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够快的。】
“帮忙?我可以帮什么忙?”风星澈不明所以。
杨轻兮笑得无比灿烂:“放心,不麻烦,也不累。非常轻松赚钱的活。”
风星澈内心忐忑,总觉得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但话说到此只能先答应下来。
“姐姐开口,我自然愿意帮忙。只要姐姐开心。”
“我很开心。”杨轻兮真心实意,能赚大钱谁会不开心呢?
戏园。后台。
夏飘飘的爆火,让许宜名的受欢迎程度下降。
说好给他们排的新戏,迟迟没有动静。
“老板推出的新戏特别受欢迎,座无虚席。不知道我们的新戏什么时候排。”
“总要一个个来。不过新戏谁是角,还真不好说。”
“对啊。我看老板对他也不是很关心,说不定真会换人。”
如此被冷待,当初特意准备的惊艳亮相变成一个笑话。
许宜名淡定化着妆,实在听不下去才放下笔起身:“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还不如把基本功练好。老板用人,我们谁说了都不算。不过连基本功都不合格的人,肯定没戏。”
“我们没戏,你就有戏?那外面的客人怎么不冲着你来?真以为还是从前。”
“想在新老板面前摆谱,结果人家压根不吃这套。”
“你们……”许宜名愤愤。
班主急忙过来:“都没事做了吗?在这吵什么吵。”
许宜名褪下戏服,直接转身离开。班主在后面喊,一点用没有。
曾经的名角地位一落千丈,空有傲骨,无上台的机会。
之前好几个迷恋的权贵想挖角,他周旋着想再看看。
若连那些人的热情也冷却,他便一点价值也没了。
许宜名换一身长衫,坐轿子来到奶茶店:“我要见柳老板。”
店员又忙又烦:“找人前先自报姓名懂吗?你是谁啊?说找老板就找老板。”
“在下许宜名,劳烦通传。”许宜名拱手行礼。
“等着。”店员不耐烦向上报。
祝妙灵得知拿不定主意,只好上楼禀报主子。
杨轻兮躺在摇椅里,身旁风星澈捏腿捶肩。
“许宜名?谁?”
【戏园的戏子,你忘了?】
祝妙灵提醒。
杨轻兮有点印象:“什么事?让他上来吧。”
“是。”祝妙灵下去领人上来。
许宜名进屋,心里想好不卑不亢展示风采的戏码在见到另一个男人时豁然消散。
打小他因相貌被戏班选中培养,多年磨炼不说风华绝代,也算光彩照人。
那张脸转过头来,恍若蓝宝石般的眼眸让人自惭形秽。
杨轻兮坐起:“什么事?现在戏园不该很忙吗?”
风星澈抿唇一笑,不足为惧。
许宜名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行礼道:“老板说给我们排新戏,不知何时……”
如此美貌之人只能做捶腿的活,难怪老板看不上他。
“急什么。新戏写好自然通知你们。”杨轻兮隐隐有些不悦。
努力争取工作机会没错,但太过不自量力要重新审视机会的给予。
【要是星星会唱曲,还有他什么事。这张脸加上一把好嗓子,绝对顶流。】
杨轻兮在心里一笑:“你还知道顶流。主意不错,可他不好控制。”
风星澈轻笑:“姐姐喜欢听曲?我学了唱给姐姐听好不好?”
乍一听是讨好的话,但杨轻兮却觉出阴阳怪气的味。
“不知新戏何时写好,还请老板告知具体时间。”许宜名不甘就此退场,哪怕已经输了。
风星澈慵懒靠摇椅趴着,眉眼带笑:“你在质问姐姐?谁给你的脸呢?”
许宜名大惊。往日仗着名气摆足架子,如今老毛病又犯了。
杨轻兮不耐烦摆手:“你回去等通知吧。”
这么不懂事的人,捧起来难免要飘,若有替代……
许宜名慌乱想解释。
风星澈端起奶茶:“姐姐,不搭理扫兴的人,咱们继续。”
继续什么?
杨轻兮挑眉,不就是捶腿吗?说的那么暧昧。
【鼓掌,热烈鼓掌。段位简直不在一个层次。】
再待下去不过自讨没趣,许宜名告退。
风星澈嘲讽一笑:“一个戏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自取其辱。”
杨轻兮无语翻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堂堂一国王子和一个戏子较真。
有病。
“姐姐明日何时来,我去接你好不好?这样我就能早一点见到姐姐。”
“不用。”杨轻兮翻身背对着。
这人一天天没事干,不会打算一直跟在她身边吧?
“姐姐困了?你睡吧,我给你揉肩。”
杨轻兮缩脖子,能睡着才有鬼了。
被姐姐姐姐叫了一天,她晚上做梦都是这个声音,惊醒坐起身。
第一次她对出宫有了抵触,真的很不想见到那个非要装的人。
次日起床,杨轻兮打算暂时躲一躲,就在宫里待着。
周全躬身快步进来禀报:“启禀娘娘,刚刚有人来报公主府前跪着一名女子。”
啊?
杨轻兮懵了:“怎么回事?”
“那女子有了身孕,说是驸马的。请求公主成全他们。”
这么炸裂的瓜?
杨轻兮瞬间来了精神:“更衣,哀家出宫看看。”
吃瓜现场怎么能少了她!快快快,别去晚了。
宫女伺候更衣,杨轻兮带着人马不停蹄赶去公主府。
先皇的姐姐,当今圣上的姑姑,大长公主安坐府内饮茶。
贴身婢女缓步进来:“公主,那女子还在外面跪着。”
“让她跪。驸马呢?”大长公主一身华服,耀眼端庄。
“公主,驸马到了。”
外面有人通报。
片刻后,一脸笑的驸马进屋:“公主找我什么事?还让我从后门回来。”
大长公主抬眸勾唇:“走近些。”
驸马乖乖听话。大长公主脸上的笑消失,抬手就是一巴掌:“丢人现眼。”
挨了一巴掌不敢有怨言,驸马连忙跪在地上:“不知我做错了什么惹公主生气。”
贴身婢女阴阳怪气:“驸马当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那女子在府外跪了些时辰,口口声声说与驸马你是真爱,肚里的孩子更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原来驸马不当郡主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