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这间属于自己的卧室后,迦蓝月坐在床沿,目光呆滞地将屋内极尽奢华的布局扫了几圈,仍然没能相信这是现实。
他的目光最后落于脚下软绵绵的拖鞋,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嘶——”
居然会痛?!
你是说,那个精神力检测为0的废物恶雌,在觉醒了治愈系异能后又觉醒了空间系异能。
并且在被流放到这里之后,变了个推土机出来把破屋推平了,又从空间里搬了栋三层别墅出来。
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他的臆想吗?
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迦蓝月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喃喃自语:
“也是,我的脑子也臆想不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干脆接受了事实,身子朝后仰倒下去。
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像是躺在上一样,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又被床垫弹了回来。
他享受地闭上了双眼,唇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太好了,生活好像又变得有盼头起来了呢。
“这雌性……还是有点用的嘛。”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如此小声的嘀咕,都能被从门口经过的苏妤听见,以至于魔音般的声音传入耳膜时,整个人都被吓得抖了抖。
“你雌主我当然是有用的,都收拾完了还躺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出来干活儿?”
“在你磨磨唧唧收拾你那些破衣服的时候,人家琉璃都已经把水电都接通了,还打了一只变异兽回来当晚餐。”
“小月月啊,我看……就属你这条鱼最没用了。”
迦蓝月闭着眼,脸色从不悦到涨红,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长腿几个快速交叠,从苏妤面前闪了过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去做饭!”
看出来他这是恼羞成怒了,苏妤毫不客气地在后面笑出了声。
虽然她也略懂一些厨艺,但做饭这种容易变成黄脸婆的事情,还是交给两位亲亲兽夫去做吧。
就当作是她给了他们一个“家”的报酬。
跟随着迦蓝月的脚步下到一楼,顺便给失去方向感的鱼指了个路,“厨房在那边。”
便见那条鱼的身形一僵,踩着重重的步伐走了。
搞得他像是真的会做饭一样,实际上能给琉璃打个下手都是不错的了。
苏妤噙着笑意来到大厅的沙发前,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哎呀,住什么皇宫,当什么公主啊。”
“哪儿有被流放舒服!”
也幸好她是个“囤囤鼠”的性子,这不,在人类世界积攒下来的家业,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提前八十年安享晚年,也算是没有辜负迦蓝月和琉璃了。
只可惜……
眼神涣散,那双深邃的灰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妤晃了晃头,试图将那张脸从脑子里甩出去。
“可不是我偷偷享福不带你啊,都是你那哥哥太凶残!”
想起那个冰冷得不像人的男人,苏妤撇了撇嘴。
拜这位冷血无情的“前夫哥哥”所赐,她在被流放前,连沈煜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听琉璃和迦蓝月所说,沈逸并不是一个人入宫的。
只是他一个人赴往了精神力检测的现场,带来的心腹们则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了公主府中,强行将沈煜带走了。
听说沈煜是不愿意走的,可纵使他说破了嘴皮子,都架不住那几名将士的公事公办。
他又没有异能傍身,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是被敲晕了带走的。
“可惜啊,你我没有夫妻缘啊。”苏妤喃喃道,心口泛起圈圈酸涩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相爱相杀的激烈碰撞,她对这位“前兽夫”,多多少少还是存在一些别样的感情的。
毕竟目前为止,沈煜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晓她不是“苏妤”的人。
在离别前的几天里,他还频频向自己示好,表现得像只大狗狗一样可爱。
如果没有他哥哥横插一刀,日后他们俩兴许真会发展成名正言顺的“夫妻”。
“终究是错付了啊……”苏妤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声。
抬起手,皇后给的那枚空间戒指已经被她戴在了中指上,朴实无华的素圈,看起来平平无奇。
谁能想到这是枚空间戒指呢?
意识探入戒指,她将之前那个用来看片的光脑取了出来。
正准备上网冲会儿浪,鼻尖耸动了几下,居然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烧焦味儿。
忙不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这是把我的厨房搞炸了?!”
厨房的门打开,满屋子的浓烟差点儿没把她熏得背过去。
却见迦蓝月正手足无措地举着锅铲,眉头紧皱,精致的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从黏在锅铲上的那坨黢黑的,比自己的皮肤还要黑的物体上,苏妤找到了焦糊味儿的来源。
“这是……”她已经没办法辨认出来这固态物体本来的样貌了。
直到看见正在收拾残局的琉璃,端着锅将里面黑糊成铁块的东西倒入垃圾桶里。
“噗哈哈哈……迦蓝月,你挺有本事的啊!煎个鸡蛋能糊成这样?”
她笑弯了腰,肚子都抽痛了起来。
琉璃虽然顾及着迦蓝月的面子,狭长的眼尾却悄悄勾了起来。
迦蓝月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只能气成包子脸,羞愤地去洗锅铲了。
他下定决心了,从今天开始就要跟在琉璃后面认真学习烹饪,再也不要给那雌性羞辱自己的机会。
苏妤还要调侃两句,却突然听见了门铃声。
“我去。”琉璃放下手里的锅,就要洗手去开门,脸上已然不见了刚才的松弛。
“不用,你们俩忙着,我去就行。”苏妤阻止了他的动作,眉梢挑起一抹兴味。
从他们到达邬城到现在,除了那个被城主派来引路的雄性,就没见过第二个人。
邻居们都视他们为洪水猛兽,门窗紧闭,不肯相见。
难道是看见他们“新建”的屋子,又有了结识的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打开了门。
入目的首先是之前领他们过来的那个雄性,紧接着就被旁边高出他一个头的身形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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