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都是李氏和福掌柜的功劳,我这几天都在浅园,根本没时间管。”
石容:“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铺子开起来,福掌柜很重视跟你们的合作啊。”
“主要是看重小吃的口味,李嫂子在这上面还挺有天份。”
月晴的话很多都不太可信,石容是相信这话的,不过他也没打算找什么错处。
转而看向常榕:“浅公子很久没出现了,似乎没见你外出几回,难不成是不喜外出?”
常榕:“石将军派人监视我?”
石容:“哪里,我前些时候也不在镇上,不过启瑜经常在镇上转,这镇子不大,想遇到什么人很容易。”
方启瑜点头:“确实,尤其是浅园,你们可是镇上热议的对象。若是有什么大人物出行,必有人注意到。”
常榕:“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
石容:“浅公子说笑了,浅姑娘没来之前,你可是浅园的主人。说起来,以前也没怎么见你外出,不知道是不是不太喜见外人。
还有浅姑娘,来镇上这么久,却没什么人真正见过她。
赵姑娘前些时候建议我直接向浅姑娘求药,但我去了几次连人都没见到。如今看来,浅家人都不太喜欢见外客了。”
常榕:“不喜见外客有问题吗?可是触犯了黎国的律法?”
石容:“没问题,但多交些朋友总是好的不是吗?难不成浅家是觉得我们王爷不值得深交?”
常榕:“我浅家是隐世家族,别在黎国了,就是在珵国也不会主动与人相交。何况我们来黎国只是游玩几日,并不打算长时间待在黎国。
博威王身上的麻烦可不少,任你身份再高,我们浅家人也不打算深交。”
石容眼神深邃,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这意思是确实不想与王爷接触。
笑了一下道:“浅公子为何会说王爷的麻烦不少,不知这又是浅家从哪得来的结论?”
常榕:“若没有麻烦,你们何必辛苦上门求药?博威王身上的毒我们很清楚,怎么中的我们也清楚。说起来还是为你们黎国的利益,我们浅家帮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博威王身份高贵,但你们的对手身份也不见比你们低,你们之间相争跟我们浅家又有什么干系。若真论起来,我们与你们敌人关系更近些不是吗?”
石容笑容不减:“浅公子虽然没去,但我想翠枝山的事情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人可没有给你们浅家面子,反而与你们有过节,相比起来我们才是站在同一方的。”
常榕:“哦?我倒是没仔细听说过,不知道王爷与将军对我们浅家可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石容尴尬,实质性的帮助他们确实没做过。
“浅公子这话说的,浅家能力强,就算没有我们不也将问题解决了。若真是有什么麻烦,我们王爷必定会管。”
常榕:“这些都是你表面的说辞,我们浅家可不会蠢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同行一路,博威王可占了不少好处,却没有为我们真正做过什么。
若石将军想要论,是不是先要对我们浅家提供的帮助做出感谢呢?不说别的,光说那迷阵的地图,将军不是从周管事那里得到了吗?当时可有给过什么报酬?”
石容无话可说。
常榕继续道:“若不是我们浅家,你们连迷阵都过不去,更别说找到你们敌人了。现如今却要拿这点交情作为条件,让我们给你们想要的灵药。莫不是把我们浅家当成了傻子,当成了冤大头?我们浅家可不是靠着积得行善成就如今的地位。”
石容叹气,看来就算见到浅姑娘也求不到药。
“浅公子说的对,但这药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重要,我们也不是白拿,而是花银子买,浅家若肯割爱,价格尽管出。”
常榕笑:“怎么?博威王很有钱吗?这药可比你想象中还要贵重,就算我们出价你们也未必买的起。”
方启瑜:“赵家姑娘都能有的东西,能有多贵重。何况我听说赵家姑娘可是将那药用到一个侍卫身上,浅公子是觉得王爷的身份还不如一个侍卫?”
月晴皱眉,心道这药果然不该被石容看到,这方启瑜她可没怎么接触过,是个完全的外人,他居然也知道这药功效。那是不是代表方家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若真是如此,石容这大嘴巴可真给她惹麻烦了。
常榕冷哼一声:“赵姑娘并不知道这药的珍贵,她已经被浅姑娘训斥过了,那灵药也已经收回。”
月晴低下头做伤心状。
方启瑜点她道:“赵姑娘,当时你受伤到镇上借钱,被聚兴酒楼掌柜刁难可是石将军为你们解的围。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月晴皱眉:“我怎么忘恩负义了,我二哥当时不是已经谢过了。”
方启瑜:“口头感谢吗?你们赵家只是草民,石将军是什么身份。屈尊降贵亲自为你们说话,难不成你们只是口头感谢一番?”
