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郑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不严重,只是轻微的扭伤,我开了些药,如果疼的厉害,可以吃药。”
被火急火燎叫来的骨科主任,颇有些无奈。
又不是脚踝骨折了,只是扭伤,都不必来医院,自己好生休养两天就oK。
但,架不住来人是聂少啊。
A城的首富太子爷,家族投资遍布整个A城。
去年,聂家刚给医院捐赠了一批设备。
今年医院又有个新项目,想找聂家合作(也就是投资啦),不说他一个主任了,就是院长也在想方设法的跟聂家父子拉近关系。
其实还好啦,至少这位郑小姐是真的受了伤。
不像之前遇到的一位豪门千金,手指被蹭破了点皮儿,就大张旗鼓的动用直升机。
啧,据说外科的一群医生们看过之后,都忍不住感叹:“难怪要用直升机呢,但凡慢点儿,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默默在心底吐槽,人到中年、精通人情世故的主任,脸上没有表露分毫,殷切又不失周全的说道:“如果不放心,可以留院观察两天。”
左右这些富豪们即便住院也是住在特供病房,并不会抢占普通病患的医疗资源。
让他们住两天,非但不会有麻烦,还能给医院创收。
“那就住院观察!”
聂庭霄已经压下了心底的那抹慌乱。
抬起头,他还是那个将小女友放在心尖尖上宠的绝世好男人。
他爱“郑羡予”,就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哪怕只是轻微扭伤,他也要让她得到最好的治疗、休养。
助理赶忙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庭霄,我没事,应该不用住院!”
林羡予耳朵尖都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严重的,没有骨折,只是扭伤!”
“……小鱼儿,疼不疼?”
聂庭霄站在诊床前,微微弯腰,看了眼林羡予的脚。
女孩儿皮肤白皙,是那种可以透光的冷白皮。
皮肤细腻,连个毛孔都看不到,宛若上好的凝脂。
以前,聂庭霄看到有关美人儿的描述,什么肤如凝脂、什么柔若无骨,都只觉得是古人的夸张。
聂庭霄不是否定有美人儿,而是不相信人可以美到毫无瑕疵,甚至能够超越人类的生理构造。
肤若凝脂?
皮肤再怎么好,也是生物组织,怎么可能长得像艺术品。
还柔若无骨,如果感受不到骨头,那就是胖,太胖的话,人又怎么可能美?
就像聂庭霄之前认识的许多女孩儿,各种类型的美,就像跟他同居了七年的简姒,亦是少见的明艳玫瑰。
身高170+,体重100斤左右,绝对算得上瘦。
高挑纤细,骨感十足。
这个“骨感”,是真的硌人啊。
不管是握手还是拥抱,聂庭霄都能感受到骨头的存在。
可“郑羡予”却不同。
她不胖,甚至可以称得上纤细,却没有太多的“骨感”。
柔荑、细腰,都是那么的柔软。
聂庭霄每每牵手,或是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都会被软到心里。
他还没有跟小女友进行到最后一步,他禁不住的幻想:“真若到了那一刻,小鱼儿的柔软,又会有怎样极致的享受?”
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有真正拥有,或许真的得到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
但,事实就是,现在的聂庭霄对“郑羡予”有幻想,更有着因为幻想而生出来的层层滤镜。
就像此刻,聂庭霄看着小女友的脚,竟忽然有些理解,为何世上会有“恋足癖”。
不是变态,而是有的人,脚真的可以用美来形容。
纤细、精致,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
脚指头圆润可爱,指甲都带着健康的色泽。
脚踝的些微红肿,非但没有破坏掉这份美,反而愈发显得她娇弱,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的怜惜。
“疼!”
林羡予可没说谎,脚踝扭伤了,稍稍一动,就会有钻心的疼。
“既然疼,那就在医院休养!”
