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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振昌怔愣:“亲姑母?”

裴池澈颔首:“亲姑母。”

斛振昌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们与阿开可算有了解不开的结了,这结怕是无解了。”

阿开是他的关门弟子,丫头是裴家儿媳,两边有矛盾,他该护着哪一方?

“其实,我从未见过姑母。”

“从未见过?”斛振昌甚是疑惑。

“我出生前,姑母早已进宫。”

“既然没见过面,那你们与阿开也不算有直接的过节。”

“姑母所为,我不予置评。这京城邱家究竟如何,我更不好置喙。即便裴家与邱家有解不开的结,花瑜璇与我成婚不到四月,完全不能算牵涉其中。您老认她作孙女,另一边是徒弟,故此也没有必要烦恼。”

斛振昌闻言笑了:“此言正解。”

小年轻也不说自己与邱家之事完全无关,只说自个娘子,还劝他莫烦恼,可见为人不错。

花瑜璇看了眼天色。

天穹阴云沉沉,阳光穿透云隙,似开了雪眼。

“阿爷,大抵要下雪了,我与夫君该回了。”

“回罢。”斛振昌眯了眯眼,亦瞧了眼天色,“如若大雪,回去不便,你们赶紧走罢。”

“小师叔那边……”

花瑜璇往房间望了一眼。

这个小师叔从一开始便对她存有芥蒂,而今似乎愈发严重,什么缘故,她想不通。但倘若阿爷因此夹在中间难做,她会难受。

“无妨,他喝醉睡一觉便好。”

斛振昌亲自将小夫妻送出院门:“路上当心些。”

花瑜璇摆手与他道别。

待走远了,她轻声问身旁的裴池澈:“你与你姑母真没见过?”

“嗯。”裴池澈淡声。

“没有省亲之类么?”

“我从未去过京城,父亲到京城述职时,兄长有跟去,他们倒是进宫探过亲。而姑母自入了宫,从未回娘家省过亲。”

“如此说来,你连姑母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还真不知,据说她与大伯,还有我父亲与三叔都长得不怎么像。”

“同胞兄妹长得不像的也有。”花瑜璇随口道了一句。

“我父亲他们兄妹四个,其实并非同一个生母,不太像应是这个缘故。”

“啊?”

这个原身从未听说。

就连书中也没提起。

“大伯与我父亲,还有三叔全都是祖母所生,姑母是老姨娘所出。”

花瑜璇恍然:“哦,原来如此,姑母大抵长得像她生母。”

“姑母因是庶母所出,进宫的话,身份上到底差些。祖母便将她记在自个名下,姑母这才有了嫡出的身份。”

忽然想起一事,她问:“夫君,方才在阿爷家里,你要我往后也不要劈柴,这个往后是从今往后的意思么?”

“废话。”

花瑜璇小心脏一抖,试探着问他所言的深意:“你该不会想从今往后要与我一直在一起吧?”

倘若大反派有这个意思,那真的太可怕了。

跟他在一起后果便是被剁碎了喂狗。

为了保住小命,她迟早要逃的。

只不过书中女配多次逃跑都没好结果,而今的她不得不静待时机,等一切合适时,逮着机会就遁走。

裴池澈倏然冷笑:“不管在一起与否,不许你劈柴,有错?”

花瑜璇展颜一笑,忙迭声道:“没错,没错。”

适才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不少。

原来是她想多了。

裴池澈睨了眼身旁脚步欢快的少女,眸光越来越暗敛。

他也不知自己适才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不过,此刻小姑娘听到往后有可能不在一起,似乎很开心?

怎么办,心底仿若有个声音不想她“开心”?

念及此,他厌恶地蹙了眉。

“呀,真下雪了。”

花瑜璇伸手接雪花。

“早些去坐车。”裴池澈淡声。

等会若风雪大了,大抵就没车可乘。

花瑜璇颔首同意,跟着他的脚步加快步履:“夫君,我瞧你也喝了不少酒,怎么没有醉意?小师叔他整个醉趴在桌上了。”

“他大抵装醉。”

“啊?”

“他醉意是有。”

毕竟那壶酒有年头了,后劲确实足。

“为何装醉?”花瑜璇凝眉猜想,“莫不是想要套话?”

“倘若不是有心人要查,旁人很难将落魄的乡野裴家与宫中的裴妃娘娘联系在一起。他大抵也没想到裴妃是我姑母,不过……”裴池澈话锋一转,“他不喜瞧见你我倒是真的。”

“我也觉察到了,他很不待见我们。”花瑜璇猜测,“他大抵不爽我会缝合术,更不爽阿爷将我认作孙女。”

裴池澈侧头瞧她一眼。

恐怕邱开不喜瞧见他们,另有缘故。

毕竟小姑娘容貌太盛,自上月以来,身形又长开不少。现如今的她光是走动间,身姿已然袅袅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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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离开斛家没多久,邱开从房中出来。

“醒了?”斛振昌斜着眼风扫他,“还是说没醉?”

自幼就跟随他学医的孩子,心里有什么弯弯绕,他能不知?

“师父的酒太烈,我确实醉了,方才吃了颗解酒丸。”

邱开坐到桌旁,拿起自个用过的筷子,继续吃菜。

上个月随师父去临风村吃上梁酒,他听同桌吃酒的村民说起裴家新房建造如何,裴家儿郎又如何。

彼时,他压根没怎么听,想着都是客套之语,更未将此裴家与裴妃的母家联系在一起。

毕竟哪有妃子的母家在这乡下村落里的。

方才吃酒时,他看小夫妻一唱一和的,莫名不爽。

就不想坐在他们对面继续瞧着,再加酒劲上来,便骂了裴妃。

哪里想到师父到底是师父,问的话正中要害。

“师父,姜还是老的辣,我是真没想到我的仇家就在眼前。”

“你没听见吗,丫头夫君尚未出生,裴妃就进宫了,他如何能算你的仇家?丫头更不能算了。”斛振昌语重心长道,“你如今就学好本事,家里的事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邱开颔了颔首:“师父,您孙女确实不能算作我的仇家。”

至于姓裴的,另当别论。

小姑娘嫁给姓裴的,委实可惜了!

今后且看自家权势能否恢复,如若不能,那时的他应该在太医院任职,届时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裴妃。

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