月晴还没说话,常榕先问道:“不知道方公子这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博威王的意思?”
方启瑜见他面色不善:“我问的是赵姑娘,可不是你浅家。”
常榕:“赵姑娘如今就是我浅家人,你为难她便是为难我浅家。”
方启瑜:“你们浅家行事还真怪,赵姑娘只是你们浅家的一个厨娘,下人而已,都值得你们浅家相护,那么贵重的药说赏就赏。却不肯卖给王爷,难不成赵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常榕一掌拍在桌上:“放肆,我们姑娘的事哪里轮到你议论,她喜欢谁不喜欢谁难不成还需要经过你同意?若再让我听到你如此说,定不客气。”
方启瑜胆怯,但也不怕:“怎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浅家不让人说实话吗?”
石容阻拦道:“够了,启瑜,浅公子说的有道理,喜欢什么人是浅姑娘的事,轮不到别人议论。
何况聚兴酒楼时我只是帮着说了句话,赵姑娘后来提供的药帮了我们,也算还了恩情。”
说完看了月晴一眼。
月晴可没领他的情。
“那药我确实没有了,方公子和石将军是贵人,若是觉得我赵家低贱也不必上赶着来找我们。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下楼去看看铺子的生意怎么样,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站起身,转头就走,常榕跟着一起离开。
方启瑜咬牙,拍桌而起道:“这是什么态度,不过是在浅家当一个下人,居然如此高傲。”
看石容还在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启瑜气道:“当时咱们就不该帮他们说话,就该让那掌柜的将人赶出去。”
石容:“就算没有我们,人家的伤也好了。以后莫再拿这个说事,只会落人口实,说我们谢恩图报。”
“可王爷的毒怎么办?”
“有赵姑娘上回的药在,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方启瑜:“哎,也不知道这赵姑娘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接连遇到贵人,我怎么就没有遇到。”
“不是她运气好,是她本身就很特殊。你以后不要贸然得罪她。”
“她怎么特殊?我们不是查过赵家吗?没发现什么呀?”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但这世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尤其是出现在。。。。”
“出现在什么?”
石容叹气:“没什么,咱们走吧。”
方启瑜:“咱们就这么走?”
“若真像他们说的,赵姑娘那里没有,留在这里也没用。”
“听浅公子的意思,浅家肯定不会给,那王爷的毒可怎么办?”
“也许还得从赵姑娘这下手,不过她在浅家,咱们不好操作,还得另外想办法。”
“赵姑娘确实奇怪,每次出门身边都有浅家人跟着。将军,不如咱们从赵家人这想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
“今晚惠福园宴请为铺子开张出过力的人,我爹也在其中, 不如今晚让我爹找赵家人说说。”
石容点头:“可行,先试试吧。走,咱们今晚再来。”
月晴回到马车上,还是气鼓鼓的。
“这个石容,把药的事情给方家的人说了,哎,到时候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他真是个大嘴巴。”
墨雪:“方士群是博威王的人,也算石容的心腹,告诉他很正常。”
月晴叹气:“是我没考虑好,当时只想着不能让雪伍死在我跟前,没想到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墨雪:“不怪姑娘,是他们贪图姑娘的东西。世人大多重利,博威王他们已经做的很含蓄了。
姑娘不必担心这些,若真闹到无法收场,不大了离开这里,不与他们相处便是。姑娘本也打算离开的。”
“你说的对,咱们走吧。今天晚上再来,晚上有宴请,周二成的事情晚上才能处理。”
晚上,还是墨雪坐在马车上跟着。惠福园有小院子,没让外人去过,马车直接进了小院。
墨雪没下车,就在马车里等月晴。
常榕还是以浅公子的身份跟在月晴身边。
席面并不大,只是在一楼的大厅里摆了三桌菜,酒却有不少,说是福掌柜和岳掌柜都喜欢喝。
周二成与采弦、封济以及店里的伙计们一桌,周二成这次出了不少力,再加上与月晴的关系,店里的几个伙计都来恭维他。
月晴眼见这些人轮番上阵一杯一杯的敬酒。周二成是个老实的,那些个伙计一个比一个能说,他连拒绝都不会。
