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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馨月忍不住偷偷笑了,嘴角悄悄扬起。

她心想尚阙外表冷冰冰的。

其实还挺单纯的,这么快就把真心交出来了。

原来他也会脸红,也会低头,也会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爱意。

正感动得鼻头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系统冷不丁冒出来浇了她一盆冰水。

“提醒宿主,这份真心来自信烨兽夫,请勿误认成他人。”

“系统奖励:受孕周期减半!”

姜馨月的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她猛地抬起脚,狠狠踹了尚阙一脚。

她飞快地向后连退几步,背脊紧贴墙壁,双手护在身前。

尚阙被踹得身形一晃,眼神却在那一瞬暗了下去。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胸口发闷,只觉得心头一阵钝痛。

姜馨月根本不想原谅他。

他沉默着,慢慢从地上站直了身子。

“如果你现在不想见我,我可以走。”

“我不会走远的,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静静地看了姜馨月一眼。

那一眼,复杂得仿佛承载了无数未曾出口的言语。

可最终,所有情绪都沉入眼底。

他缓缓地、决绝地转身,脚步沉重地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姜馨月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瞪大眼睛,声音几乎破音:“啥叫减半?你给我讲明白啊啊啊!”

系统早已对她的暴走模式习以为常,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读一份无关紧要的产品说明书。

“您别激动,这可是您的福利,应得的。”

“福利?!”

姜馨月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这也叫福利?你认真的?你是不是对‘福利’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系统的语音依旧冷静。

“挺划算的呀。原来要六个月才能怀上,现在三个月就行,效率翻倍呢。”

“我现在就想当场去世。”

姜馨月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

三个月生一个?

那一年不就得生四个?

她是牛吗?

还是生产队的母猪?

她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自己挺着大肚子来回奔波、接生、再怀孕的恐怖画面。

整个人濒临崩溃。

她直接发出一声杀猪式的嚎叫。

隔壁的尚阙听到这声嚎叫,脚步猛地一停。

他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她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戒指。

以前他总觉得这枚戒指是束缚。

可现在,这枚戒指却奇异地给了他一丝安心。

至少,他还是她正正当当的夫君,不是那些可以随意替换的外人。

而且,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

哪怕她现在恨他,抗拒他。

可血缘早已将他们紧紧缠绕,无法斩断。

他抬起手指,冰凉的唇轻轻落在戒指上。

房间里,信烨正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轻快小调,小虎牙俏皮地露在外面,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他的尾巴也绕着圈儿晃来晃去,像一根欢快的小弹簧。

整个人像是喝了一整壶蜜水,脸上那傻笑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信隳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紧紧皱着,目光冰冷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喂,你真要搬出去?不跟我住了?”

从小到大,他们俩就像影子一样,形影不离,睡一张床,穿同一件外套,连心都仿佛连在一起。

可现在,这傻弟弟居然为了一个雌性,要执意搬走?

信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袱里。

他拉紧包袱口,抬手拍了拍袋子。

确认没有遗漏,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雌主现在对我们可好了。”

他语气诚恳,眼神明亮。

“而且她都怀了尚大哥的孩子,这说明她真的愿意接纳我们,不是假装的。咱们再住一起就不合适了,万一她想找我们说话、聊心事……我们总在,太不方便了。”

信隳翻了个白眼,嘴角一撇,满脸不屑。

“那就一起啊,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冷笑一声。

“以前不也常常这样?她叫我们过去,我们就过去,两个人一起服侍她,又不是第一次。”

以前她最让人作呕了。

仗着自己是雌主的身份,颐指气使,冷言冷语也就罢了。

居然还利用他们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干出那些令人反胃的事。

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却让另一个在门外候着。

用精神力勾连,感受他的情绪波动,满足她扭曲的占有欲。

现在信烨居然还盼着她来找他?

脑子里进水了吧?

还是那天尚大哥教训他的时候,下手太重,把脑子给打坏了?

“她哪好了?”

信隳冷声质问,声音里满是怀疑。

“顶多就是最近不打人了,不动手抽鞭子了,这就把你收买了?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你骨头发麻,你现在倒觉得她温柔贤淑了?”

他真想冲过去,一把把信烨的脑袋掰开。

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被洗了脑,装进去的全是那些虚假的温情。

信烨脸上的笑容慢慢垮了下来。

哪怕对面是他亲哥,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也无法容忍别人这样说雌主的坏话。

“真的不一样。”

他低声坚持,眼神却格外认真。

“我能感觉到,她在变好。她的气息柔和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那样尖刻。昨晚她还亲自给我熬了姜汤,说是怕我搬出去受凉……这难道不算改变吗?”

“你懂个啥。”

信隳气得胸口起伏,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他猛地化出漆黑的兽爪,指甲闪着寒光。

“啪”地一声重重拍在信烨的脑门上。

“我不懂?你俩谁我还不清楚?”

他瞪着眼,声音拔高。

“谁我最了解?还不是你们两个?一个倔得像头驴,一个傻得像块木头!你们加起来都没我半个聪明!”

“我不管。”

他梗着脖子,语气强硬。

“你不准走。”

吼完这句话,他自己却忽然噎住了。

是因为孤独?

还是因为害怕?

他不想承认,可心里那一股翻腾的不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信烨眨了眨眼睛,眼睫微微颤动。

沉默片刻后,依旧轻轻摇头。

他知道哥哥在乎他,可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