聂庭霄柔声说着,竟不顾自己的洁癖,轻轻抚上了林羡予的脚。
林羡予身体有些僵,下意识的就想把脚缩起来。
这人,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还有,你堂堂太子爷,矜贵、高冷,还有洁癖,这会儿怎么不嫌脚脏了?
“躲什么?我就看看你的伤!”
感受到林羡予的僵硬,以及她肢体的隐隐抗拒,聂庭霄笑了。
大手握住了小巧的玉足,触感温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林羡予澄澈的眸子。
标准的桃花眼,内勾外翘,女孩儿没有画眼线,却仿佛自带魅惑。
聂庭霄心里一阵火热,这小丫头,还真是又纯又谷欠。
他想亲近,却又怕吓到她。
面对这样干净、单纯的女孩儿,聂庭霄忍不住的想要珍之、爱之。
曾经的肆意,于她而言,就是亵渎啊。
可,如此美色,聂庭霄又控制不住的有反应。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摸了摸小脚,他就——
“……大概是素得太久了!”
聂庭霄猛地想到,自己好像已经近两个月都没有吃肉了。
他与小鱼儿官宣了恋情,便果断的与简姒结束了关系。
简姒回国后,也决绝的搬出了他们同居的别墅。
聂庭霄知道简姒的近况后,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其实,就算不同居了,也不必断了联系。
聂庭霄与女友循序渐进,耐心的等待她的水到渠成,可作为男人,他有自己的需要。
那个时候,完全可以跟简姒……他们在这方面可是非常契合的。
聂庭霄觉得,都是成年人,彼此帮对方解决需求,未尝不可以呢。
想到了简姒,聂庭霄就愈发的迫切。
他极力压制着情绪,轻声对林羡予说道:“有些红肿,你行动也会不方便。”
“小鱼儿,还是住院吧,这里有医护,也有护工,可以更好的照顾你!”
林羡予似乎被聂庭霄说服了,便点点头:“嗯,好,我听你的!”
聂庭霄又待在病房一会儿,看着医护给林羡予检查,又是喷药,又是找来轮椅,十分周全。
他便对林羡予说道:“小鱼儿,我还有些事,先去处理一下。等我处理完,我再来看你!”
林羡予乖乖的点头:“嗯嗯,正事要紧,你快去忙吧!”
林羡予不知道聂庭霄的某些想法,但她知道主线剧情啊。
女主流产了,接下来就是让聂庭霄知道真相,继而——
聂庭霄只是守着她,如何推动剧情?
林羡予顶着一脸的通情达理,像极了解语花。
她目送聂庭霄离开,又打发了医护人员,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登录网络,找到了某个暗网,开始在论坛重金招聘黑客。
咳咳,这个暗网,也是通过聂庭霄的某个人脉关系才知道的。
“所以说啊,聂庭霄女友的身份,真的很好用!”
“不只是能够结交生意场上的大佬,还能接触到普通人不知道的各种资源。”
黑的白的灰的,应有尽有。
小K已经开始在网上搞事情,闲暇之余,竟看到林羡予又找了黑客。
它顿时便明白了林羡予的意思——
【客服林羡予,你不相信我?】
都已经让它去弄聂家的黑料了,怎么又找黑客?
小K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自己的客服竟然不相信自己,有了它,还要去找别人。
“错,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习惯了稳妥!”
林羡予无声的纠正。
她才不会把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多方下注,狡兔三窟,才能更稳妥、更有效。
呃,好吧,林羡予承认,她就是没有那么的信任小K。
这个智障,之前还三观不正的为男女主站台呢。
万一为了所谓的剧情,小K给她来个阳奉阴违,那她岂不是要吃亏?
就算小K不作假,只是消极怠工,甚至以此拿捏,也会让林羡予十分不舒服。
林羡予又不是没钱、没门路。
她故意在动用小K之后,再找黑客,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小K:
好好干活,你不是唯一!
