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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玉最近休息得并不好,闻听窗外枝头布谷不绝,心中烦躁,推开门扉,感受清风拂面,心中郁结顿时消散不少。

只不过,这清风中夹杂着些许刺鼻难闻的气味,沈景玉顺着气味走去,只见墨枭支起一口大锅,锅中黄绿沸腾,粘稠液体上气泡不断炸裂,恶臭散发开来,险些让沈景玉吐了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绝对是一种烈性毒药,沈景玉如是想着。却见墨枭将一团麻绳扔进锅中,熬煮片刻,随后取出,如此反复,不多时好几团麻绳都染上了一层绿色。

墨枭将火熄灭,转身朝沈景玉的方向看来。

沈景玉心中一紧,本来昨日和墨枭闹得就很难堪,现在又偷看人家,还被他抓了个现行,面皮只觉发烫。

“让你的人多找些柴火、干草,放到城子各个隐秘角落,顺便各拿一团经由我处理的绳子,之后让他们隐藏在柴火旁,等待信号再点火。”

墨枭忽略了沈景玉泛红的脸颊,此事事关重大,且正处于危机时刻,沈景玉的样子着实不能让他有什么好感,反而又看低他一眼。

沈景玉闻言,思索片刻后,问道:“这是你的计划?”

“不,这是你姐姐的计划,多余的不需要问,你只需要照做便好。”墨枭将“你姐姐”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沈景玉听完心中不快,毕竟为何姐姐的计划,姐姐不自己和我说,而是先和墨枭商量了,但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眼下不是和墨枭争执的时候,他狠狠地剜了墨枭一眼,随后吩咐手下按墨枭所说照做。

......

白延川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宁静的昌州城,多日的争执和猜忌让他身心疲惫,这次的对手于他而言当真是棘手至极,他现在猜不到对手下一步会干些什么,不过现在昌州城通往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对手想逃必然会从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经过,即使他们强闯关卡,自己也能很快地围追堵截。

“禀报将军,据咱们的探子来报,近日城中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现在两军并未完全和解,白延川只得出此下策,让自己的人扮成普通百姓潜入城中,这些人他倒是不敢妄用,若是让昌州军知晓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说说吧,他们都打探到了哪些情报?”

参将闻言,将他汇总的信息全都念给白延川。

白延川听着听着,突然紧皱眉头,问道:“你说有人在城内买了许多马车?派人顺着这条查下去!并且让咱们的岗哨、关卡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这条信息直接告诉咱们在昌州军的人,让他给对方高层提个醒。”

直觉告诉白延川,这一定是对手的所作所为,对方终于露出来了狐狸尾巴,并且对方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败露出来,所以行动定然会在这几日。

暗流涌动,这场对弈最令人痛苦的点,就是看谁能够沉得住气,等对方露出破绽,作为军中宿将,白延川对此十分自信,他从来不缺乏耐心和冷静。

他站在城墙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城中,看百姓们走上街头,看炊烟袅袅,看孩童在树荫下躲避烈阳,直到天色昏暗,夕阳将半边天空烧得血红。

“将军,天气凉了,还是回城外营帐里歇息吧,各道关卡我已经派人去加强防守了。”

参将将一件大氅批到了白延川的身上,白延川闻言点了点头,当转身之际,他忽地眼皮狂跳,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他与生俱来的直觉功不可没,如今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心头。

“咻~砰!”

一朵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轰鸣声笼罩全城,白延川知道,对手行动了。

“快走,我们速回营帐,让全军戒备!”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昌州城牢营外,菜农鞭笞着马车来到近前。岗哨们都对这个送菜的老爷子眼熟得很,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老爷子这次送来了什么菜肉,就放老爷子赶着马车进去了。

“你们这群小子是真有口福嘞!今天鱼价便宜,我便多买了些鱼,等会儿让厨子给你们做卤鱼吃!”

老爷子笑道。

“您老快进去吧!兄弟们都馋的不行了!”

负责守卫营门的伍长连忙催促,等马车进了大门,道路尽头又走来了一队商贩,都肩挑着新鲜蔬菜。

不过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营门前,伍长连连呵斥,手下的刀也已经出鞘。

“大爷呀!别亮刀子!都自己人,俺们是狱中节级叫来给大爷们送菜的!”

“哦?是哪个节级呀?”伍长听了略带疑惑地问道。

那领头的左看右看,讪笑两声,对那伍长招呼了一下,示意凑近点说。

伍长一愣,但还是凑了过去。

“是你爷爷我呀!”那领头的忽地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地插入了对方的胸膛。

他身后的挑夫都各自从菜篮子中取出刀子,把筐卸下来,撞到“扁担”杆子上,组成了朴刀,这些人显然都是干练的,不出几息,营门守卫只发出了几声哀嚎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为首的汉子把脸一摸,沈景玉那俊俏的面庞便显现而出。

昌州城牢狱共有两道营门,两道营门之间是牢子们平时操练的地方,此刻牢子们依然意识到不对,都手提各式武器冲向沈景玉一行人。

不过双方都未着甲,这群牢子大多都是街头混混出身,平日里欺负欺负手脚都被拷住的囚犯还是尚可,真遇到了沙场上的厮杀汉,胆气和武艺根本就不够看的。

不多时,这群牢子便被杀散了胆气,全往内门里冲。

内门和外门不同,是由内往外打开,内门里的牢子见到沈景玉等人杀进来的时候,便早早关上了门。

外面的牢子们使劲敲打营门,哭爹喊娘,痛斥同僚们的冷血无情,等沈景玉等人走到近前时,在牢子们绝望的眼神中,营门终于被打开了。

只不过为首的那人满脸阴翳,他们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