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镜翻了个白眼,不理宁方川。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今天只是亲脖子,明天鬼才知道他想干嘛。
“别闹,睡觉了,困了。”。
云辞镜把合欢树放出来,一把塞到宁方川的怀里。
说着就想要上床睡觉,宁方川抱到了合欢树,也不肯放过云辞镜。握着云辞镜的手就是不撒手,猫眼绿的眼睛里写满了固执和渴望。
“小镜子,亲亲嘛。你不亲,我都觉得你不喜欢我,你真的不喜欢我嘛?”。
说着说着,整个人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被抛弃的小可怜样。
云辞镜头皮都要炸了,他是要朝着嘤嘤怪的方向进化嘛?
“宁方川,你够了,还睡不睡觉了?”。
云辞镜打了个哈欠,有时候她真没办法理解宁方川的脑回路。她干得起壳的嘴唇,就这么有魔力嘛,他就这么喜欢?
云辞镜下意识的摸了下嘴唇,一摸就是一手的粗糙和起的欠皮,扫兴得很。
“小镜子,这里只有你的忘仔,没有宁方川,别叫错了,我会难过的。”。
宁方川说着,就拉着云辞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强劲有力的心跳通过肢体,把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传送回大脑。
云辞镜感觉脸有些烫,想要把手抽回来。
手没抽回来,宁方川已经把脖子送到了她的嘴边。
“小镜子,亲亲嘛,我好喜欢你摸我,亲我,让我有种绚烂的烟花绽放成星海的感觉。”。
宁方川的声音带着期待和一些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不小心的委屈。
云辞镜吞了下口水,人很难拒绝这种温和的诱惑。
云辞镜飞快的在宁方川的脖子上亲了下,就把身体往后仰了些。除了血液冲上头顶的感觉,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宁方川叹了口气,有些挫败,他的小镜子仍旧对他无感。使尽浑身的解数,他都没办法让她开窍。
“小镜子,亲亲不是这样的,我教你好不好?你要好好学,下次换你教我。”。
说着不等云辞镜反应过来,宁方川把合欢树放到他的脑袋上顶着。双手搂住云辞镜,欺身而上,带着苍白的唇瓣覆上云辞镜的脖子。
云辞镜整个人一下子僵住,脸色爆红,手脚不知道怎么放。
脑子里除了宁方川唇瓣温热的触感。就是在想,宁方川说的那什么联盟的婚姻法规定,有些事情需要成年以后才可以做。
那她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宁方川是不是在违反犯罪?她要不要阻止他?
宁方川松开云辞镜,就看她一副震惊的呆呆模样,有些好笑。捏了捏她几乎没肉的脸颊,愉悦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
她看上去好可爱,好想亲。
“小镜子,小镜子,你在想什么?”。
云辞镜回神,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刚刚被宁方川亲吻的地方。刚想开口质问他,关于婚姻里暂时不能做的范围,就被宁方川现在的形象给弄哑火了。
合欢树开花的时候很漂亮,远远的看是一团粉色的云,凑近了看,就是一把把的粉色小扇子,漂亮得很。
但是她的合欢树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没有开过花,现在就是一身绿衣。宁方川把它顶在脑袋上,那就像是戴了一顶张牙舞爪的绿色大帽子。
先不说联盟有没有绿帽子这个讲究,就宁方川赤裸着上半身顶着一棵生机勃勃的合欢树,真的很像个树人。
云辞镜知道她的精神体合欢树有些小脾气,但是她不知道它的恶趣味还这么强。扒在宁方川的头上扒就扒了,怎么还要故意长些树根从人家的脑袋上伸下来,贴着脖子。
乍一看还真挺像宁方川就是个树人,或者被它寄生了似的。
云辞镜打了个寒颤,自己的精神体自己爱,不嫌弃不嫌弃。
现在云辞镜也没有跟宁方川计较的想法了。
“没什么,只是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把我的合欢树顶在脑袋上,有些渗人。我怕人家说我眼神不好,找了个傻子。”。
云辞镜语重深长的暗示了一番宁方川,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宁方川晃了晃脑袋,摸摸头上的合欢树,一脸的认真和不介意。
“小镜子,小欢喜欢待在脑袋上,它喜欢待哪儿就待哪儿。小镜子,你要是不喜欢,我肯定不会给别人看。”。
说到这个宁方川是有些遗憾的,他要是能顶着妻主的精神体出去溜一圈。不仅可以引起那些单身狗的羡慕嫉妒恨,还可以大大方方的展现他们的感情好,比任何形式的秀恩爱都要好。
不过她要是不喜欢,宁方川也不会强求。幸福藏起来也挺好,至少能少招惹别人的嫉妒。
云辞镜不理解宁方川怎么笑得一脸荡漾。不过她也懒得费脑细胞,本质上她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没办法理解对方的思想实在是太正常了。
至于她的精神体,她为什么没办法精细的感知它的所有情绪,对云辞镜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高兴就好,不过现在该睡觉了。”。
云辞镜推了推宁方川,让他赶紧回他的床上去。
云辞镜再一次撵他,宁方川有些遗憾,不过做什么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也不着急。
“小镜子,晚安。”。
云辞镜胡乱的点点头,等宁方川一松开手,她就躺到了床上。多一秒的耽误,都是对睡觉的不尊重。
宁方川忍住没笑出声来,轻轻揉了揉云辞镜的脑袋,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床上。
云辞镜淘汰收起来的床,对宁方川来说,还是有些小了。他躺在上面脚还要伸出去好长一节。
因此床尾那里,又用木棍搭了个简易的矮架子,在上面放了些云辞镜编的垫子,给宁方川放脚。
这种拼接的床,体验感并不好。不过睡在床上,一侧身就可以看到云辞镜。宁方川倒是觉得挺好的,一点儿也没有嫌弃过这张简陋的床。
宁方川的精神力悄悄缠上合欢树,合欢树在他的脑袋上踩了踩。不过也没有拒绝,任由宁方川的精神力缠上来,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不过可惜它装腔作势的表演,没有观众,只有它自己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