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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灯的碎光一圈圈点缀在她身上,肤色黑得发亮,却远不如那双专注的眼睛璀璨,当真如同她之前自吹自擂形容的那样——

独一无二的黑珍珠。

落入沈煜的眼里,溅起惊艳的光泽,随后颠覆上来的便成了醋意。

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别的雄性解开扣子,神情还是那样专注、那样温柔,能不吃味吗?

他琉璃何德何能啊!

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衬衫的纽扣不能扣到最上面一颗。

沈煜默默在心头的小本子里记上。

随着衣领一点点敞开,从嗓间凸起的轮廓,再到雕刻似的锁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苏妤的眼前。

与沈煜张扬而充满爆发力的侵略性不同,琉璃的俊美是极具诱惑力的,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深陷进去。

美色当前,苏妤没出息地漏了一拍心跳,却倏然想起他救下萧楚楚的事情。

扑腾在胸腔里的那只兔子顿时消停了。

在人前护短,维护自家兽夫的清白是应该的,但这不代表她就认同琉璃的做法了。

眼里的柔情冷了下来,她解开锁骨下的最后一颗扣子,抬手便要抽身离开。

纤细的手腕猝然被指骨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

密而长的长睫似鸦羽般轻颤了几下,缓缓抬起,露出晶莹剔透的赤色瞳仁来,在灯光下折射出惊心动魄的瑰丽色彩。

近在咫尺的距离像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一时间,苏妤竟忘了言语。

或许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琉璃凝视自己的眼神,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微哑的嗓音伴着缱绻的呼吸缠绕上来,“雌主……”

她的心头重重一跳,下意识地问出毫无意义的问题,“你醒了?”

那两瓣丰润饱满的唇分开,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可惜声音还未能传出来,身后传来一股强势霸道的力量,将她整个人都拽离了床边。

某头狼立即霸占了她原本站着的位置,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琉璃你终于醒了,来,看着我的手势报数字,这是几?”

“……二。”

“很好,这个呢?”

“……五。”

“太棒了,那这个呢?”

“……零。”

“全部答对了!恭喜你,从污染种的手下捡回小命一条,都进入狂化阶段了,脑子居然没有坏掉,你小子真是幸运呢。”

“……”

他真的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吗?

沈煜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被挤到一旁的苏妤身上,“人醒了,脑子也没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雌主你快下去吃饭吧。”

他连演都不演了,占有欲彰显在认真的表情里。

苏妤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但肚子确实是饿了,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行,那我下去吃饭了,有什么情况你就叫我。”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抽痛声,迈出去的步子陡然收了回来。

转头便看见琉璃扭曲紧皱的神色,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她第一次实践安抚狂化中的兽人,匮乏的经验让她心里没底,无法确定自己的操作是否存在什么误差。

琉璃痛苦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沈煜再吃醋也得把他的性命放在第一位,连忙腾身给苏妤让位。

琉璃的声音气若游丝,苏妤贴近了才听得清楚。

“头……头疼。”

“怎么还是头疼呢,难道是我没把污染物清除干净吗?”苏妤的眉头皱了起来,怀疑是自己的疏漏。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再一次抚上了琉璃的额头,充沛的精神力缓缓注入进去。

在城主府时还是她大意了,没有专心致志地摸索,这次她心无旁骛,闭上眼睛,调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精神抚慰上。

每回被她的精神力渗透,琉璃都会克制不住的轻吟出声,这回也不例外。

嫉妒心扭曲了沈煜的理智,看着琉璃微微蹙起的眉宇,他总觉得那是在享受。

掌心不断地收紧,再继续呆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揍上去。

竭力调整着呼吸,沈煜自觉地退出了房间,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眼不见为净,尊重患者。

他却不知道,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挤在琉璃眉宇间的褶子没了,眼睛也悄悄睁开了。

苏妤还沉浸在对他脑域的探索中,精神力的全方位覆盖,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她全神贯注,眼睛自闭上以后就没有睁开过,错过了与琉璃的视线交汇,更不知道琉璃在偷偷看她。

很少有人知道,在被污染种侵入脑域,一直到彻底狂化成他们的同类之前,其实是残存着意识的。

只是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也无法阻止身体的进一步变异。

所以,苏妤在人前维护琉璃的每一句话,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

以往察觉到的那些变化,他还能说服自己,是那恶雌的伪装。

可事到如今才终于发现,是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大错特错。

奴隶的出身让他见识过形形色色善于伪装的人,他明白,言行举止都是可以装出来的,但一定是奔着某种目的去的,否则伪装便失去了意义。

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来,他实在是找不出苏妤的目的是什么。

而后被流放至此,苏妤就更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伪装了。

也就是说,她所展现的自己,就是最真实的她。

早该发现的。

沈煜的前后变化不就是最好的铁证吗?

他深深地望着眼前为自己进行精神安抚的雌性,像是要一笔一画地刻进脑子里。

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愉悦,在此刻登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原来像他这样低贱到泥土里的人,也会有人把他从土里刨出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告诉他,你是清白的、干净的。

澎湃动荡的心潮促使他开口。

“雌主。”

半天都没找到问题出在哪里的苏妤睁开眼睛,眼里的迷茫还没褪去,“嗯?”

奇怪,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呢,怎么琉璃看上去已经恢复正常了?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恢复了气力,每个音节都清晰地落入耳朵里。

“我没有救她,是她趁我不注意,躲到我身后,拿我当挡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