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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这么个顶漂亮娘子,还从什么军?

裴池澈没接话,目光落在自己搁在膝盖的右手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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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绮柔一行回到了小院。

裴彦双臂撑在扶手栏上,两只手艰难挪着距离,见二嫂带人回来,问:“已经送走了?”

“嗯,马车来接的。”裴文兴道,“虽说马车简陋了些,到底比自己坐车去报到便捷。”

花瑜璇回了趟东厢房,想到元宵已过,年也算过完。

不管是过日子需要花钱,还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能有个保障,她都得赚钱,且攒一笔不小的数目。

书中女配在逃的时候,压根就没多考虑这点,只在平日里偷偷攒盘缠,以便去往京城。盼着能寻到父母,求父母庇护;也盼姐姐能看在她替嫁的份上,帮助她。

也不能怪女配,在女配眼里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父母能黑心到此般地步。

而她不同。

她清楚父母的渣,今后,她若逃,决不会去寻渣父母。

所以她不光要攒盘缠,更要攒往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念及此,出了东厢房,与婆母道:“娘,我想上山碰碰运气。”

“去挖人参?”姚绮柔问。

花瑜璇颔首:“嗯,还在正月,人参大抵仍旧难寻,但咱们家的进项总得有。”

姚绮柔环视一周,归家来三人,明诚腿脚要养伤,大宝二宝平日还需大人照顾。池澈从军去,家中劳力少了一个。

她尚未说话,裴星泽裴文兴双双上前。

“我们与嫂嫂一道去。”

裴蓉蓉也道:“我也去。”

“咱们带上小黑毛。”

裴星泽吹了声口哨,小黑毛便蹦过来。

姚绮柔颔首:“好,那你们主意安全。”

四人带上小黑毛,拿了家伙什很快出发。

等他们走远,裴彦由长子扶着坐回了轮椅上:“我们刚回到临风村时,住的是破房子。池澈小两口没屋子住,住去了山洞。”

“家里人每个人都有劳作,要数进项最大的便是瑜璇。你别看她生得娇,可以十天半个月地进山寻人参。”

“说起进项,你爹我是个废人,全靠二嫂一家子帮衬着。”

裴明诚闻言讶然,视线在二房小院与远处自家院子来回扫视。

裴彦续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的小院是如何建造起来的?你爹我可没出一文钱。”

“我身上还有些钱。”

裴明诚在怀中掏了掏,掏出张银票来,给了父亲。

裴彦看了眼银票上的金额,是五十两,一边问儿子钱是何处来的,一边将银票给了姚绮柔。

“军饷加上二伯给的盘缠,这一路回来已经花了不少。”裴明诚作答。

他大小也是个小将军了,军饷自然比普通士兵高。

虽说二伯不想他落得与父亲一般腿脚终身残疾的下场,才让他归家来休养,但在边境战事紧张的时候回来,他内心深处总有种逃避的感觉。

故而将大部分军饷留下了,让二哥二嫂帮他给将士们都买些肉食吃,以补充体力。

如此一来,戍边四年有余的小将军,加上二伯给的盘缠,回到家,身上只剩下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委实可叹。

姚绮柔将银票重新叠好,还了裴彦父子:“你们自个收着,明诚老大不小了,该说个亲,有的是用钱的时候。”

裴彦了解二嫂的个性,只道此刻再给,她也不会收,遂打算今后要用钱的时候他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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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一整日都毫无收获的四人与狗归家来。

见他们个个半垂着脑袋,姚绮柔问:“没寻到?”

“嗯,去的地方是哥哥先前带我们去的,那几块地,先前小黑毛全都嗅过,寻不到也是正常。”裴蓉蓉道,“嫂嫂想去更远的山里,七哥八哥不同意。”

“再走远很危险。”裴星泽解释,“先前遇到野猪的事,可不能再来一次。”

兄长不在,他决不能让嫂嫂出任何意外。

裴文兴建议:“咱们后续可以换个近些的山头。”

花瑜璇微笑道:“明后日继续呗。”

裴明诚在裴文兴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需要钱与我说。”

话仿若是只对他的亲弟弟说的,实则是对在场之人说。

姚绮柔见孩子们都吃惊,帮忙解释道:“他从边疆回来,身上的军饷与盘缠还有五十两。”

花瑜璇心道,旁人的钱再多,那也是旁人的。

还是需要继续努力。

众人正说着话,院子外,裴远山拄着拐杖,由裴立丰作陪走来。

“真是胆子大了,池澈从军之事怎么不与我来说?”

裴远山显然有怒,一进院子就板起脸。

“父亲。”姚绮柔连忙将人往堂屋请,“池澈大了,有自个的主意,我就随他去了。”

裴远山“哼”了一声,质问:“这么大事就随他去了?”

他拄着拐杖,阔步进了堂屋,就坐在了主位上。

裴彦连忙让儿子推他进屋:“父亲,池澈四年前就想同去边疆,那会大家都不同意。一则是觉得他年纪还小,二则都想着他左手练字或许再坚持会有成效……”

裴远山威严的眸光扫向了花瑜璇,沉声道:“都是你。”

裴彦侧头望了花瑜璇一眼,心道,这孩子的结怕是难解了。

“父亲,我的意思是池澈原先就想从军了。”

“我问的是他从军之事为何不与我来说?”

裴远山沉了脸。

裴明诚蓦地开口:“祖父,您的关注点不都在大哥、三哥、六弟与九弟的学业上么?五弟既然断了手,考不了科举,您就随他从军去。”

言外之意,偏心的祖父管好那四个就成了。

果然听得裴远山怒了:“你以为个个都要像你们父子一般,腿脚废了才好?他已经废了只手,从什么军,瞎凑什么热闹?”

此话一出,裴彦裴明诚双双噤声。

花瑜璇上前一步:“祖父,夫君他报名的是云县守备军,就在本县。等他休沐的时候,再同您好好说说。”

“哼,你说得倒轻巧。”裴远山正在气头上,“裴家到此般田地,你花家可开心?”

“我父亲做了什么,祖父要去他跟前讨公道,我绝不说二话,因为他的阴谋诡计与我无关。至于裴池澈断手一事,我已在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