相比起来,方大人和几个掌柜这边就文雅多了,大家都以谈天为主。李氏虽然掌柜,但毕竟是个女人,所以并没有跟他们一桌,翠晴居里坐在那桌的只有赵大勇和赵承启二人。
李氏、翠花他们与赵家人坐一起,浅公子虽然有身份,但他表示与黎国人不熟悉,所以也跟着赵家人坐一桌。
方镇长喝了几杯酒后,脸有些红,听着周二成那桌如此热闹,感叹道:“你们赵家的女婿倒是个好的,听说有些打猎的本事。”
赵大勇再次给他倒了杯酒,“二成这孩子确实不错,这次可出不了少力。”
方镇长:“你们赵家真是越来越好了,女儿能经商,儿子会读书,赵大勇你有福气呀。”
赵大勇笑的满口牙:“承方大人吉言,我家小子以后还得靠大人多多提点。”
方镇长看了月晴一眼:“我能提点什么,赵家老二以后走的肯定比我远。呵呵,哎呀,说起来你家女儿更有福气,给浅家做侍女,听说特别得脸,得了浅姑娘不少赏赐。”
月晴听到这话向那桌看去。
赵大勇愣了一下又憨厚的笑道:“没有的事,我那闺女确实在浅家做活,但没有方大人说的那般得脸。”
方镇长:“赵老头你这就不厚道了,莫不是觉得我想要贪图你家的东西。”
赵大勇抱拳:“不敢不敢,我等小民哪里敢如此揣度大人。”
方镇长叹气:“看起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呀,怪不得,原来是赵家姑娘没告诉家里。”
赵大勇不知道方镇长这是什么意思。
赵承启抱拳道:“方大人,浅家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大人此问有何深意,不妨直言。”
方镇长哈哈笑道:“我喝的有点多了,你们也不别在意,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说赵家姑娘在浅姑娘处得了一种灵药,能解百毒。刚好王爷最近住在我府上,身上有种毒一直解不了,所以便想帮着问问。”
赵大勇哪里懂这种这东西,只听出了王爷这等身份的贵人居然需要女儿手里的东西。
“这。。。”
月晴皱眉看着那桌,离的不远,那边说什么她听清楚。
常榕听的更清楚,看了一眼月晴,心中问道:“需要我去教训他吗?”
月晴:“先不用,看他打算干什么。”
赵承启皱眉,这个妹妹自从跟浅家人接触后就变的越来越多。那药的效果他也见过,既然不告诉家里人,自然有她的理由。何况那是浅家的东西,小妹只是个下人,无法做主交出那药。
“方大人,这个我们并没有听小妹说起。不过既然是王爷都得不到灵药,我家小妹也不敢据为己有。”
方士群:“若是没有依据我也不会如此说,石容将军可是亲眼见过这药在赵姑娘身上。而且还用药救了一个侍卫,一个侍卫都能用那药,王爷何等身份难道用不得?
我可听我那小儿说过,石将军去向赵姑娘求购那药,可惜赵家姑娘并不卖。赵大勇,你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像话。”
赵大勇不敢反驳。
赵承启心知方大人这是想让他们劝说小妹,还没等他帮赵大勇回话。
岳掌柜摆手道:“哎~,方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今天赵家的铺子开张,本是喜事。提这些做什么,扫兴,来喝酒喝酒。”
方士群可没把岳成放进眼里,他虽只是个小官,但也比岳成这样的商人有权威。
就算岳成是岳家的商人,但也只是个小掌柜而已,又不是什么岳家的大人物。
“岳掌柜这是觉得本官扫兴了?”
福掌柜帮着岳掌柜说道:“方大人,岳掌柜可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事有些不合适。”
岳成:“是啊,且不说扫兴不扫兴的事,就说这赵家姑娘手里的药。
那药我也听说过,那是人家浅家的东西,赵姑娘因为随意用了几滴,不仅被浅姑娘责骂,还收回了那药。
方大人也知道我们岳家与浅家关系不错,他们浅家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些,听说当时浅姑娘赏给赵姑娘那药只是因吃了她做的小吃心中高兴,又听说她小弟遇到危险便让她带着药以防万一。可不是让她乱用的。”
福掌柜:“还有这事?”
岳成:“可不是,要不你想,赵姑娘到底是个下人,哪里能随意支配这等好东西。”
福掌柜点头:“岳掌柜说的有理。”
赵承启松了口气。
方大人听着他们一唱一喝,一脸的不高兴。
“行了行了,你们也不必演了。不管这药还在不在赵姑娘手上,你们都应该想办法将药献给王爷。
王爷是皇亲,你们草民就应该敬之爱之。何况王爷还是黎国的战神,没有他就没有咱们永安镇的太平。
你们今天回去也好好想想,莫要寒了王爷心才是。”
说完他站起身,威严道:“今天是你们赵家的好日子,我也不扫兴了,今天先回去,希望明日你们能想明白。”
赵大勇连忙站起身,弯着腰赔罪。
方士群理都没理他,转身便要走。
常榕站起身,紧走两步,挡在他面前。
方士群皱眉:“大胆,你敢拦着本官?”
