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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紧锁眉头,宽慰道:

“菀贵人刚失了孩子,心里难受也是正常的。皇上您这时候过去,可不正戳中她的伤心事,就算她见了皇上,故意也是话不投机,还不如让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

“嗯…..咱们的六阿哥平安出生,我以为苍天终于愿意原谅朕了,没想到富察贵人的孩子去了,连菀贵人也不能免受其害。”

子嗣单薄一直是皇上的心结,他一度认为是他登基过程中,杀戮过重,所以上天对他的惩罚是不让宫女再有子嗣。

可安陵容平安出生的六阿哥,让他以为上天终于又开眼原谅他了,可接连丧失二子,又将他的幻想彻底破灭。

安陵容安抚的轻拍皇上,

“唉,罢了,不说这个了。”

“下个月就是弘瑞的周岁宴了,到时候一并晋你为妃。”

安陵容手中动作稍顿,“皇上,你还记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觉得朕是在哄骗你不成?”

安陵容一把上前拥住皇上,紧紧靠在他的肩颈,像是把这些天的思念一并发泄出来。

皇上僵住,他第一次看到这样主动的安陵容。

好像还别有一番风味。

随后二人直截了当的又是一顿天雷勾地火。

钟粹宫的烛火燃到了三更天,水也叫了四五次。

沉溺在安陵容的温柔乡中,皇上早把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和丧子之痛忘得干净。

当然也包括碎玉轩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次日

养心殿熏着清雅的龙涎香,皇上靠在明黄色软榻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下个月初六,既是弘瑞周岁,也是陵容晋妃的好日子,索性两处喜事并作一处办,称‘双喜宴’,让宫里好好热闹一场,也显朕对她们母子的恩宠。”

毕竟最近宫里出了不少人命,也该冲冲喜了。

皇后立刻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欠身:

“皇上心系皇子,是社稷之福。臣妾这就命内务府拟个章程,食材、布置、宾客名单,定要一一妥帖。”

“皇后掌着六宫事宜,统筹全局自然该你多费心。”

皇上颔首,目光转而看向一旁脸色悻悻的华妃,排场要想做足,自然得靠华妃贴补。

“朕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稳妥。你办事爽利,又懂朕的调子,只有把这事托给你,朕才放心。”

这话落进华妃耳中,方才还因要给安陵容的孩子办宴而憋闷的心思,瞬间被信任二字冲散了大半。

她素来张扬,却最看重皇上的看重,此刻听皇上说“只有托给你才放心”,眼底的委屈与不满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雀跃与较真。

她对皇上的感情让她可以暂时放下安陵容的孩子在她身上乱拉乱尿的坏事。

“皇上放心好了,嫔妾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华妃应下,他才是舒一口气。

皇后的意思,华妃跟安陵容娃娃结了梁子,怕是不愿意办,才叫他亲自来请的。

皇上指尖轻轻叩着桌案,目光扫过皇后与华妃,语气带着几分考量:

“双喜宴既要让弘瑞高兴,也得让陵容舒心。你们俩说说,添些什么环节,能让她更欢喜些?”

皇后笑得温婉:

“皇上体恤瑜嫔,真是姐妹的福气。臣妾想着,可在宴席上添一坛‘合卺酒’,虽不是大婚,却也是晋妃的好日子,让妹妹与皇上共饮一杯,既显情深,也让她面上有光。”

“再让内务府赶制一套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首饰衬人,旁人见了也知皇上的恩宠。”

话说得周全,却全是金银首饰、合卺酒这类常见俗套的法子,没半分新意。

华妃能答应办排场已是不易,还要她想讨安陵容欢心的点子就更不可能了。

她指摩挲着护甲,敷衍道:“皇后娘娘说得在理。臣妾觉得,还能让御膳房多做些瑜嫔爱吃的蟹粉酥、杏仁酪,再让戏班加演一出《麒麟送子》,图个吉利。”

“她刚晋妃,又有弘瑞在,见了这些喜庆的,心里定然高兴。”

她本就瞧不上安陵容,出的点子也全是宫里宴席的老一套,没半分花心思。

皇上听着,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淡淡点头:

“你们说的这些,都记下吧。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筹备,有要紧事再说吧。”

待皇后与华妃告退后,苏培盛悄悄上前,躬身问道:

“皇上,方才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提的法子,可要奴才吩咐内务府照着办?”

皇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语气满是无奈:

“合卺酒、金头面、麒麟戏……全是些俗不可耐的东西,陵容素来心思细,哪会真喜欢这些?”

他顿了顿,摩挲着念珠,忽然眼睛一亮,“允礼素来懂些风雅,定有好主意。苏培盛,你立刻去传旨,宣果郡王进宫。”

不过半个时辰,果郡王便身着常服赶到养心殿,躬身行礼:

“皇兄召臣弟入宫,不知有何要事?”

皇上示意他起身,笑着道:“没有要事就不能召你入宫了?”

“皇兄说笑了,还请皇兄明示。”

“下月初六是弘瑞周岁,也是瑜嫔晋妃的双喜宴,朕想讨她开心,可皇后与华妃出的主意都太俗。你脑子活,帮朕想想,添些什么环节能让她真正舒心?”

果郡王一一问过安陵容的情况后,二人一番商讨,竟没有一个合适的法子。

皇上叹气,正准备送客的时候,果郡王沉思片刻:

“可那些多是为了讨皇兄欢心、稳固地位,未必是真心所爱。”

“那依你的意思?”

“不如召瑜嫔的母亲入宫小聚?母女相聚,解她相思之苦,这份心意,比任何奇珍异宝都更能暖她的心。”

皇上亦是沉思片刻,抚掌笑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法子比什么都贴心,她见了,定会明白朕的心意。”

“还得是你啊,老十七。果然不叫朕失望!”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待哪日得空,你我兄弟再切磋一番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