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凌的脸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他没有躲闪,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指向了阿蟒那势大力沉的拳头!
“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马场内格外刺耳。
阿蟒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脸上的嗜血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苦。
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撞上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随后便是一股钻心的剧痛,骨头仿佛被生生捏碎一般。
李立脸上的狞笑瞬间僵硬,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阿蟒,他请来的内家武者,竟然被叶凌用两根手指轻点了一下,居然骨折了这怎么可能?
叶凌没有理会李立的震惊,他看着阿蟒那张扭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就这点实力,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他一把抓住阿蟒的胳膊,猛地一拧!
“啊——!”阿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臂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皮肤,鲜血淋漓。
他身体剧烈颤抖,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般,软倒在地,痛苦地哀嚎着。
叶凌松开手,目光落在阿蟒的左臂上。
在阿蟒的左臂上,赫然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蝎子刺青,与之前在叶家婚礼上袭击叶凌的刺客手臂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叶凌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愈发森寒。
果然是白家!这些刺客,竟然是白家豢养的!
李立看到阿蟒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他呆滞地看着叶凌,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这个男人,简直是魔鬼!
“你……你别过来!”李立吓得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叶凌。
“叶凌!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李立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你再厉害,能厉害过子弹吗?我数三声!一!二!”
“砰!”李立话音未落,扳机便已被他扣动。
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射叶凌的胸口,沈月看到李立开枪,吓得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然而,叶凌的速度更快。
在李立开枪的瞬间,他猛地将沈月拉入怀中,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轻松避开了射来的子弹。
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射入身后的木桩,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李立呆滞地看着叶凌,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凌竟然能躲开子弹!
叶凌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抱着沈月,身形如同闪电般,瞬间冲到李立面前。
李立甚至还没看清叶凌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手腕猛地一痛,手中的手枪便已脱手而出。
叶凌一把抓住李立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眼神冰冷如刀,声音冰冷:“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李立身体一颤,他看着叶凌那双深邃的眼眸,恐惧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知道自己今天彻底完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张口结舌。
李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是我爸让我来的!他想买下这个马场,已经很久了!他说,这马场是东海市最好的马场,他一定要拿到手!”
他猛地转头看向沈月,眼中带着一丝哀求:“沈月姐,你快告诉他,是不是!我爸是不是一直想买你的马场?”
沈月脸色苍白,她看着李立那副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知道李立说的是实话,李家父子一直对这马场虎视眈眈。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他说的是真的,李立的父亲,李振东,确实一直想收购我的马场。”
得到沈月的证实,李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叶凌的腿,涕泗横流地哀求道:“叶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赔偿您所有损失!马场被毁坏的我全部修复!沈月姐的损失,我双倍赔偿!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跋扈。
叶凌低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目光扫过被李立父子破坏的马厩,一些木桩断裂,地面也被马匹挣扎踩踏得一片狼藉。
叶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赔偿?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是金钱能弥补的吗?”
李立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叶凌缓缓开口,指了指马厩被毁坏的地方:“我不要你的赔偿,这些被毁坏的地方,你亲自修复,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给我恢复原样!”
李立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没想到叶凌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他不敢反驳,立刻点头如捣蒜:“是!哥你放心!我一定亲自修复!保证让马场恢复如初!”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试图去扶起地上的钢管和木棍,想让那些同样受伤的手下帮忙。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李立对着倒地的手下吼道。
然而,叶凌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剑,瞬间落在那些手下身上。
那些手下身体猛地一颤,被叶凌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他一个人就够了。”叶凌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立身体一僵,他看着叶凌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凉意,他知道,叶凌这是要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份苦楚。
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拖着酸痛的身体,拿起地上的工具,开始笨拙地修复马厩。
他每弯一次腰,都伴随着一阵刺骨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脸上写满了屈辱和痛苦。
叶凌没有再理会李立,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阿蟒身上。
阿蟒此刻身体依然剧烈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