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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锦丝行 > 第163章 被追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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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哪来的疯子胆敢冲撞小姐!”

驿卒杖棍将人拨开,抬手便要责打!

徐绮喝住人,在马背上问:“哪里有人追杀你?你身后分明没人。”

那逃命之人瘫在地上又惊又怕,粗喘如牛,慌张辩白:“有的有的!就刚才!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就不见了!”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黄汤迷了心智,醉得分不清楚了吧!”

驿卒抬头对徐绮拱手道:“小姐切莫上当,此人身上酒气深重,肯定是喝得颠三倒四,辨认不出虚实真假了!”

另一驿卒则驱赶说:“走走,喊巡检司来把人拖走吧,别污了小姐的眼。”

一阵风把那人身上味道吹到她鼻下,确实是酒气浓重。

不过对方却坚持说自己是真的死里逃生,就是拦着马前不放。“小人无意冲撞小姐!是真的!刚刚真的有人要杀人!那口刀,好长的!吓人得很!”

“小人,小人叫金两!是安家汤药铺的柜头!实不敢胡乱说谎!”

汤药铺?

徐绮眉头一蹙,翻身下马。

“说说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金两连忙由瘫坐变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朝徐绮拱手,诉说:“小人喝了点酒,本想赶着夜禁前回家,谁知醉得厉害,歪在那边顺河巷中睡着了,后被一些声音吵醒,发现面前有个举着刀的人!”

“吓破小人的胆了!这才高声呼救逃走!撞见了贵人您!”

“他,他真的就在后面追我!举刀就要砍的!”

“那贼人肯定是看见几位贵人才不敢再追!逃走了!”

金两抖得像寒冬出水,手指向身后,仿佛那里仍然盘踞索命恶鬼一般,只不过这鬼只有他能看见,别人都瞧不见似的。

徐绮循着他所说的顺河巷方向眺望,那里昏暗,并无多少门前灯盏照亮。

的确像能藏下什么杀人凶徒。

徐绮对一个驿卒指使道:“你去喊巡城的巡检兵来,他们肯定就在附近,叫他们仔细搜查持刀恶贼,速去速回。”

驿卒犹豫一下,还是听命小跑呼叫着而去。

趁这个时间,徐绮对那叫金两的人说:“你识不识得彭城驿的路?”

“识得,识得……”

“巡按御史大人今日下榻在那,你去找他,将此事悉数报知。他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呃可是……”金两支支吾吾起来,赧然说,“那里靠近南关,最是,最是人多杂乱,小人害怕再……”

“就是因为人多,才更安全。”徐绮指指暗巷,“如你所言属实,贼人就是专门埋伏偏僻之处下手,到了往来人多之处,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你去吧。”

“是是,就依小姐所言!谢小姐救命之恩!”金两朝徐绮磕了个头之后,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朝彭城驿的方向一步三晃地去了。

徐绮目送他走远,对留守的驿卒道:“走,我们赶紧回南鹤医馆。”

一个被砍了头的郎中,一个被追杀的汤药铺柜头。

她嗅到了可疑的气息。

如果这个金两说的不是谎话,那徐州城中定然有人专门对这些通识医药之人下手。

加之神神秘秘的“神仙方”。

她需要从南鹤先生那里多挖些有用的东西来。

重新上马,“喝”地低催一声,与驿卒加快了归途的脚程。

而此刻,一道黑影自暗中探头,死死盯着她,手中尖刀狭长,刃上藏着不祥的寒光。

“你说那二人分别叫金两和穆安行?”

“是。”

烛灯之下,映出长者满布疑思的枯皱面容,沟沟壑壑变得格外分明、沧桑。

“穆安行……此人我是知道的。安家汤药铺的名号也听说过,不过叫金两的人……”南鹤先生摇了摇头,“老夫少有走动汤药铺,并不认识。”

“无妨,先生先说说那个叫穆安行的郎中吧?”

长者捋了捋花白长须,露出个五味杂陈的神色来。“说来也巧,老夫与此人还有过一些来往。”

徐绮眼睛一亮。

“是如何?”

瑞生端来姜汤,递给徐绮暖身,忽然很是不屑地嗤声说道:“这个人啊,没几斤本事,找麻烦却是一绝。”

“瑞生。”南鹤先生严肃地苛责了声,家仆赶忙低头。

这话却勾起了徐绮腹中专吃谜题的馋虫,忙不迭追问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象不到,像南鹤先生这种胸怀大慈悲的智者,还有人会跟他过不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长者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答说,“不过是我这医馆开得位置不好,冲撞了他的风水。”

徐绮眨巴眨巴眼,噗嗤失笑。“先生是说,他来怪先生抢了他的生意吗?”

正中瑞生话匣,他又忍不住开口埋怨说:“可不是嘛!咱家先生济世为民,不论患者富贵贫穷出身几何,从不收取诊金!那个穆安行肯定没生意做了,就到咱家门前来找麻烦,毫无斯文之相!”

“说话那叫一个难听……!”“瑞生,不是叫你慎言了吗?”

“可是家爷爷,小人实在替你不平啊!州衙派人几次驱赶,根本无济于事!早该把人抓起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衙门公事繁忙,穆郎中只是说了几句不入耳的话,并没妨碍老夫什么。”

南鹤先生坦然,徐徐道:“再者,这两日他不是没再来了吗?”

说罢,他似想到了什么,眉头蹙起,问徐绮:“你如何问起这二人?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徐绮喝完姜汤,微微点头。“先生慧眼,不瞒您说,那个穆安行之所以没再来医馆闹事,是因为……有人报州衙说他失踪了。”

“失踪?”瑞生拾碗的手一抖,差点儿把碗跌碎在地上,慌忙抱好,问,“怎么就失踪了?”

“其实……今日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

瑞生的嘴张得更大了,彻底没了声音。

“怎么死的?”南鹤先生的脸也凝重起来,眼中遮不住的愕然。

“被人斩首,死相凄惨。”

“啊。”

徐绮左右观主仆二人的反应,确定他们对此并无所知,甚至面对这消息有些超乎寻常的堂皇和诧异。

不过想到此前还有过来往的人突然死于非命,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先生可知道那穆安行,穆郎中,平日有什么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