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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蘅没见过他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其他人就更没有了,宫人居然吓得纷纷跪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干嘛,你笑我?”崔玉蘅有些恼怒,伸手锤了他手臂一下。

被他顺势把小拳头捏在掌心,沿着御花园的道,慢慢走着:“我岂会笑你,只是个人体质不同罢了,你不必艳羡。”

旁人不知道,他的阿蘅已经是女子中身子好的那一类的,或者说了,两人没见面的那些日子,她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看着就让人舒心。

不过说着,还是自上而下去瞧她的表情,旋即有些黯然,但终究没说什么。

倒是身边的夏全机灵,状似无意地说:“奴才瞧着,宁小姐和皇后娘娘一般,身姿矫健,丝毫不羸弱。”

当然话题太生硬了,霍璩都不自在地握着拳头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崔玉蘅倒是没那么细心,甚至都没看到这对主仆暗地里的官司,只顺着夏全的话头点头说:“霜儿确实很不错,深得我心,我还想着,跟她学几招呢。”

宁扶霜颇通武艺,只是在这宫里,处处都忍着,哪里敢表露,姑姑为她筹谋婚事,她不可能给姑姑丢脸的。

但崔玉蘅知道,一个能够在战场上,和温亭骤并肩作战,忍受敌人酷刑和百般侮辱的女子,哪里会那样脆弱呢。

宁扶霜是一个坚强且极具韧性的女孩子。

这一身的武艺,若是藏在宫廷里,也埋没了。

夏全今日提起,就说明宁扶霜和温亭骤的见面让他们印象都很深。

很多东西,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但温亭骤很显然眉头皱的更深:“怎的不找我教你?”

崔玉蘅就正儿八经说:“陛下,您国事繁忙,臣妾的些许小事,怎好叨扰您呢。”

她是在作怪,但是温亭骤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还甩了袖子大步走了,留下她在原地莫名其妙。

这家伙,是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吧。

崔玉蘅觉得还挺新鲜的,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造办处把她的凤冠和凤袍送到她宫里,只等着她看了。

“娘娘,奴才们可是紧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做的,您瞧着可还好,若不满意,奴才立时就叫那起子不上心的改!”

造办处的宫人笑得谄媚,按理说,皇后的一应制服首饰,那都是有一定的章程的,说白了就是不逾祖制。

可这位皇后的凤冠和凤袍,却是皇帝筹备多年,多番设计改动,才有了如今华贵璀璨之相。

可见皇帝对皇后的爱重。

饶是崔玉蘅自诩在现代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置于架子上的衣袍和托盘上的凤冠,都不禁咋舌。

那顶凤冠,冠体以赤金累丝为骨,精工细琢,盘绕成繁复而庄重的底托,如凤凰栖息的梧桐枝桠。

冠顶正中,一只硕大的赤金凤凰傲然展翅,羽翼根根分明,以极细的金丝勾勒出翎羽。

围绕主凤。另有八只形态稍小却哦同样精绝的金凤呈拱卫之势。

冠沿垂落九股珍珠流苏,每股皆以九颗大小匀称、光泽如月的顶级东珠串联而成。

“娘娘仁善,奴才们特地没用点翠呢。”

倒不是她心善,是她知道点翠的制作过程实在是残忍,牺牲那么多,只为了这头上之冠,倒让人觉得不忍。

“你们有心了。”崔玉蘅赞了一句,那宫人就忙不迭笑了起来,知道今天的赏赐稳了。

为啥大家都喜欢接坤宁宫的差事,还不是皇后出手大方,惯爱赏赐人。

但要是觉得皇后好糊弄那就错了,宫人只是最近来见皇后的面多了,但也知道,皇后脾气可不好,那可是连皇帝都能够指着鼻子骂的主。

也敢持鞭打王公贵族,何等的气势,因此是半点也不甘马虎,毕竟宫里也没有其它主子娘娘供他们伺候了。

其他的崔玉蘅不知道,但是这东珠之珍贵,以现在的人力物力是很难获得的,但这冠上的,哪一颗不是顶级的。

她又把眼神转向一边的凤袍,乃是玄色为底的,上面用真金捻线,辅以七彩孔雀羽线、银丝织就。

袍身之上,一只巨大的金凤昂首腾跃,几乎占据整个前襟后背,这样的工艺,少说也要耗费数十位顶尖绣娘数年的心血织就。

其它的繁复精美,崔玉蘅想着也许是规制,但在袍服的肩部、袖口及下摆特定的位置,隐隐可见用极细的金线绣出的十二章纹。

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

这些象征帝王无上权威的图腾,虽不张扬,却如同潜龙在渊。于玄金二色的磅礴中无声地宣告着穿着者与帝王共享江山的至尊地位。

温亭骤还真是,崔玉蘅就下意识摇摇头。

“娘娘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没有,这很好。”这简直是好过头了,穿上这一身,不想是去做皇后,倒像是去做皇帝的。

她看不出来,这些心眼子比蜂窝还多的人会看不出来?

正感叹着,温亭骤就下朝回来,一进门就把这些人赶了出去,他素来喜欢二人独处,更喜欢亲自服侍她。

“怎么,可还合你心意?”

“非是我没见过世面,但这也太过了。”崔玉蘅指指那凤袍。

温亭骤就从后面拥着她,两人站在这华美的袍子前面:“给你的东西,怎么着都不为过。”

“怎么,你要做昏君?”

“我以为我已经是了呢。”温亭骤也开始和她开玩笑了。

这两样东西,当然是从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到如今,终于要穿到阿蘅的身上。

说句实话,温亭骤比她本人还要激动。

“哼。”崔玉蘅就睨他一眼,他却是爱极了。

从前阿蘅就不正眼瞧人,那样子是又娇又怜,现在她已为人母,即将成为皇后,这一眼又带了一些说不出的冷傲。

被她看着,只觉得一股战栗从脚心蔓延到脊骨,正如第一次跪在她面前一般。

他心有一亲芳泽之意,只听到她又懒洋洋说:“听说你与霜儿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