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翔龙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窒息的恐怖感瞬间笼罩全身。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掌已经如铁钳般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放……放开……”
钱翔龙双脚乱蹬,双手死命地去掰那只手,却发现它如钢浇铁铸,纹丝不动。
氧气被迅速抽离,他的脸憋得发紫,眼球因为缺氧而向外凸出。
叶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尖在钱翔龙的喉结处轻轻一弹。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
钱翔龙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惊恐。
叶凌随手将他扔在地上。
钱翔龙摔在地上,像一条缺水的鱼,捂着脖子大口喘息。
他张开嘴,想要发出痛苦的尖叫和恶毒的咒骂,却发现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声带,被废了!
“啊!钱少!”赵雪发出一声尖叫。
她看着钱翔龙痛苦的样子,又惊又怒,彻底失去了理智:“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地朝着叶凌扑了过去。
叶凌看都没看她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
赵雪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转了两圈,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整个赌石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叶凌这狠辣手段吓傻了。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一哑一晕的钱翔龙和赵雪,再看向那个神情淡漠的年轻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
叶凌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拍死了两只苍蝇。
他走到方大鹏面前,将那块玉髓拿在手中,平静地问道:“老板,结账。”
“啊?不……不不不!”方大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一张胖脸因为恐惧而挤成了一团。
“叶先生!您……您能看上我这的石头,是我的荣幸!分文不取!这些全都送给您!就当……就当我孝敬您的!”
他现在哪还敢要钱,只求这位杀神赶紧离开。
叶凌看了他一眼,也没坚持。
他带着刑天师,拿着那块珍贵的玉髓,转身便向外走去,对身后的烂摊子视若无睹。
有了这块玉髓,他的聚灵阵,便有了最完美的阵眼。
两人刚走出赌石场大门,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凌!你站住!”叶晴川追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
她脸色苍白,看着叶凌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恐惧,有厌恶,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恳求。
“钱翔龙他……他罪不至此,你废了他的声音,这让他以后怎么活?求你,救救他……”
叶凌停下脚步,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半晌,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缓缓开口:“救他?可以,那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叶晴川的嘴唇动了动,那句质问如同一根针,刺破了她鼓起的全部勇气。
她看着叶凌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竟生出一种面对深渊的错觉。
她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叶凌笑了,那笑容讥讽而冰冷,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又能给我什么?”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目光像刀子一样,将她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叶晴川,你除了这张脸和叶家的姓氏,还有什么?你觉得你自己,值什么价?”
“你……”叶晴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这句话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伤人。
他否定了她的一切,将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和价值,踩得粉碎。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叶家千金,可在此刻的叶凌面前,却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一文不值。
恼怒、羞愤、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叶凌却懒得再看她一眼,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在他眼中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转身,带着刑天师,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给叶晴川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回到叶家别墅,刑天师依然沉浸在玉髓带来的震撼中,神情恍惚。
叶凌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客厅的桌案前。
他将那块温润的玉髓放在桌上,又从一个古朴的木盒中取出了朱砂、狼毫等物。
“叶先生,您这是……”刑天师回过神,好奇地看着叶凌的动作。
“布阵。”叶凌的回答言简意赅。
他拿起那块无价的玉髓,并指如刀,竟直接在坚硬的玉髓表面刻画起来。
他的手指看似血肉之躯,此刻却比神兵利器还要锋利。
随着他指尖的游走,一道道玄奥复杂的纹路,在玉髓内部悄然成型,仿佛有生命般流转不息。
刑天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
以气化刃,凭空刻阵!这等手段,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紧接着,叶凌手持狼毫,蘸满朱砂,悬腕于玉髓之上。
他笔走龙蛇,一个个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一气呵成,烙印在玉髓表面。
每落下一笔,整个客厅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一分,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力量开始汇聚。
当最后一笔落下,整块玉髓猛地绽放出一阵柔和却不容侵犯的金光!
光芒中,仿佛有龙吟虎啸之声隐隐传来,一股镇压万邪的浩然正气充斥着整个空间。
“伏……伏魔阵!这是上古失传的伏魔阵!”刑天师失声惊呼,身体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剧烈颤抖。
他身为玄门中人,曾在最古老的典籍中见过关于此阵的只言片语,那被誉为道门第一镇邪大阵,早已失传千年!
而现在,这传说中的阵法,就在他眼前,被一个年轻人信手拈来地制作了出来!
叶凌将手中那块已经化为阵眼的玉髓抛给刑天师,淡淡地说。
“此物你带在身边,可保你百邪不侵。若遇强敌,以精血催动,可激发阵法之力,诛杀强敌。”
刑天师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块,尚有余温的玉髓,只觉得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