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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芷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床单上。

她试图撑起身子,却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浑身像是被碾碎重组,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雪松香和某种暧昧的气息,提醒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她低头,看见自己锁骨、腰间甚至大腿内侧遍布红痕,有些已经泛出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这是……怎么回事?”

她按住太阳穴,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零星的碎片。

炙热的呼吸,滚烫的掌心,还有一声声沙哑的“阿芷”。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杯底压着一张字条:

「公司急事,很快回来。——九」

笔锋凌厉,几乎要划破纸张。

叶思芷盯着那个“九”字,心脏突然狠狠一缩。

她明明不记得他,可身体却对这个称呼产生了本能的……???

昨晚到底……

那杯酒!!!

叶思芷慌乱的赤脚踩在露水未干的玫瑰小径上。

真丝睡裙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斑驳的吻痕,在熹微晨光中泛着暧昧的淡红。

她走得极快,小腿肚还在微微发抖,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叶思芷咬住颤抖的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红痕。

庄园铁门近在咫尺,她却突然撞见正在修剪玫瑰的老园丁。

“叶小姐?“

老人惊讶地看着她凌乱的发梢,“要给您备车吗?“

“不用!“

她慌乱地将高跟鞋藏到身后,却让睡裙领口开得更低。

一抹红霞从耳根蔓延到胸口,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害怕……

珍珠耳坠突然掉落在鹅卵石路上,她却没有去捡,就像不敢捡回那个意乱情迷的自己。

……

砰!

威士忌酒瓶在落地窗前炸开,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防弹玻璃蜿蜒而下,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黎九思站在满室狼藉中,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还残留着叶思芷的唇印。

叶思芷跑了,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若大一个黎家庄园,连个人都看不住!

搞得好像他曾经看住过似的!

“好,很好。“

他低笑着松开领带,丝绸面料擦过指尖时,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昨夜缠绕其上的温度。

老管家垂首站在门边,额角渗出的冷汗滑过皱纹纵横的脸。

“少爷,叶小姐是骑园丁的老式自行车走的......“

“自行车?“

黎九思突然转身,皮鞋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一把扯开窗帘,晨光刺痛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收藏的十二辆超跑比不上辆破自行车?“

管家沉默地看着地毯上的珍珠耳坠,那是叶思芷逃离时掉落的东西,此刻正躺在玻璃渣里泛着柔光。

黎九思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古董座钟上。

鲜血从他指节滴落,混入威士忌的酒渍,在波斯地毯上洇开一片暗红。

“备车。“

他扯下沾血的袖扣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去查她最后接触过谁!“

话音戛然而止。

梳妆台上,叶思芷用口红在镜面上留下一行小字:

「黎九思,你比暮玄青更可怕。」

——

叶思芷的公寓不在自己名下,黎九思自然找不到。

第七天清晨,邓雪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差点被满屋的外卖盒绊倒。

“叶思芷!“

她掀开窗帘,阳光像洪水般灌进来,“你是要在这间屋子里修仙吗?“

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的身影动了动。

修什么仙,我这是在逃避现实!

叶思芷裹着黎九思那件忘在这里的羊绒开衫,衣摆垂到膝盖,露出纤细的脚踝。

上面还留着淡青色的指痕。

她眯起眼躲避阳光,像只昼伏夜出的猫。

邓雪踢开堆成小山的纸巾团,从里面翻出三个干涸的冰淇淋盒和半瓶威士忌。

“厉害啊,失恋养生局?“

“不是失恋......“

叶思芷的声音闷在抱枕里,“是事故。“

邓雪自然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怎么放心叶思芷被带走!

只是叶思芷这一周过得昼夜颠倒。

白天拉紧窗帘昏睡,夜晚就盯着手机里黎九思的未接来电发呆。

冰箱上的便签纸写满了设计灵感,却在角落都画着同样的玄青花纹。

等她发现时,已经无意识画了半本素描簿。

邓雪突然抽走她怀里的平板,屏幕上是刚刷新的财经新闻:

【黎氏资本全面撤资暮氏合作项目】。

配图里黎九思的左手缠着绷带,无名指戴着枚陌生的黑曜石戒指。

“看够了吗?“

邓雪把平板扔进冰箱,“再不出门,你设计的新系列就要被时尚编辑写成自闭症艺术家遗作了。“

叶思芷终于站起身,羊绒衫滑落在地。

她赤脚踩过满地狼藉,突然停在穿衣镜前!

锁骨处的吻痕已经变成淡粉色,像朵将谢的樱花。

“出就出!谁怕谁啊!”

……

邓氏珠宝设计室

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设计台上,叶思芷正专注地调整一枚蓝宝石胸针的镶爪,指尖在金属与宝石间灵活游走。

门被推开,黎九思倚在门框边,西装革履,领口微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阿芷,那晚还满意吗?”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隐含试探。

叶思芷指尖一颤,镊子磕在金属托上。

她抬眸,对上黎九思深邃的眼,脑海中蓦地闪过零碎片段。

炙热的呼吸,滚烫的掌心,还有他沙哑的那声叫老公。

耳尖瞬间泛红,她强作镇定,冷淡道。

“是你!”

叶思芷知道是谁,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黎九思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痞笑。

“不然阿芷以为是谁?暮玄青?”

叶思芷放下镊子,抱臂靠在桌边,红唇微扬,眼神却疏离。

“黎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她轻描淡写地拨了拨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上面还残留着未消的淡红痕迹。

黎九思眸色一暗,忽然逼近,掌心撑在她身侧的设计台上,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成年人?”

他低笑,呼吸拂过她耳廓,“那成年人是不是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黎九思的指尖轻轻挑起叶思芷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微微发抖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色。

叶思芷其实也不喜欢这样,只是自己刚跟暮玄青分手真的不愿意再……

“阿芷,一夜情也是情。”

他低笑,呼吸灼热,“为什么暮玄青没碰过你?是你不准,还是他舍不得……”

“或者说…”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嗓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他根本不行?”

叶思芷猛地推开他,抓起桌上的设计刀抵在他喉结前,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芒。

“我可以告你。”

她声音冰冷,可握着刀的手指却在细微颤抖。

黎九思不躲不避,甚至迎着刀锋向前一步,脖颈皮肤被压出一道浅痕。

“阿芷,你舍不得。”

他轻笑,“而且那晚……”

“是你主动缠上来的。”

他的掌心突然覆上她后腰,隔着衣料重重一按。

“这里,还有我留下的指痕。”

叶思芷腿一软,刀掉在地上。

她慌乱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宝石托盘,各色晶石哗啦啦洒了一地,像极了她此刻粉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