常榕哼了一声:“方大人,这东西还没得到,怎么就要走呢。既然是我浅家的东西,为何不直接问我这个浅家人?”
方士群知道浅家人厉害,自己惹不起,“本官在跟赵家人说话,跟你浅家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东西是我浅家的,你说与我们浅家没关系?
方大人刚才说王爷是黎国的战神,没有他就没有永安镇的太平。方大人身为本地父母官不会对这两天镇上发生的事情不清楚吧,这两天镇上可不太平,怎么没见博威王管管。”
方士群:“王爷自然有王爷的事情要忙,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王爷就没有管。王爷自有王爷的安排,用的着你一个珵国人来质问。”
常榕:“是吗?方大人说的义正言辞,可惜伏虎镖局的人可不这么想,出了事可没有去找你们,反而来找我们。也不知道方大人平时是怎么当父母官的,以至于永安镇的人宁愿相信我们珵国人也不相信你们。
你们连自己的百姓都护不好,如何让百姓去敬你们爱你们,我也奉劝方大人,今天回去后先想想怎么尽到自己的责任。”
“你。。。”
方士群气的指着常榕,不过他们没本事是事实,他也无话反驳,一甩袖子走了。
福掌柜叹气:“是我没考虑好,早知道就不该请他来。”
赵大勇:“这是我赵家的事,福掌柜能帮我们说话已经够好了,哪里还能怪你。”
回头看到月晴正坐在位置上看着这边,连忙走过去。
侯氏正在给小方儿擦嘴,见他过来:“哎,你们那桌怎么回事?方大人怎么走了?”
赵大勇跟她说了没用,“方大人有点事要忙,小晴,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月晴站起身,跟着他到一边。
赵大勇:“刚才方大人说你手里有一种药,能解王爷的毒?”
月晴想了想点头,看着走过来的赵承启道:“这事二哥也知道。”
赵大勇看向赵承启:“这事你以前怎么没说?”
赵承启:“我没想到方大人会问我们要。”
赵大勇:“那现在怎么办?方大人明天就要。”
月晴:“刚才岳掌柜不也说了,这药浅姑娘收回了。”
赵大勇:“方大人哪里能肯听这些,你老实说你手里还有没有?”
月晴:“这药必须没有,二哥见过药效,那种东西不仅王爷想要,其他人也想要。若咱们手里有,只会惹来祸端。”
赵承启点头。“小妹说的不错,不过,这事也怪小妹鲁莽,当时不该将那药拿出来。”
月晴:“我哪里知道这么厉害。”
赵承启看着:“你当真不知?当时拿出来不就是觉得能救那侍卫。”
月晴扁扁嘴:“没错,我确实知道,可当时事情就在眼前,总不能见死不救。”
赵承启:“那只是个侍卫。”
月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二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别忘了,他是为了救小四才会受的伤。何况你凭什么看不起他,咱们很高贵吗?不也是草民?若不是这段时间挣了点钱,连饭都吃不起。”
赵承启:“你,我哪里有看不起他,只是觉得那药珍贵。”
赵大勇:“行了,别吵了,就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吧。”
月晴:“不用解决,爹你放心,方大人动不了你们。”
赵大勇:“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动我们。”
月晴看了赵承启一眼,心道也许是个机会,给他们提前打个预防针:“这事跟二哥有关系,你们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赵承启:“跟我有关系?”
月晴点头:“今天早上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还记得吗?”
“那位墨公子?”
“没错,他说二哥有些特殊,这次其实是专门来看你的。”
赵承启:“我有什么特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浅姑娘是这么说的,让我带他来见见你,多的也没说。
总之浅姑娘说了,二哥对那位墨公子挺重要的,那位墨公子家里比浅家还要厉害,浅家人就是因这一点也不会放着赵家不管。”
赵大勇:“此事当真?”
月晴点头:“我亲耳听浅姑娘跟那墨公子说的。”
赵承启一脸疑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
赵大勇:“但愿真如小晴说的,我们只是些草民,哪里能跟方大人斗。”
回到席间,侯氏他们都吃的不多了。
“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吃饭。”
月晴先看了周二成那边一眼。
“哦,爹找我和二哥有点事。”
侯氏:“你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事。”
月晴:“有关浅家的。”
侯氏哦了一声。
月晴:“娘,周二成怎么还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