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的声音沙哑,银灰瞳里满是炽热,“别闹,你怀着孕。”
“我没闹……”
苏玉笑着咬了咬他的下唇,“我想要你。”
玄凌的身体一僵,却更紧地抱住她,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孕肚,在她后背轻轻摩挲:
“我知道……你怀孕,少折腾。”
浴缸里的玫瑰花瓣飘在两人身边,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身影。
玄凌吻着她的额头,温柔又克制,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怕伤到她,更怕碰到肚子里的孩子。
“玄凌……老公……我爱你。”
苏玉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娇喘,“我没劲儿了……”
玄凌笑着抱起她,用浴巾裹好,动作轻柔地擦干她的头发。
空间的卧室里,柔软的丝绒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玄凌帮苏玉穿上宽松的睡衣,又把她抱进怀里。
苏玉躺在他胸口,指尖轻轻画着圈,笑着说:“你平时那么禁欲,没想到这么会照顾人。”
玄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银灰瞳里满是温柔:“只对你这样。”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孕肚上,动作轻柔:“孩子们很乖,没闹你。”
苏玉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有你在,我不怕。”
玄凌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不是……?”
苏玉忍着笑,点了点头。
玄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孕肚,吻住她的唇,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带着极致的温柔。
“玉儿,”
玄凌在她耳边低语,“灵灵,我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卧室里的灯光柔和,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温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苏玉靠在玄凌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满是安稳——
末世十年的漂泊,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原来爱一个人,是内心填满了温柔。
玄凌吻着她的额头,银灰瞳里满是对她的珍视:“玉儿,我会永远陪着你,护着你和孩子。”
……
驿站的角落里,几个死士还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其中一个叫李三的死士,手里拿着白天百姓给的半块馒头,眼神发直:
“俺家里有个娃,今年五岁,要是能在北荒留下来,俺就算每天种地,也能让娃吃饱饭。”
另一个叫王五的死士,摸了摸冻得发紫的耳朵,叹了口气:
“俺娘有哮喘,要是有灵泉水,说不定能治好……跟着陛下,咱们连饭都吃不饱,还不如投了苏玉。”
“可咱们是陛下的死士,要是背叛他……”一个年轻的死士小声说,眼里满是犹豫。
李三冷笑一声:“死士又怎么样?陛下要是能给咱们饭吃,能让咱们家人活下去,俺们就跟着他。
可现在呢?他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让咱们跟着他送死?”
王五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
“明天我就去找北荒的士兵,求他们让俺留下来。就算做个农民,也比跟着陛下饿死强。”
其他几个死士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他们早就不想跟着楚弘毅了,北荒的繁荣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窗外的雪还在飘,可驿站里的死士们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们知道,只要能在北荒留下来,就能过上有饭吃、
有衣服穿的日子,就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
北狄可汗的房间里,他终于停下了踱步,走到桌前,拿起纸笔,开始写投诚书。
他的手有些颤抖,却写得格外认真——
这书,关系到他的性命,也关系到北狄的未来。
“臣北狄可汗,愿率北狄归降北荒,听候女皇陛下差遣……”
北狄可汗看着信上的字,心里满是复杂——
他曾经是北狄的可汗,高高在上,现在却要向一个女子俯首称臣。
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有投靠苏玉,才能保住性命,才有机会重新夺回北狄。
写完书,他把信折好,放在怀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红灯笼,眼神变得坚定。
明天,他就去找苏玉,献上投诚信,求她给自己一条活路。
夜色渐深,北荒的红灯笼依旧亮着,映着这座充满生机的城市。
驿站里的楚弘毅还在做着夺回皇位的梦,死士们却已经开始谋划新的生活,北狄可汗也下定了投诚的决心。
而皇宫的空间里,苏玉和玄凌正相拥而眠,脸上满是安稳的笑容——
北荒的未来,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而那些阻碍北荒发展的人,终将被时代抛弃。
……
腊月初二十七的北荒,雪停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洒下来,落在了积雪覆盖的屋顶上。
东城外的农耕区,灵灵带着几个分身正绕着大棚飞,透明的翅膀上沾了霜花,嘴里喊着:“快醒醒!该给菜浇水啦!”
大棚里的青菜绿油油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与外面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驿站外的街道上,百姓们已经开始忙活。
张婶子提着篮子去饭堂帮工,路过驿站时,看到几个穿着黑衣的死士正围着士兵说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了几句。
“俺们想留下来,哪怕种地也行!”
李三的声音带着急切,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
“俺家里有娃,不能再跟着陛下饿肚子了。”
士兵皱了皱眉,转身去禀报校尉李勇。
不一会儿,李勇过来了,看着眼前几个面黄肌瘦的死士,冷声道:
“想留下来可以,但要发誓效忠女皇,以后不得再与楚弘毅有牵扯。”
李三等人立刻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俺们发誓!效忠女皇!绝无二心!”
驿站房间里的楚弘毅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
看到死士们跟着士兵走了,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指死死抠着窗沿,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叛徒……都是叛徒!”
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却没人回应他——
小禄子去打水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冷清得可怕。
……
皇宫的偏殿内,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