畅快。
孩子没了,路柠就没资格再霸着苏家少夫人的位置了。
她捂着脸,做出一幅心疼的表情:“路柠姐,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不过没关系,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养好身体。”
“我都这么说了,如果我坏了秉正的孩子,路柠姐一定要祝福我啊。”
温兮倒了杯水,喝了口,拿出手机,在上面点着什么,陈露注意到,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干什么?”
温兮头也不抬:“联系媒体,你不是要炫耀你那几十克拉的大钻戒吗,我帮你联系媒体采访,你好好跟他们说说这钻戒怎么来的,谁送给你的。”
陈露怕时晚来真的,没敢多留,骂了几句,慌乱离开了。
她走了,路柠的一直忍着的泪才滑落,她的手抚上肚子,渐渐地,紧握成拳。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片刻,她又松开,愧疚盈满双眼,嘴里不停喃喃:“不,我才是害死孩子的凶手,如果不是我不离婚,如果不是我任由苏秉正把陈露带回来,你也不会这样,是妈妈对不起你!”
温兮抱住她,安慰:“不是你柠柠,你做的没错,是他们太咄咄逼人了。”
路柠靠在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哭声不止,泪水成串成串地流。
等哭声停了,温兮拍着她的背,说:“柠柠,离婚吧。”
……
路柠和苏秉正离婚的消息不知谁传到了路家。
路家那边一百个不同意,他们是知道婚前协议的,如果他们真离婚了,损失的只能是路家。
路母像之前一样去劝路柠,但路柠像变了个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咬定离婚。
路正风在一旁听着,暴脾气的上前:“你还委屈上了,别忘了是谁把路氏害成这样的!”
路柠深吸了口气,重复她的选择:“我要离婚!”
反正孩子没了,欠路家的,这几年她在苏家受的委屈,早就还请了,她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
靳北霆着手处理了路柠的事,和苏秉正离婚,苏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加上金达最近名下房产被查,苏秉正抽不开身,没空管这件事。
路家容不下路柠,明里暗里让路柠出去住,加上路正风的妻子在旁煽风点火,路柠是彻底回不去了。
她跟苏秉正结婚几年,苏秉正并没有给她钱,她也没有去工作,身上并没有多少钱,更别说在寸土寸金的京市租房了。
温兮看出她的窘迫,让她跟自己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