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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茉和薛邵红吃饱喝足,碗底都刮得干干净净,连汤渣都没剩下,两人才心满意足地擦了嘴。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鸡汤的香气才慢慢散了,像一场梦醒后的余韵,渐渐消散在冷风里。

“嗝——”

沈茉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几分慵懒与惬意。

她摆摆手,语气随意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都去歇着吧,天一亮还得赶路,别熬夜瞎忙活了。”

说完,她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是屋子里有点东西要收拾,便头也不回地朝旁边一间破旧的小屋走去。

那屋子墙皮剥落,屋顶还漏着缝,可她脚步坚定,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门一关,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沈茉靠在门板上,嘴角微微上扬,立马心念一动,意念如丝般悄然牵动,下一瞬,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钻进了自己的小空间。

好几天没来了,小空间里的景象却一点没让她失望。

地里的稻子已经抽了穗,嫩绿的稻穗随风轻轻摆动,像是一片波浪起伏的绿海,沉甸甸的,眼看再过几日就能收割了。

阳光洒在田间,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生机盎然。

连那口灵泉,也往外扩了一圈,原本只有三尺见方的泉眼,如今已延伸到丈许宽。

水面亮晶晶的,如同镜面般澄澈,泛着淡淡的灵气波纹。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灵力,吸入一口,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沈茉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啊!看来这灵田自己也在慢慢成长,灵气越发浓郁了。”

自从学会装疯卖傻,她便不再处处逞强,反而活得轻松自在。

表面上是个糊涂懒散的主母,实则暗中积蓄力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不仅没人敢轻易招惹,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谋些好处。

不仅活得轻松,还赚得满满当当。

她在外面悄悄置办的田产、铺子,早已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银钱不断进账,日子越过越宽裕。

以后有空,得多收拾收拾那些讨人嫌的货色。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眼神微冷。

那些曾轻视她、欺辱她的人,总有一天会知道,她沈茉,从来不是好惹的主。

她笑着蹲在田埂边,在田里拔了会儿杂草,动作轻柔却不含糊,把每一株杂草都连根拔起。

灵田被她拾掇得整整齐齐,稻穗挺立,灵气流转,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做完这些,她才轻吁一口气,心念一动,退出了空间。

一回到屋子,她便脱了外裳,躺上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

虽简陋,但她闭眼便睡,呼吸平稳。

明天赶路,得养足精神,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晨光如薄纱般洒在大地上。

沈茉就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睡意,但眼神清明,精神饱满。

夜里下了点露水,草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空气特别清新,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一点都不闷,反倒让人神清气爽。

她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米袋,递给刚好路过的张妈妈:“嬷嬷,赶紧煮锅粥,米是新收的,香得很。等大家醒了就喝点热乎的,吃完咱就走,别耽搁行程。”

“好嘞!”

张妈妈麻利地接过米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大娘子想得周到,我这就带人去灶台忙活,保准半个时辰内开锅!”

正这时,老六快步走过来,脚步沉稳,神色恭敬:“大娘子,国公爷派人送了东西来,刚到不久,等在门外呢。”

说着,他双手递上一个灰布袋子,袋子缝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

沈茉接过来,手指轻轻一扯绳结,袋口便开了。

她低头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眼角都弯了起来:“还是我哥懂我!居然把这宝贝送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写信托人捎呢!”

她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弓,通体乌黑,弓身雕刻着细密的云纹,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却又恰到好处。

她轻轻抚过弓身,指尖感受着那熟悉的纹路,眼神温柔得像是看着久别重逢的亲人。

“这是我爹亲手给我做的……小时候他教我射箭,说女子也该有自保之力。出嫁后就没再碰过,被收在库房里,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怀念与感动。

这支弓,不只是兵器,更是她与父亲之间最深的牵连。

老六站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侧,恭敬说道:“国公爷还传了话,说大娘子一路辛苦,若遇麻烦,可随时派人送信回府,他会立刻派人接应。”

“国公爷常念叨,说大娘子箭法了得,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

哪怕隔了百步之遥,一根细如发丝的柳枝,她也能一箭射断,分毫不差。

弓弦一响,箭如流星,连老将军都曾赞不绝口,称她天生神射之才。

可惜生为女儿身,不能披甲上阵,驰骋沙场,杀敌报国。

否则,定能名震四方,青史留名。”

“别信我哥那一套,他看我哪儿都好。

从小到大,他就爱抬举我,把我当成他最引以为傲的妹妹。

哪怕我摔了跤,他也说我是摔得最漂亮的姑娘。

二十多年没碰弓箭了,手都快生锈了,心里却还惦记着那股拉弓的劲儿。

走吧,趁着现在有空,咱们去外头练练手!

就当是重温旧梦,找找当年的痛快劲儿。”

她拿起弓箭,指尖轻轻抚过弓背,仿佛触到了久违的故人。

弓身微凉,弦丝紧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掌心蔓延到心底。

她兴冲冲地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裙角翻飞,发带飘扬,连风都似乎在为她欢呼。

这一刻,她好像又变回了当初没出嫁时的那个自己——

那个在马背上策马扬鞭、笑声清脆如铃的沈家大姑娘。

那时的她,无拘无束,想练箭就练箭,想骑马就骑马,

父亲从不拦她,母亲也由着她的性子来。

自在又快活!

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脸上没那么多假笑敷衍,

只有风吹过耳畔的畅意,和箭离弦那一刻的酣畅淋漓。

定远侯府是靠军功起家的,府中男儿自小习武,家中摆设也多是刀枪剑戟、弓弩铠甲。

不像那些文官世家,满屋子诗书礼乐,规矩森严得连姑娘笑大声些都要被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