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出发了。”宋蓁蓁对着董大头丢下一句话。
董大头嘿嘿一笑,拿起了小鞭子,甩着鞭子扇向了驴的屁股。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闽不同努了努嘴。
宋蓁蓁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扭,闽不同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扭曲。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看上我银子,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宋蓁蓁松开他的耳朵,拍了拍大坨腿上放着的匣子。
闽不同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点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眼神移向了那个匣子:“有人盯上你了,目标就是这个匣子。”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宋蓁蓁的。
宋蓁蓁勾了勾嘴角,果然如此,要知道她这小黄书的利润,可是比食品作坊带来的银子都多得多。
定然是有人眼红的。
“你们的算盘可是打错了,现在就让你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宋蓁蓁示意刘大坨打开盖子,里面只躺着几粒零星的碎银。
“看到了吗?都说了也让你们失望。”她又不是个傻的,抱着这么多银票满街走。
“你......怎么会。”他虽说微微有一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受过宋蓁蓁的恩惠,自然不喜欢宋蓁蓁引火上身。
“你们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的吗?”宋蓁蓁这句话说的有些唏嘘。
她也不过是有了系统才这般有恃无恐。
“大头,给他上药,这一路上,可不得好好折磨折磨他。”免费的打手不要白不要。
这一路还不知道得遇上什么困难。
她虽说是个种田的,得知道这里不乏有些能人之士,还有像电视里那般飞檐走壁那样的人。
自己虽说力气大了一些,有弩箭防身,但真正的遇上了高手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这瘦猴吧!虽说也不是个高手,看他那股狠劲儿,也容易吓跑别人。
当然了,肯定是那些胆小的人,自己也能省一点心不是。
闽不同看着宋蓁蓁让人给他上药,心中有几分抗拒,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保护自己?
他可是来杀她的。
那这样子算怎么回事儿?
自己又不需要他笼络。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得睡会儿,可不要想着逃跑。”宋蓁蓁故意恶狠狠的交代着。
这驴车摇摇晃晃的,摇得他困劲儿都来了。
“我就没想着逃.....。”闽不同小声嘀咕着。
手上的疼痛还在继续,只能看见眼前的人给他撒了一层药粉,迅速的用布条给他包好。
让他觉得神奇的是,这包扎之后的手立马就没钻心刺骨的疼意了。
“你做梦都得笑吧你,这可是宋家特有的伤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刘大坨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更多的是有些心疼,她们这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别的止血药粉。
小小的驴车挤满了四个人,宋蓁蓁只有缩着双腿依靠在车窗边上。
失策了。
真是失策。
她本来想着要是赶狼车的话,定然是非常的舒服。
可是狼车也太招摇,那些不适合他们出远门。
特意选了这辆驴车。
唉,这辆驴车不仅走得慢,车厢还小,撅得她难受。
宋蓁蓁心里暗自苦逼。
瞧这不紧不慢的速度,到达梨花镇怕不是还得一个时辰。
眼前的黑意渐渐袭来,睁睁眼皮子有些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初春的太阳暖暖的,淡金色的阳光洒向了这片大地。
不知过了多久。
“瞧瞧那头驴,也太惨了些,当老黄牛使也不是这么使吧!”
“谁知道呢?管那么多事儿干什么?不是自家的心疼什么心疼?”
“我就是看着那驴可怜,再有畜生也不能这么糟蹋呀!”
宋蓁蓁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她睁开朦胧的双眼,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去赶集的村民们都看着他们。
奇了怪了,这驴怎么不走了?
她扭回头看着刘大坨,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蓁蓁,这驴他应该是饿了吧!你方才睡着了,我们也没好叫你。”
刘大坨想着自己也才醒来不久,看宋蓁蓁睡得那么好,便不忍心叫醒她。
“蓁蓁小姑,这驴怕是不行了。”外面的董大头叹了一口气,这块被活生生给拉死了。
宋蓁蓁眼皮子眨了眨,她从座位上的抽屉里掏啊掏的,掏出来一瓶圣水。
立马就想跳下驴车,把刘大头吓的够呛。
“给我,给我,这手还折着呢,你好好休息。”连忙从宋蓁蓁手上拿过竹筒,一把跳下了驴车。
此时的毛驴已经有气无力,伸着舌头大大的喘气,仿佛下一秒它便要晕倒在地,暴毙而亡。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知道糟蹋。”一个挽着裤腿的老头子实在是看不下了。
这姑娘还干啥来着?以为给它喂点水就活了呀。
呵呵呵呵。
“现在这样,早干嘛去了?”
刘大头无视周围人的眼神,来到要坚持不住的毛驴面前,她打开了竹筒的盖子,捏着它的嘴就往它口中灌了进去。
宋蓁蓁伸长了脖子看着,忍不住拍了一把闽大同的大腿。
闽大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来她平日里然是这样的。
“看什么看?见过美女呀!”宋蓁蓁如今可是有底气说这句话的。
但她依旧眼睛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毛驴在灌进去一桶圣水之后,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可把周围的人激动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她这是傻了吧!以为灌点水就能活呀,早干嘛去了?只是可惜了这头驴子。”
“这大年初二的,竟然还能赶上一场热闹,也不是哪里来的傻子?”
梨花镇的村民们像看奇葩一样的他们。
他们本来就是想去上街买点东西,然后走亲戚去的,没想到这大过年的还能碰上二愣子。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董大头坐不住了,这些人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他们是傻子?
简直是无聊自己。
这句话可惹怒了他们,这人便逮着这句话不依不饶道:“你不傻吗?你给驴都累死了,你还说不傻,哈哈哈哈,哪个村儿来的?专门出你们这种傻逼。”
“傻逼,说谁呢?”董大头可不是个怕事的,要知道他手上也管着几百个小伙子。
哪里被人这么骂过?
