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茗凭空出现那一刻,右相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这是什么幻术?他们完全没有感知到有第四个人进入书房。
大王子怔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了什么,“昨日在昏君的书房里吓本王的是你?”
云茗扬起眉尾,“王上真聪明。”
大王子与右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妥协。
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与其两败俱伤,嗯,大概率是他们伤,不如合作共赢。
大王子起身绕过矮桌,走到云茗面前恭敬行了个大礼。
“多谢仙人不杀之恩。仙人愿意佑我大赵是赵国的福气,仲礼代黎民百姓谢过仙人。”
王上都表态了,右相自然不会落下,也是向云茗拜了个大礼,“老臣附议。”
云茗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下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大王子瞪了右相一眼,偷懒都偷到他头上来了,成何体统!
柳王妃笑出声,右相这才反应过来。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呃老臣愿为仙人为赵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王子难得欣赏地看他一眼,“还望右相铭记此言。”
右相:……
经过友好沟通之后,云茗拿下了虎符,正式接替白将军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白将军。
当日,白将军的遗体送往南江老家安葬,王城百姓们纷纷披上丧服夹道送丧。
第三日,柳孟驰赶回王城,还把左振押回来了。
柳孟驰一脚把绑着双手的左振踹跪在地,“这家伙听左相的话,私自串通陈国叛军,想举旗起义,我守了两天抓了个正着,特地把他给绑回来交给白将军处置。”
云茗疑惑询问左振:“左相死了好几天,你不知道?”
左振愣住,“我没听到消息啊。”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柳孟驰。
柳孟驰摸摸后脑勺,憨笑道:“说了他不就不愿意反了嘛,这可是大功劳。而且还能找出那些起义军,一箭双雕。”
左振:……谁说他柳孟驰老实?明明他心机最深!
被钓鱼执法的左振自认倒霉,撤去了统领的职位,做柳孟驰的先锋军的小兵,任由他差遣赎罪。
那些陈国遗留的起义军也都被收编。
在云茗忙着处理军中事务时,赵景元忙着处理将军府的事宜。
馋嘴的柳太妃想吃宫里的糕点,又懒得跑腿,就招呼赵景元去讨些糕点回来。
“对了,元儿,你顺便去冷宫挖一下娘埋藏在西边墙脚的传家宝,以后你们成亲要用的。”
“传家宝?”赵景元愣了下。
“就是我娘留给我的首饰,小心别刮坏了,可金贵着呢,留那么久我都没舍得当掉。”
冷宫。
赵景元果然在西墙角挖到了一只木盒子,里面装着他祖母留给他娘亲的陪嫁三件套,一套金饰,一对金耳环,一对玉镯子。
他小心把将木盒揣进怀里,却在冷宫门口对上四个年轻王子。
“哟,这不是十六弟嘛,都被赶出王宫了还敢跑回来偷东西?”十一王子围着他转一圈,想抢他手里的木盒,被赵景元躲过。
十四王子状似好心提醒,实则嘲讽:“十六弟现在可是白将军的赘婿,咱们还是别惹他为好。”
十二王子起哄:“那不就是吃软饭的吗哈哈哈。”
十三王子应和道:“这家伙在陈国当了十年的质子,还不一定多干净呢,也不知道白将军怎么看上他了。”
赵景元敛起眼底的躁怒,绕过四人组从湖边小道离开。
但那四人显然不想放过他。
老十一拦住他的去路,“十六弟别走呀,不如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钓上白将军的?”
老十三笑道:“这还用问,肯定用他那张小白脸和……”
他话还说完就被赵景元一脚踹进湖里。
老十二还想抓住赵景元,被他躲开跑走。
老十三还在水里扑腾,“救我咕噜噜!我不会水咕噜噜!”
等把他捞上来时,赵景元已经跑没影了。
四人骂骂咧咧离开冷宫。
老十一总觉得赵景元拿的木盒是好东西。
老十四揣测道:“八成是偷了不该拿的,去找白将军告他一状,看他和他那个疯子母妃还怎么有脸留在将军府吃软饭。”
“这主意好,我们替白将军看清十六弟的人品,说不定白将军能看上我们呢?”
“哈哈哈要是看上我了,我可不和你们客气。”
四人越想越美的时候,四名无名阁的杀手已经摸到他们身后,手脚麻利地给他们每人套上大麻袋,来了一顿拳脚按摩。
云茗处理完事情,提前从王城外驻扎的军营回来,远远就瞧见将军府门口聚集一群人在喧哗。
“白将军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都将视线聚集到她身上。
云茗跳下马,把马交给下人,她扫了眼带头的四人,衣冠楚楚,绫罗绸缎,像是宫里的王公贵族,但这一个两个鼻青脸肿,手折腿折得……好生凄惨。
“发生何事?”她看向拦门的管事。
管事为难道:“他们非说小殿下偷了宫里的东西,还买凶杀他们,要找您讨个公道。”
云茗正想找赵景元,赵景元就从府里出来了。
他面不改色朝四人施了个礼,“四位王兄别来无恙。”
老十一气冲冲站出来,掉了两颗门牙的他口齿不清:“白将军可要插亮眼应,他赵应元是个诶!”
老十三应和,“他偷了宫里的贵重首饰,被我们发现了还不承认,还把老十二推下水,甚至买凶想要杀我们,看给我们打得!”
云茗看向赵景元,“殿下,可有此事?”
赵景元顿时就红了眼眶,神情无辜又委屈,“将军不信我?”
“我没说不信你。”云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安慰地捏捏他的手心。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四人,声音不怒自威:“各位殿下说话要讲证据,便是王子污蔑他人也得付出代价,待臣查出真相,不介意送四位见官府。”
四人面面相觑,心虚低头。他们被蒙头打了一顿,扯开麻袋也没看到是谁揍的他们,索性把这股子气都撒到赵景元身上。
他们哪有什么证据。
老十二想到那只红木盒子,“赃物在他手里,一个红木盒子,是他从冷宫偷出来的……”
“那是我娘亲的嫁妆。”赵景元示意柳月给大家展示红木盒子里的三件套。
云茗当即将盒子盖上,“宫中若是有失窃,四位王子大可上报给天鉴司,自有官家查证,而不是堵在我府门口,信口污蔑我夫君。
“还是说,各位对我有何意见?”
此话一出,众人都蓦然感受到她的戾气,不由得发怵。看热闹的百姓都默默散开,只剩四个王子想走不敢走。
连即将登基的大王子都要礼让她三分,谁敢对她有何意见?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将军此言重矣,我们并无意见。”老十四讪笑道。
云茗凝眸,眸底盛着杀意,“那便是对我夫君有意见了?”
老十四打了个冷颤,后脖颈直发凉,“没意见没意见,我们、是我们误会了十六弟。”
他示意另外三个不敢作声的兄长,四人齐刷刷给赵景元道歉后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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