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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听说您家乡的草木灰很神奇?不如让村民们多寄些来,我帮您分发给贵族们试试,也算是推广您的特产?”

“不必了。”秦时凝往嘴里塞了块马卡龙,甜得发腻,“草木灰是给土地吃的,不是给娇贵的花儿当肥料的。”

她看着公爵夫人颈间的钻石项链,突然笑了,“这链子真漂亮,就是不知道沾了多少的血?”

公爵夫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香槟杯哐当掉在地上。

周围的贵族们窃窃私语,眼神里的怀疑如同潮水般涌来。

“失陪了。”公爵夫人捂着胸口,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秦时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对莫沉说:“她急了,肯定会加快引村民来雪国的计划。”

“我已经让人去码头盯着了,”莫沉声音压得很低,“只要有靠山村的人来,立刻护送到安全屋。”

深夜的王宫静得能听见钟声。

秦时凝躺在床上,听着莫沉在隔壁房间打电话,布置人手拦截信件。

她的异能突然看到:公爵夫人的卧室里,正和个黑衣人说话,那人举着张照片,上面是李满仓和几个村民的笑脸,背面写着:三日后抵达。

“他们真的要来了。”她推开门冲进莫沉的房间,声音凝重,“我爹和李叔他们……”

莫沉一把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他们出事。”

他拉开抽屉,拿出把小巧的匕首,“这是给你的,必要时能自保。”

秦时凝握着冰冷的匕首,突然想起靠山村的夜晚,村民们举着锄头巡逻的样子。

原来不管在王宫还是山村,守护重要的人时,眼神都是一样的坚定。

码头的仓库里,公爵夫人的手下正往船上搬木箱,里面装着给村民们准备的礼物。

掺了安眠药的饼干,和印着王室徽章的囚服。

为首的人对着对讲机说:“一切就绪,就等鱼儿上钩!”

月光透过仓库的缝隙,照亮木箱上的字:送往王室别院。

秦时凝站在王宫的露台上,望着码头的方向,心里如同压着块沉甸甸的谷穗……

夜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针。

秦时凝拢了拢身上的厚披风,指尖的异能悄然铺开——

她看到:仓库里的木箱堆得如同座小山,掺了安眠药的饼干泛着劣质黄油的光,印着王室徽章的囚服叠得整整齐齐,针脚里还卡着没清理干净的草屑,那是码头仓库特有的干草,和林阳裤腿上沾的一模一样。

“在想什么?”莫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壁炉的暖意。

他手里捧着杯热可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眉宇间的郁色,“刚才侍卫来报,拦截了三封发往靠山村的信,都是公爵夫人让人仿冒你的笔迹写的。”

秦时凝接过热可可,指尖触到温热的瓷杯,心里却凉得发紧:“我在想,靠山村的人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李叔家的二小子去年娶了媳妇,新媳妇怀着孕,他要是被卷进来……”

“不会的。”莫沉站到她身边,肩膀轻轻挨着她的,“我加派了十倍人手在边境关卡,只要看到靠山村的人,不管是谁,先请到安全屋待着。”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林阳是侍卫队里最机灵的,去年在山谷里救过三个迷路的贵族子弟,让他送村民离开,稳妥的。”

秦时凝望着码头方向的灯火,异能突然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看到:仓库里的黑衣人正往马车上搬木箱,为首的那个掀开篷布,露出里面藏着的铁链和镣铐。

其中个瘦高个的黑衣人摸出怀表,表盘上的裂痕和林阳去年碰碎的那块一模一样——

林阳说过,把怀表揣在怀里,能辟邪,说是当年莫沉殿下赏的。

“他们要转移东西。”秦时凝转身往楼梯口走,热可可放在栏杆上,晃出一圈圈涟漪,“林阳现在在哪?”

“在偏殿的休息室,御医说他中的是软筋散,明早就能醒。”莫沉快步跟上她,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你想怎么做?”

“去仓库。”秦时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得让他们把准备好的礼物,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莫沉没再问,只是从墙上摘下佩剑递给她。

剑柄缠着防滑的布条,是她上次在靠山村给他缠的,说这样握起来稳当。

“侍卫队的人在后门等着,穿便服,都是信得过的。”

夜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秦时凝把斗篷的帽子拉得很低。

马车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如同极了靠山村冬天压塌积雪的柴房。

她掀开窗帘一角,看到街灯下站着两个卖烤红薯的,其中个老汉往炉膛里添柴的动作,和李满仓一模一样……

左手扶着炉沿,右手握着火钳,手腕转半圈再往里送。

“那是雪国的张叔,”莫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去年旱灾,他把自家粮仓的麦子全捐给了灾民,后来我让他在王宫附近摆摊,没人敢刁难。”

秦时凝的心猛地一暖。

原来不是李叔!

码头仓库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昏黄的油灯。

秦时凝和莫沉贴着墙根往里走,侍卫们分散在四周,靴底裹着棉布,走起来悄无声息。

她看到:黑衣人正围着张桌子赌钱,桌上堆着几枚银币。

“动作快点!”为首的黑衣人把怀表往桌上一拍,表盘的裂痕对着门口,“公爵夫人说了,天亮前必须把东西送到王室别院,要是被莫沉殿下发现,咱们都得去喂鲨鱼!”

“怕什么?”个矮胖的黑衣人往嘴里塞着饼干,碎屑掉了满襟,“那乡下丫头现在估计还在学怎么用刀叉呢,哪顾得上码头?再说了,靠山村的人就算来了,看到囚服还不吓破胆?”

秦时凝攥紧了剑柄,指节泛白。

莫沉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稍等。

他吹了声极轻的口哨,如同夜莺的叫声,紧接着,仓库顶上的积雪突然簌簌落下,砸在油灯上,火苗噗地灭了。

“谁?!”黑衣人瞬间乱了套,拔刀的声响混着撞翻桌椅的动静,“是侍卫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