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红色》电影剧组的休息帐篷里。
盛寒习惯性地,在拍摄间隙点开了国内的社交平台,搜索施晴。
当他看到热搜上#施晴 Kill舞台直拍#的词条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点开视频,屏幕里那个光芒万丈、又A又飒的女人,眼底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他的女孩,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然而,当他继续往下翻,看到那些满屏的“老公,娶我!”和“年下cp太好嗑了”的评论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盛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个被粉丝截出来反复播放的动图。
黄思然单膝跪地,施晴抬起他的下巴。
盛寒的脸黑了下去。
他都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一股浓烈的酸意混合着莫名的烦躁,在他胸口疯狂翻涌。
他又点开了后台的cp向直播剪辑,当看到施晴和那个叫杜琳琳的甜妹相视而笑、亲密握手时,心里的醋坛子更是彻底被打翻。
怎么回事?出去录个节目,怎么又多了两个cp?!
盛寒关掉视频,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夏竺的电话。
此刻,正为《月衍》即将上线而制定宣传计划的夏竺,接到盛寒的电话时还颇为意外。
“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
“夏姐。”盛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月衍》的宣传,我有个新想法。”
夏竺精神一振:“哦?说说看。”
“宣传期,我想和施晴出一个合作舞台。”
“可以啊,合唱oSt嘛,这个我正准备……”
“不是唱歌。”盛寒打断她,“是跳舞,双人舞!”
夏竺的脑子卡壳了,她下意识地反问:“什么舞?”
电话那头,传来盛寒平静却掷地有声的回答。
“就跳那个很火的《trouble maker》。”
夏竺:“……”
夏竺握着手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严重怀疑,盛寒是不是在国外拍戏把脑子拍坏了。
盛寒?
跳舞?
还是那种以性感火辣、肢体接触极其亲密而着称的双人舞?
她宁愿相信盛寒能拿着一把长剑上舞一段剑花,都比相信他能跳热舞的可能性要大。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当施晴从夏竺口中得知这个宣传计划时,第一反应和夏竺如出一辙。
她拿着手机,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哭笑不得地问:“夏姐……你确定他没在开玩笑吗?他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夏竺的声音透着一股心累的无奈:“你觉得呢?他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还让我立刻联系舞蹈老师,把练习室版本发给他。”
施晴几乎能立刻想象出盛寒那副故作镇定、实则醋意滔天的模样。
她扶着额头,感觉有些头疼,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夏竺在那头试探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跳吧。”施晴叹了口气,语气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不过得找个好点的舞蹈老师重新编舞,动作不能太难。”
“如果是纯娱乐性质的舞台,应该……没问题。”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就开始为盛寒那不着边际的想法,寻找起了现实的可行性。
时间渐渐流逝,施晴对于盛寒的舞蹈进展很好奇,但他一直藏着掖着。
《月衍》马上要播了,还有一些前期工作需要盛寒回来处理。
盛寒回国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施晴坐在沙发边看剧本。
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推送新闻的标题,毫无征兆地映入施晴眼帘。
《突发!K国边境发生武装冲突,地区局势骤然紧张!》
K国……
施晴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四肢百骸窜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她和盛寒的消息记录,还停留在今天清晨。
她发了一张堆满剧本的书桌照片,配文:【今日任务,研读剧本。[奋斗]】
几小时后,有时差的盛寒回复她:【乖。】
习惯了有时差,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
巨大的恐慌感席卷而来。
施晴颤抖着手,立刻点开与盛寒的对话框,一连串的消息急切地发送过去。
【盛寒?你那边怎么样?安全吗?】
【回我消息!求你了!】
没有回应。
她又立刻拨打微信电话。
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嘟……嘟……”声。
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不死心的她又去拨他的手机号码,结果同样是石沉大海。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施晴声音里带着哭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客厅里焦灼地踱步。
对了,还有他的团队!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翻找通讯录。
第一个就打给了盛寒的贴身助理李哲,但没通。
又拨通了夏竺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夏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晴晴?怎么了?”
“夏姐!你看到新闻了吗?K国……盛寒他……”
“你先别急,”夏竺立刻安抚道,“我也正在联系他,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夏竺并没有安抚到施晴,她又想到了谭嘉,谭嘉是盛寒在公司的助理,比李哲更有能力。
她又找到了谭嘉的联系方式。
“太太。”谭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谭助理,盛寒呢?他到底怎么样了?”施晴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小盛总他没事,您别担心。我们已经……”
“他是不是出事了?”施晴敏锐地打断了他,
她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哽咽,“是不是……很严重?”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谭嘉被她带着哭腔的质问吓了一跳,怕她胡思乱想,连忙否认,“真的不是很严重,就是一点小意外……”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清楚情况吗?”
施晴的逻辑在极度的恐慌中反而变得异常清晰,她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
“你在骗我。”
电话那头,谭嘉沉默了。
他要怎么说?盛寒在撤离前特意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施晴他受伤的事,免得她担心。
这份沉默,在施晴这里,无异于最残忍的默认。
“我要去找他!”她声音决绝。
“太太!”谭嘉急了,“那边所有的民用航线都已经停飞了,您去不了的!”
施晴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去不了……那她能做什么?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巨大的无力感将她吞噬,眼前一阵阵发黑。
手机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屏幕还亮着,通话尚未挂断。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大门处传来一声轻响。
? ?昨天本来换了个封面,结果后台没动静了,然后又把封面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