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方面态度坚决,面对眼前的大好局势,国会随即召开紧急会议进行商讨。参谋部的意见十分明确:此战若胜,后续诸多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以滇、缅两地作为进攻箭头,可有效切断东瀛自暹罗获取粮食的通道。
这将进一步削弱其持续作战能力。鬼子以大米为主粮,由于兵源紧张、不断抽调高丽人充军,以至于高丽稻米减产。本土人口不足,产量也远远不够供应。华北几次围剿失败,更不足以维持军需。
所以鬼子的粮食供应极大依赖缅南和暹罗地区。一旦夺取这两处要地,不仅可从资源层面遏制其军工生产,更将在食品供应上沉重打击敌军士气。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如此重视此战,甚至直接对盟友下达指令。此役若胜,对花旗而言利益巨大,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其他一切皆可让步。
刚刚结束的那场海岛战役中,他们仅阵亡五百余人、负伤一千多人,却出现两千多非战斗减员。而守岛的鬼军不过两个大队,几乎全部“玉碎”。这一结果让花旗清醒意识到:歼灭一名小鬼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巨大。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华夏战场的战略价值陡然凸显。当前的战局任何一个军官都看得明白,关键在于三个师能否坚持住。
此时双方比拼的已是纯粹的韧性。前期三个师已用尽所有战术策略,如今考验的,是谁更能撑到最后。
“通知Stillwell:不必保留,全部航空兵力投入作战,保持不间断空中打击。此战,盟军必须获胜。”
此时,暹罗军团派出的援军终于抵达!那是整整一个满编师团,这本该是一件令防线守军严阵以待的大事。毕竟,来的不仅是满员编制,更是一支在日寇中名列前茅的主力部队。
然而实际战况却出乎意料。因为前来增援的,是东瀛第四师团——它在华夏还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大阪师团”。
这支部队并非不堪一击,相反,他们战斗力相当强悍,在盟军中也声名显赫。此前战役中,阿瑟上将依托巴丹要塞工事,曾重创本间雅晴中将的第十四师团。
在战局僵持之际,第四师团奉命出击,以灵活战术成功破局,最终迫使阿瑟撤离、七万盟军投降。
因此,在盟军眼中,第四师团是一支极为难缠的劲敌。但在华夏军队看来,他们却是一支略显“友善”的部队。
徐州会战期间,李长官所率四十万大军陷入重围,形势岌岌可危。一旦这支主力被歼灭,将对华夏战局造成毁灭性打击。
当部队历经苦战、精疲力竭地撤退至鲁苏皖交界地带时,却突然迎面撞上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正是第四师团。
已无退路的国军只能准备决死一战。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支部队并未全力阻击,反而“视若无睹”,放任国军顺利通过防线。
据说,该师团长深谙汉文化,熟读兵法,尤其认同“穷寇莫追”之理。他认为既已完成战略目标,便不必徒增伤亡、硬拼到底。
进驻暹罗之后,第四师团更是如鱼得水。此地风景宜人,几无顽强抵抗,百姓态度友善,正合了大阪人“贩夫走卒”善经商的天性。
自去年驻防以来,他们几乎将全部精力投入“经济建设”之中——卖米贩油、制豆腐、运鸡蛋,小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这一回,他们确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匆匆投入战场。很快,该师团便向守军阵地发起了试探性进攻。
此时的防线,在经过司令部和滇省驻军多次学习与整建后,已构筑得颇具章法。阵地外围堑壕纵横、层层交错、相互依托,形成了系统的防御体系。
更在前沿布设了大量混凝土三角锥、铁丝网,并配属多个火力点,以有效阻击坦克与步兵冲击。半地下式碉堡星罗棋布,既能承受炮火轰击,又可随时组织反击。
然而,这一切严阵以待的工事并未迎来预想中的激战。对方仅发动了小规模的袭扰。开几炮,组织步兵稍作冲击,便迅速撤离。
各地防线虽频频遭遇袭击,但对方始终“打了就跑”,从未发生真正像样的战斗。这一反常态势令前线指挥官困惑不已,却也让某些人暗自得意。
其中最得意的莫过于虞老爷子。他原本奉命带队迎敌,心中尚有几分压力,见此情形顿时有了主意。他不但命令何书光组织部队发起反攻,还特意申请支援,将虞啸卿的教导队也调上了前线。
于是每日战报写得天花乱坠、捷报频传;而唐基则天天去指挥部“诉苦”。当然,每次发完牢骚,他总不忘留下几根“心意”,感谢对方耐心倾听。
如此一来,我军侧翼安稳无忧,各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全力进攻。整个战线攻势如潮,各部队毫不松懈,持续向敌军发起猛烈打击!
第二十二师此刻正处于一种从容不迫的作战节奏中。邱师长将伏击阵地巧妙设于乐可西侧三公里处的一片林区。林间土路穿行而过,两侧却是一片开阔地带,形成了天然的猎场。
茂密的树木为伏击士兵提供了极佳的隐蔽,而任何试图主动进攻的一方,都不得不暴露在这片开阔地上,成为守军的活靶子。
邱师长的部队以逸待劳,从容不迫地进行射击。按照他的要求,每个轻机枪班都必须准备三个备用阵地。他更要求连排长亲自确定各阵地间转移路线,让鬼子掷弹筒难以发挥威力。这些榴弹还常常被树枝挂住,鬼子往往只能依靠步枪和机枪还击。
更致命的是,他们完全暴露在开阔地带,成了明显的靶子。不时还有盟军战机俯冲扫射,让他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与此同时,22师主攻部队在夺取乐可后,正快速向周边地区扫荡,全力清剿残余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