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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息怒!将军三思啊!”副将牢牢抱住了阿速赤,不让他做出冲动的举动:“将军,如今我们王子在中原人手上,倘若冒进,或许会致王子于险境啊!”

提到了王子,阿速赤的理智回笼。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腿上冒出涓涓血流的巴图宴,向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形。

“中原人,你们有什么条件?”

“呵,条件?”时二哥站了出来:“那自然是你们退兵,从哪来的回哪去!”

“怎么可能?!”

阿速赤下意识向前走,但被横在巴图宴脖子上的短刀吓退。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进退退间,他的双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只能尴尬地悬在空中。

“你们先别伤害王子!”阿速赤道:“退兵这件事真不是能由我一个人决定的,这件事情要禀告单于,我做不得主。”

“是吗?你做不得主?那我们可就......!”

时父按住了想要从长公主手中接过威胁着巴图宴性命短刀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修书给单于,要求他退兵。”

“此外,退兵岳城,这你总能做到吧?你就是岳城的守将。”

“这...好,只愿你们能够不再为难我家王子,为、为他请一位医师过来诊治。”阿速赤艰难地点点头。

主要是他再不答应,恐怕王子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了。

他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心道这中原的女子可真不简单。

他亲眼看到一旁的侍女无比果断的将匕首捅进了王子的腿部,不带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恐惧。

阿速赤有理由相信,若是他再找些别的理由推拒,这位侍女能够继续捅王子,直到他答应为止。

时二哥朝对面扔过去一条绳子。

“将你自己绑起来!”

不顾阿速赤的震惊,他直接喊人来,为巴图宴泼了一盆水。

“嘶——咳!咳...”巴图宴幽幽转醒,看到一旁站着的时铮手中拿着往下滴血的匕首,差点吓得又要晕过去。

“王子殿下!”

听到阿速赤含泪的呼唤,巴图宴勉强坐直了身子。

苍白的嘴唇、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无不昭示着眼前人的虚弱与痛苦。

巴图宴拧眉:“你这是在做什么?副将造反了?把你绑上做什么?”

随着时铮轻咳出声,巴图宴环视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局势的转变。盯着一滴滴往下掉的血迹,巴图宴最终选择闭嘴。

没想到筝小妹对他下起手来毫不心软,巴图宴此刻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没什么力气讲话。

时二哥看着对面乖乖将自己捆住的人,满意地走了过去,牵着绳子将人拉了回来,丢在了巴图宴身边。

巴图宴和阿速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头保持了沉默。

“时将军,请医师来为他医治吧。”看着面色越来越苍白的巴图宴,长公主最终开口道。

毕竟,不能让人死在自己手上啊,不然她这公主回去恐怕还要受到牵连。

时父派人将如今的皇子府简单打扫了一下,将巴图宴抬进了大厅。

作为跟着时父到处征战的军医,在发现自己要诊治的对象不仅是乌戎人,还是他们的王子的时候,赶来得很积极。

“这是小伤,很快就好。”

不等巴图宴说话,军医直接粗暴地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将伤处牢牢地捆住,保证没有丝毫感染风险。

命是保住了,可是巴图宴疼得都快昏厥过去。

“你们...”这是借机报仇。

话没说完他就失了力气,只能靠在床边喘气。

“铮儿,可有受伤吗?”陈从聿走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铮。

时铮摇摇头:“没有,你们......”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写信?骗我是吧?!”

远处传来时二哥暴怒的声音。

时铮和陈从聿一同望去,看到了二哥正在一脸认真地质问被绑住的阿速赤,为什么还没给单于写信。

时铮:......

时铮:亏我刚才还认为二哥变得聪慧了,知道直接兵不血刃的将对方将领拿下。

陈从聿看了眼同样无语的时铮:“我去同二哥说,累了吧?你快些歇息吧。”

说罢,便走向了正在发火的二哥。

接着,时铮就看到二哥的背影瞬间僵住,然后是不可置信,紧接着挠挠头,看向阿速赤。

时二哥轻咳一声,招呼将士取来了纸笔:“那个...陈从聿,我知晓了,你去忙其他事情吧,不必守在此处。”

......

“我要吃饭!你们这是虐待战俘!”巴图宴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开始大喊大叫:“长公主呢?我要见长公主!我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见死不救!”

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时铮端着饭走了进来。

“怎、怎么是你!”巴图宴的气焰瞬间消散,往床里面挪了挪。

时铮将饭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吃吧。”

见巴图宴没反应,时铮挑眉:“怎么?不是你吵吵着要吃饭吗?怎么不吃?”

巴图宴感觉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人,抱着被子又想往里躲,可是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处,疼得他直咧嘴。

“你...你是谁?你不是侍女?你你你骗了我?”

时铮“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俯身看向巴图宴:“怎么了?宴涂忠。”

巴图宴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毕竟是自己骗人在先,他也找不到立场可以指责时铮。

“我要见长公主!”

“做你的美梦去吧!”

“那...那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时铮:?

时铮眨眨眼,不是,这人还没对她死心呢?别看这感情来的快,去的可太慢了。

看到时铮的表情,巴图宴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总该知道到底是何人戏弄于我吧!你等我回去,我定报仇!”

“好啊,”时铮的手缓慢地摸到了巴图宴的伤处,并没有动作,却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时铮。”

“你是时家人?”巴图宴挺直了腰背,想看清时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