“傻逼说你呢,对吧!哈哈哈哈。”
“我看就不用问是哪个村儿的了,肯定就是傻逼村出来的呀!”
这人长得吊儿郎当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副二流子相。
“吵什么吵呐,怎么回事儿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极具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了人群里。
董大头顺着声音扭头一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簇拥着一群人。
“朱镇长,您怎么来了?”这吊儿郎当的少年一见到这人立马恭维了起来。
毫无方才的嚣张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手指了指停下来的驴车。
“这不知是哪里来的人,竟然糟蹋驴子,这个驴车你竟然坐了四个人,这不这驴子都快没气了,咱们县令大人不是说过嘛!不要劳民伤财,不要剥削我们人类的朋友。”虽说这些话他听着也就那样吧!
但这是县令大人说的,他们也不得不听。
毕竟啊这梨花镇还指望着得到优秀镇子的名头呢?
这个胖胖的镇长呀,满头黑线,他眼皮子直抽抽,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他怎么不知呀?
随即他眼神锐利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扭头对着驴车上的少年道:“你们从哪个村来的,他这人话也没说错啊,你们这行为啊!就是在糟蹋我们人类的朋友。”
董大头不知这是何人,他看了眼刘大坨的方向,刘大坨对他点点头。
他得了准信儿,便高声道:“这事情呢确实是我们有欠考虑,但事从紧急,所以在路上我们就想着来梨花镇再买两匹驴子。”
他在说要来买两匹驴子的时候,不少商贩都睁亮了眼睛。
“纵然我们有万分不是,也没有惹你们分好,这人却言语中辱骂我们,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是。”
董大头头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个驴子这叫小事情,竟然还搞出点事情来。
“各位小兄弟,先别着急,既然你已承认,那就说明他说得没有错,这事儿了呢,我就做个主,就算了。”金大宝也没想着怎么着。
不过是些不懂事的年轻人,说两句就算了。
难不成还真的上纲上线教训人家?
他好歹也是一镇之长。
“镇长,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看他们鬼鬼祟祟的,还这么心慌,说不准是从哪儿逃进来的,今天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
许多多抠了抠身上的疙瘩,就是看着少年不顺眼,发发神经。
他在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跟这人杠上了。
“这位大叔的帽子扣得可真够狠的,我见你眼眶发黑,双目有神,莫非是吃了什么神药?要不我给我家驴子来点,你这么好心的人,总不会不给吧?”宋蓁蓁一手撩开帘子从驴车里钻出来。
她这个人随意的很,仔细盯着许多多瞧了瞧。
金大宝一听这声音立马回头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敢问这位可否是梨花镇的镇长金大宝。”宋蓁蓁指了指大腹便便的胖子。
金大宝露出了笑容,见这姑娘看着她毫不畏惧,气度也是不凡,竟然一下子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他身后的人红了眼眶,双手不停的擦了又擦,他真的没有看错吗?
这不是破烂儿的那位吗?
怎么跑到他们梨花镇来了?
他想伸手去拿金大宝的袖子,被许多多给拦住了。
“一边去,别添乱。”许多多是个混的,但是也会看眼色,只要没人招惹他,都还是蛮好相处。
这人也不怕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道:“知道这姑娘是谁吗?”
许多多只觉得这姑娘长得好看,不免多瞧了两眼,也不知是哪个村子的。
但这人老是打扰他做什么?
“许多多,赶紧收起你那淫秽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呀?你没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吗?”
宫铁柱此刻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要真是得罪了这姑娘,那以后他们梨花镇可真就被剔除在外了。
“宫铁柱啊,你给我走开,你小子有啥好看的?”
许多多真是不耐烦了,这人怎么回事儿,没看到他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美人吗?怎么着,还不让他多看两眼的。
“你再看下去,梨花镇可就完了。”瞧见人家姑娘都不高兴了。
“你再胡说八道影响我娶媳妇儿,小心我跟你势不两立。”许多多混劲儿一上来,那是兜都兜不住。
宋蓁蓁见此眼皮子抽了抽:“金镇长,话说你们梨花镇的村民都是这么好心吗?”
“这位姑娘,先别说其他的,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许多多的话让他有些起疑心,万一真是从离国过来的,这就让他不得不防着。
刘大坨哼一声,看那眼恢复了精神的毛驴,整天天的找事儿,烦不烦呀?
“我们从破烂村而来,出门采购。”刘大坨眼神锐利的看着这个镇长。
她跟着宋蓁蓁也快大半年了,知道,就连县令大人都对蓁蓁恭敬有加。
还不乏有些村子的村长过来拉关系,在她面前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
这些村的村子为了想让自家村民过来上,伏低做小的事情没少做。
并且,蓁蓁还是沈家未来的孙媳妇,就这身份便都随便拉出来这些人都不敢惹。
“破烂村?”金大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次宫铁柱终于拉住了他的袖子:“镇长,你耳朵可别聋啊!”
平日你装瞎就算了,这次你还装聋。
金大宝委屈呀他哪里是装聋啊!他就是太胖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破烂儿村的人,好啊!好啊!来的好啊!”可不是来得好吗?
难不成是看上了他们村民?
宋蓁蓁满头黑线,他怀疑这人在说反话。
“知道我们是破烂村的人,还想加害我们。”刘大坨冷声道。
“废话,怎么可能?”许多多立马跳了出来,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真的见过这个美人。
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再见着她。
宋蓁蓁垂眸,哪里来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