我还有其他的帮手,你如果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维护自己顶级AI的尊严,就要多快好的去办事。
小K:……当我是傻子吗?我只是没有人类的感情,并不是没有起码的智商。
“行啦,赶紧干活吧!”
“小K,你可是顶级AI,应该是高维度的智慧产物。你应该不会输给这个小世界的黑客吧!”
“要不,你们比一比?看看谁最先找到聂家的黑料?”
林羡予近乎直白的搞激将法。
小K明知道是计谋,却又不得不答应:
【客服林羡予,我确实是顶级AI,我绝不会输给纸片人!】
说完,小K就滚去继续搞事情了。
林羡予这边,也顺利联系上了两位顶级黑客,提出要求,预付定金,然后坐等结果。
……
聂庭霄离开特供病房,便拿出了手机,他给简姒拨了过去。
简姒刚刚做完手术,还没有出手术室,就接到了电话。
她脸色惨白,双眼死寂。
木然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眼底禁不住闪过一丝微光:聂庭霄是不是知道我流产了?打电话来,是要询问我的情况?
“喂!”
简姒接通了来电,发出一记干涩低哑的声音。
“简姒,是我!刚才在包厢里,看到你摔倒了,你没事吧?”
聂庭霄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用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
刚才的反应还没有褪去,如果可以,他将尽快见到简姒。
他吞咽了一口吐沫,喉结微微滚动着。
心中有想法,聂庭霄也就暂时忘了他与简姒已经“结束”。
聂庭霄这般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而是简姒没有直接离职给他的误解——
什么公司制度?
呵呵,简姒可不是普通职员。
普通职员可能会担心有违约金,或是未来找工作被背调的时候,被前公司背刺,简姒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她是简家的大小姐,她有自家公司可以继承。
她根本不必在乎这些人所谓的公司规则。
她嘴上说着离职,却还是留在公司,还尽职尽责的做项目、应酬甲方,聂庭霄认定她在“欲擒故纵”并不算离谱。
因为在聂庭霄看来,简姒就是舍不得、放不下他。
“大概是这次我官宣了女友,还要与她结束关系的事儿,刺激到了她,她想要反击,想要以退为进,这才搞出了这些花样。”
“呵,女人——”
聂庭霄吃准简姒不是真心离开,如今有需要了,便第一个想到了她。
“……我没事!”
简姒听到聂庭霄的问询,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在包厢,她都摔在地上了,血流了一地。
聂庭霄却还是抱着“郑羡予”离开,看都不看她一眼。
现在,孩子没了,他又假惺惺的询问,呵,他什么意思?
想到了孩子,简姒的另一只手,摸向了小腹。
它、好可怜,来得不是时候,去的时候,亲生父亲都不知道。
“聂总,您有什么吩咐?”
堵着一口气,简姒说话的时候,也就带了怨愤。
她硬邦邦的语气,听在聂庭霄耳朵里,就有几分“不知好歹”。
“我都主动给她打电话了,还关心她,她却不知道见好就收!”
“哼,真当我离了你,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了?”
聂庭霄本就不太喜欢简姒的强势,自己给他递了台阶,她却不领情。
本就有些欲求不满,这会儿又听简姒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聂庭霄不禁也强势起来:
“吩咐?当然有吩咐!简秘书,刘总的事儿,我会处理,但与对方公司的合作,却不能就此作罢!”
“事情是你闹出来的,也该由你承担责任!”
简姒正是身心都虚弱的时候,听到聂庭霄这不近人情,如同混蛋的说辞,她的一颗心宕入了深渊。
简姒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灵魂飘出了躯壳。
她麻木了。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自己在说:“聂总,你想让我怎么承担?去给李总道歉?还是去对方公司下跪赔罪?!”
简姒的心,在泣血。
说出的话带着莫名的悲愤,聂庭霄听到后,只觉得简姒是在赌气,故意说气话气他。
他也禁不住怒气上头,跟简姒较上了劲:“看来简秘书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知道,那就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