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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兄弟也沉默了下来,他们知道父亲的意思。

最近朝堂上多了很多弹劾时家的声音,但是都被李明堂一力压下了。

毕竟时家作为武将世家,一直是众人心中的刺。不仅仅是皇帝忌惮他们,二皇子若是想要直接夺得皇位,就要先行清理掉时家这个拦路虎。

......

次日。

久未出现的老皇帝再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身旁站着垂手而立的李明堂。

朝堂上十分安静,众位大臣都感觉到皇帝今天的反常。

果不其然,鼓声响起后,老皇帝直接猛地拍了桌子。

“姓时的你们什么意思?!”

时父不知道老皇帝为何突然发难,但是不得不站了出来:“臣不知陛下所谓何事,还望您能明言。”

“呵!好一个不知为何!”老皇帝脸上阴云密布,朝着时父的脸扔下来一封奏折。

“看看吧!”

时父上前一步捡起了奏折,上面赫然是对上次对战乌戎时的汇报,说他们时家通敌,所以这才放了单于一条性命。

奏折上说,若非时家人通敌叛国,那为何会在战胜后不乘胜追击,反而只是带回了乌戎三皇子回京。

上面的理由几乎只要有相关经验的人,就能轻松发现其漏洞。

时父闭了闭眼,知道这是皇帝故意而为的举动,但是依旧说出了无力的辩解。

“老臣冤枉,时家,冤枉。”

“父皇,会不会是误会,时家向来为朝廷为百姓征战沙场,如何会有二心、会通敌呢?”李明堂没想到皇帝今日就突然发难,有些无措。

“我儿何时对时家的事这般了如指掌了?哈哈哈哈哈,届时皇位交到你的手上,朕也能放心不少啊!”

老皇帝虽然笑着,但是笑意不深。

李明堂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只能拱手说着全凭皇帝定夺之类的话,退到了一边。

时家三兄弟见状,纷纷站了出来,跪在了父亲身边。

他们自然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毕竟,要让时家倒台的,是当今的皇帝。

陈珩佑皱着眉,想要站出来替时家说话,被陈从聿用眼神制止了。

皇帝还在继续说着:

“既然你们说,并未通敌叛国。那为何不乘胜追击,难不成你们当时都身受重伤了不成?”

“回陛下!臣等当时未曾接到陛下旨意,因此不敢贸然动手。”

这的确是一个原因,毕竟此事涉及面甚广,不是简简单单地直接取了性命就是胜利。

若是老单于倒台,那么新登基的大皇子就是他们的新敌人,反而更加陌生,不知其战术布局。

“是啊陛下,取了那老单于的性命,乌戎也不会归顺于我们,只能是提前让他们的大皇子继位罢了。”时大哥一个头磕在地上。

“放肆,陛下问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一位大臣跳了出来。

时大哥认得这位大臣,正是通过拍马屁平步青云的陛下眼前的红人。

“你提的这些,难不成陛下不知晓?你特意提出来,是为了证明你比陛下更会打仗,还是想说陛下在针对你们时家?”

大臣好像说上了瘾,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李明堂那阴郁的眼神。

“陛下,臣认为,时家人不乘胜追击,通敌叛国之罪确凿,望陛下直接将其斩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不单单是时家人,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位竟然做的如此直接、如此绝情。

但是看着眼前人无比自信的样子,众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猜测。估计这人是受了陛下的授意,才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语。

皇帝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一般,作沉思状,许久后,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一张口,就是不住地咳嗽。

“父皇,歇息歇息吧,千万莫要动怒啊。”李明堂瞅准时机开口道:“要不时家这件事......”

“要不时家这件事,父皇交给儿臣来审?”二皇子李靖风迈出一步,跪在了大殿中央:“儿臣自然会秉公执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李明堂差点没收住脾气。

在现在跳出来说要“审讯”,二皇子的心思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他想要拉拢时家,若是拉拢不成,那自然能够直接将其除掉。

“明堂,怎么气性这般的大?”皇帝喘了口气,盯着李明堂的眼睛:

“今日朝廷上是真热闹啊,好像就差时家那个小女儿了。朕想想,叫什么来着?对,时铮啊。”

李明堂瞬间浑身发冷。

老皇帝定是知道他与时铮之间的关系,他此刻决不能再多嘴了,不然一定会把时铮也牵连进来的。

皇帝这句话就是在点李明堂,告诉他不要同自己作对,不然就让时铮一并背上叛国的罪责,一并斩首。

“父皇说的是。”

李明堂咽了下口水,退到了二皇子李靖风的身边。

李靖风此刻倒是很得意:“父皇,您若是身子不适,就将事情放心交于儿臣,儿臣与时家人毫无关系可言。”

谁知老皇帝也没有同意。

一双昏沉沉的眼睛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能够将所有人都洞穿:“靖风,朕还有别的事交给你,这件事嘛...你也不必插手。”

“是......遵命。”李靖风狼狈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李明堂,眼神中尽是挑衅。

李明堂完全没看到李靖风的眼神,他此刻正在想接下来要如何私下将时家人救出,一双拳头攥得死死的。

“咳咳...咳,朕念在你们时家为国效力多年有功的份上,虽然尔等通敌叛国...咳咳!咳......”

一个弓着背的身影出现在了朝堂上,他头死死的低着,全然一副恭谨至极的模样,手中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托盘,正中央摆着一个白净的瓷瓶。

“陛下切莫动怒啊,仙师叮嘱过您的。”蒲云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奴才把药给您呈上来,陛下要注意身子啊。”

想到了赵仙师,皇帝的面色缓解了不少,伸手拿过瓷瓶,将药丸取出:“哼,还是你会办事,比我那两个儿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