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满听人说过,情侣之间会冷战,会为对方不接你电话大吵一场,会相互吃醋,有些时候还会被彼此捉摸不透的小性子折磨得毫无办法。
可他与小白之间的相处,却从来没有任何争执或不快。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个用厨艺抵消部分房租的租客,一起品尝美食,一起吐槽生活的不快,一起玩闹……
美好地过于没有真实感。
直到今晚,当他看见小白站在应天赐身边,娇小的身躯被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和身影笼罩时,他心中升起的不快让自己意识到,自己也吃醋了。
尤其是应天赐离开时,看向小白眼神的胶着,和登太白山那会看小白的不屑与无所谓,已经大相径庭。
男人的直觉告诉丁满,应天赐对小白“不怀好意。”
当丁满认真地把自己的分析告诉小白时,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不怀好意?只要是雌性生物,我觉得都有潜力让他‘不怀好意’。他就是一个迷途世界的花花公子而已。而且你不是说,他在太白山上吐槽过我,要胸没胸,要腿没腿的,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万一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你的优点,现在知道了,知道你又聪明、又可爱、又有幽默感、工作还很能干,然后对你有兴趣呢?”丁满认真问道。
“嗯,你对我的优点真的总结的十分到位……”小白沉思片刻,也认真地对丁满说道,“那我只能说他很有眼光。”
两人严肃对视两秒后,小白兀自大笑起来,对自己的幽默感甚是满意。
“你还笑?”
丁满不满,一把抓过她箍在怀里挠痒痒,要笑索性让她笑个够。
小白一边笑着一边慌忙求饶:“好了好了,请大侠手下留情!”
“要我手下留情可以,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丁满停下进攻。
“什么?”小白几乎笑到虚脱。
“离那个tIm,远一点。”丁满直视着她,认真道。
“没问题,没问题,我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呢。”
“巴不得?那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有过节吗?”丁满敏锐道。
小白叹了口气,见丁满如此紧张,干脆将年初通过tt认识应天赐的那一段荒唐邂逅抖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被拉黑之后,还会通过苏菲的并购项目再碰面。后来在德国得知他的前任女友成了富豪庄先生的太太,才知道他的花心行径,事出有因。
“心理学里有个叫恋爱补偿效应的东西,人比较倾向于会喜欢上喜欢自己的人,所以想让别人喜欢你,首先得先表达自己的喜欢。所以,比起他,你这样坦率说出喜欢我的人,才更真诚。”小白总结道“而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因为失恋打击过大,导致现在缺爱、慌张,而后对爱情、对自己自暴自弃的花花公子而已。”
丁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你们很早就认识了,比我还要早。”
“意外认识。”
“所以他在电影院对你摸黑动手动脚过?”丁满眯起眼睛。
“这个……就当作是体验生活了。”小白心虚笑道。
“天哪,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单独和陌生人见面有多危险吗?!”丁满后怕地怒道,“要是遇到坏人,把你……”
“呸呸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在公共场合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要忘记我还是柔道黑带呢。”小白拍胸脯道。
“柔道黑带的你,居然没有拒绝他碰你?”丁满似乎又意识到什么。
“当时不是着急给陈制片交差嘛,说什么体验恋爱的感觉……”小白解释道,“我还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有越雷池的情况,坚决将他的手指掰断。”
“那他有没有亲你……”丁满一脸黯然。
“一点点……”小白道。
“这里吗?”丁满手指覆向她的唇。
“没有,我的初吻还是被你偷去的,忘记了?”
“那这里呢。”丁满又摸向她细嫩的脸颊。
“稍微……”
“这里呢?”丁满摸向她的耳珠。
“似乎有……”
“这里呢!”丁满摩挲向她白皙的脖颈。
“大概吧……”
“这么多,还有吗?”丁满的语气变得危险。
“没了没了,点到即止,点到即止。”小白连忙摆手。
“好,消毒!”
话毕,丁满一把凑过去,从脸颊,到耳朵,到脖颈,一一印上点点重吻,好似要把应天赐的气息消灭一般,用力地留下片片粉红吻痕。
又痒又痛的感觉,让小白慌忙求饶,可惜,求饶声很快便被他的吻也覆盖殆尽,红唇沦陷。
良久,正当二人浓情蜜意,丁满的手继续向小白的衣服下攻城略地时,却被小白抓住手腕叫停。
“不行。说好了,要等你成人高考通过之后。”
丁满开始懊恼自己立下的誓言,真是自掘坟墓,折中求情道:“当作今天我走秀成功的奖励可以吗?”
“不可以。”小白果断摇头,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拉开两人距离“我们都拉钩过了。”
“好吧。”
丁满颓丧地低下头,而后感觉一股浓稠的液体从鼻腔中流淌而出。
“你怎么流鼻血了?!”小白惊慌道。
丁满抹了抹自己的鼻头,果然一抹红色染上手指。
小白赶忙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帮他擦拭,叮嘱他不要仰头,放松心情,自己立即用手捏住两侧鼻翼,帮他止血。
丁满配合地任由她摆弄,只是苦笑道:“这大概是欲求不满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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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满是应天赐近期遇到的棘手课题。
当他在梦中重回湿身的那个夜晚;当那群孩童嬉闹着惊动行人,把小白推入他的怀中;当重力把两人推入泥泞的地面……
洒水器应声喷出时,她身上的香气和青草香气一同混入他的鼻腔,隔着湿透的衣服,她温暖而柔弱的娇小身子与自己坚硬的肌肉碰撞,居然让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
他顺应自己的心意,一把扣住她的螓首,迎着她的慌张,覆上她的唇,任由自己的味蕾满足她口中的气息……
然后,她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开,眼带怒意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把他从梦中扇醒。
应天赐从床上惊起,已是满头大汗。
他抹了把自己的额头,看了眼手中的汗珠,不禁摇头讪笑起来。
没想到自己的春梦居然如此刺激。
还好只是个梦。
可惜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