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不觉得奇怪?”
谢槿尧淡定得让人有点可怕,是不是昨天的事情,后劲儿有点大,现在还在跟夏薇置气,但是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吧!
他一个一米八几,相貌不凡的秀才公子,放在当下来看,除了家势不好以外,属于寒门贵子的典型代表。
谢槿尧往上数三代不行,说不定从他之后的后代,就开始望起来了呢?
没必要守着一个曾经胖到过两百斤的女人吧?
他想要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谢槿尧侧躺在床上,淡淡开口道:“早就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夏薇不淡定了,上前两步,拉着谢槿尧的手臂,让他面对着自己,“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什么叫早就发生过的事情?”
夏薇感觉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这个谢家到底还有多少奇葩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
明明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门小户,搞得像是深宅大院一样,消息一个比一个炸裂,不去演宅斗戏真是屈才了。
谢槿尧实在拗不过夏薇,只好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夏薇,又好气又好笑,昨晚他没睡好,今早给孩子上课都在打瞌睡,本来想午睡一会儿,没想到他们谢家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竟让夏薇有如此大的好奇心,他也经不起夏薇软磨硬泡,只能说给她听。
“我那会儿只有十来岁,那个陈寡妇的男人病死没多久,我也不知道爹和陈寡妇到哪一步了,是娘发现的,不过舅舅过来替娘做主,把这事压下来,只要爹不再去找那个陈寡妇,事情就不会传出去,娘好面子,肯定不会乱说,我们做儿女的,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夏薇听得连连点头,“难怪梅香婶子那么激动,她应该是不知道爹和那个陈寡妇早就有事情了,不过梅香婶子有句话说得对,要是娘知道了,肯定会大闹天宫。”
谢槿尧瞌睡得很,说完就躺回去睡觉了。
夏薇要急着去谢家,给林玉芬换药,顺便看看谢家的动静。
谢家这会儿能干活的都出去了,夏薇推开林玉芬的房门,只看到瑶瑶和林玉芬在房间。
“清清呢?”
“让娘带去地里干活了。”
说话的是林玉芬,看来谢家还没人知道谢老爹的事情。
没什么事最好,她还是赶紧换了药走吧,免得东窗事发,殃及池鱼。
林玉芬知道要给她换药,自己撑着要坐起来,夏薇看她费力的样子,把她按了回去。
“别动,躺着就行。”
夏薇小心的拆开固定的木板,里面还有她绑好的纱布,天气没那么热了,伤口只要清洗到位,及时上着消炎药,也不容易感染。
林玉芬的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夏薇帮她清洗干净消了毒,再把消炎药粉敷上,最后才把所有纱布和木板绑好。
做完后,抬头才看见林玉芬咬着牙在忍疼,瑶瑶在旁边扶着林玉芬肩膀,她额头已经疼得直冒汗,硬是咬牙忍下来了。
“好了,现在有这份忍耐力,还怕什么坎过不去?”
林玉芬至少点头,眼里浸着眼泪,又被忍了回去。
换完药,夏薇赶紧离开谢家,总觉得待在那里不舒服,特别压抑。
回去后,谢槿尧还在午睡,三孩子自己跑出去玩了,夏薇去西厢房检查小鸡崽的情况,都还乖乖的,一个没少。
闲得没事,夏薇将就在小宝的床上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赶忙睁开眼睛。
才发现,三孩子都站在夏薇床前,像个守门神一样盯着她,夏薇惊得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娘亲去给你们做晚饭。”
此时,窗户外的光线还很亮,应该不是太晚,三孩子怎么就回来了,以往巴不得天黑了再回家的,今天这么听话?
“娘亲,奶奶来了!”
夏薇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谢老爹东窗事发了?
果然,谢老娘一有事,还是要来打扰她家,明明已经断亲了,怎么还是没完没了的找上门。
夏薇走出西厢房,看天色也就半下午的样子,她也没睡多久。
谢老娘不是去地里干活了吗?怎么又跑来她家了?
人没在堂屋,肯定就是在东厢房了,夏薇又急步往东厢房去。
东厢房的门是关上的,夏薇推了一下没推开,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夏薇又用力拍门。
过了好一阵,东厢房的门才被打开,一开门就看见谢老娘,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着什么急?”
谢老娘开了门,又转身回去坐着,俨然一副主人模样,谢槿尧一脸烦躁的坐在床上,看见夏薇进来,心里才放松下来。
“我怎么不急?这可是我家,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直奔人家主卧房干嘛?”
“这是我儿子的家。”谢老娘毫不示弱的怼回去,“我想来就来,我要是在这里住下来,你也不敢有话说。”
夏薇白了谢老娘一眼,“什么住不住下来,你是没儿子吗?谢槿尧跟谢家已经断亲了,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可没义务赡养你。”
“我没要你们赡养,只是过来暂住几天。”
果然,还是被夏薇说中了,这不就是想在她家住下来嘛!
可夏薇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这要是住下来了,什么时候走,那可就不一定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特别是谢老娘这样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家不借住,你还是回去吧。”
夏薇直接拒绝,连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不用想也知道,谢老爹的事情肯定让她闻到风声了,只是还没全部知道,要是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了,看她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跟夏薇斗嘴不。
上次秦婆子和谢老娘打架,也能看得出谢老娘能打得很,谢老爹肯定不会这么轻松就过了。
“显的你……”谢老娘斜睨了夏薇一眼,“我儿子都没说话,看把你能耐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秀才儿子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