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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

在看清夏朵朵面容的一瞬间,跑来的十三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奴,参见王女!”

夏朵朵:“你认识我?”

十三:“您的画像日日挂在公子的房间里,奴怎能可能不认识。”

十三从兽皮包袱里取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夏朵朵,

夏朵朵拿在手里,看着羊皮纸上仔细描摹的画像,问道:“他上个月明明用了我的药,伤势已经稳住了,为什么又要跳崖呢?”

十三看向夏朵朵,熟悉的声音和眼睛,他这才发现曾经给他们卖药救公子的人就是王女,

十三:“王女,公子是想要为您殉情,他说死在黑暗森林里,至少能离您近一点!”

夏朵朵捂着心口,半晌才缓了过来,擦掉了眼里的温热,

“带他回家吧,先住在外院,尽早再修个屋子。”

回家的路上,

夜无殇的心紧了又紧,

同样牧衍之和冥烬渊的心也都紧了又紧,大家都知道,劲敌来了。

以后这个卿九,会不会成为最受妻主宠爱的兽夫呢?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

风识和尾之牧烈的眼睛都睁大了,在看见河头的时候,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

纯黑色的小狐狸从几人面前走过,话虽没说,但架势骄傲十足,尾巴翘的高高的,骄傲的跟在夏朵朵的身后,浅浅的朝牧烈点了个头,

牧烈:“……”

风识:“……”

尾之:“……”

他兽化了,

河头这是成功化形了?

他怎么做到的?家主帮他修炼了,还是,还是,家主也把他收成兽夫了?

河头行走之间,四爪之间如带着残影,他这是,觉醒了速度形异能?

风识看的心中跟滚烫的开水一样,要是自己也能觉醒就好了,要是……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见夏朵朵说道:

“这两天我不在家,大家操持家里,还要去山下摆摊,都辛苦了。”

说罢,

夏朵朵手中捏出金色的光团,分别向牧烈,风识和尾之身上一人送了一颗,

净化之力的光球在挨到几人的瞬间,立刻就进入了身体,

牧烈脸上才显现出来的侵蚀,一点点褪去,许多污垢开始从皮肤上冒出来,

自从成年之后,被狂躁之力侵蚀的痛苦就一直伴随着他,那种深夜之时深入骨髓的煎熬一直是他的梦魇,他从来没敢奢求过能活,他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没想到,他还能有机会活下去,

紧紧只有一颗,仅仅随手一挥的光团,就能让他们被侵蚀的狂躁之力从身体里排出来,

风识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黑色筋脉一点点褪去,慢慢的从皮肤表面排出污垢,

他们也可以活下去了,他们也可以有机会觉醒,

“风识誓死效忠家主!”

“牧烈誓死效忠家主!”

“尾之誓死效忠家主!”

生活有了意义,他们不仅仅能吃饱,能挣钱,有了四处去看看的愿望,他们还有了能觉醒异能的希望。

夏朵朵:“好好干,跟了我,保你们都能活到老!”

丢下这一句话,她赶紧带着卿九安顿去了,只留下三人在原地热泪盈眶,内心坚定的要追随夏朵朵到底。

不管是内院还是外院,现在每一个小屋子都住了人,卿九只能先暂时安顿在前厅里,

好在前厅足够大,而且还有热炕和壁炉,偶尔住个人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宽敞的很,

十三一路跟着进来,好奇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没想到黑暗森林里还有一个这样大的院子,说这是城堡也不为过了,

这是什么时候盖的,王女是一进森林就住在这里吗?

王女的故事他都听说过,听说王女被侵蚀了,脸上都烂光了,可现在一见,才发现王女脸上除了黑色的筋脉什么侵蚀也没有,而且还觉醒了十分强大的异能,当时她为公子疗伤的时候,自己在悬崖上都看见了,又是金色又是绿色的,当时就稳住了公子的伤势,简直强大的不得了,王女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这些都是什么异能?

……十三的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想问,但他是奴隶,哪里有跟王女说话的资格,方才在山谷里要不是情况紧急,他都不敢跟王女说话,

现在也只敢跪在热乎的床边儿上,悄悄的看了周围几眼,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叫十三对吗?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进的黑暗森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卿九伤重,方才说的过往都极其简短,她只能从那些话里平凑出一个大概,

原主身为王女,即使卿九被抢了婚,那在成婚之前,也不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定亲的兽夫,甚至根本不知道卿九的存在,

十三听见夏朵朵的问话,十分恭敬了磕了一个头,这才详细的讲起了过往,

“回王女的话,我家公子幼时受宠,二十年前,您出生时天降异象,各部落都求了定亲,他有幸能许给王女,可恨世事无常,才没过几年公子父亲便失了宠,公子也被囚禁了起来,这些年要不是您的礼物和书信,他根本活不下来,您就是他唯一的念想,大祭奠那一年台下看了一眼,公子一直记了好多年,直到卿鸢山嫁去了兽王城,顶替了公子,我家公子才被放了出来……”

卿鸢山?

夏朵朵知道,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凉薄,又逐利,很是懂的蛰伏,

他不像冥烬渊那个傻瓜梗着脖子跟原主作对,也不像墨玉尘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一听说原主失势立刻就四处造谣企图退婚,

他在知道原主被侵蚀的那一刻,就开始称病幽居在兽王宫,隐身在十几个兽夫中间,丝毫也不起眼。

夏朵朵都差点儿忘记他了,

现在搜索一遍原主的记忆,那个卿鸢山,好像在原主出事的时候,笑的最欢,恨的最毒,跑的最快。骂过她居然是个废雌,浪费他几年的青春,还啐了原主一口,呸!

明明是一个部落的兽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夏朵朵看着床上的卿九,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啦,又是个不了解原主的家伙,在这个人面前,她至少不用担心会露馅,

伸手从一旁的炕几上拿了个水碗,在指尖凝了一滴灵泉水进去,

“药我放在这里,等你家公子醒了,记得服侍他喝!”夏朵朵说完,出门看谪清辞去了。

独留十三看着碗里的灵药和溢散的流光,愣怔在原地,

这,

就是神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