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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第238章 回回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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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箐珂捂着肚子,一夜没睡好。

时断时续的梦,浑浑噩噩的,全是她和李玄尧那点子事儿。

她魔怔得连在梦里都在猜是哪次不小心,意外地中了的招。

待次日天一亮,江箐珂就爬了起来。

从箱柜里翻出八百年不戴一次的幂篱,她一身妇人打扮,急匆匆地离开了将军府,来到西延城里离家最远的那家医馆。

大夫一声“恭喜夫人”,就像个铁榔头似的,切切实实地给了江箐珂当头一棒。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她一个和离的女子,突然有了身孕,算怎么回事?

出了医馆,江箐珂就气呼呼地走着路。

一边甩着鞭子走路,一边跟肚子里的那个嘟囔。

“怎么跟你爹一个德性,就这么不会把握时机?”

“回回来的不是时候。”

“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悄咪咪地遛回府上,江箐珂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开始纠结孩子的事儿。

留着吧,等月份大了,势必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偷偷把孩子落掉吧,江箐珂又想起她和李玄尧的第一个孩子。

还想起孩子没了的时候,李玄尧躺在她身侧,目光幽怨地瞧着她,泪流得无声无息,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是时,小夜跳到床上对着她“喵”了一声,然后姿态高傲地走到她的身侧趴下,将头搭在了江箐珂的肚子上。

对上小夜的异瞳,江箐珂下意识捂着肚子,叹了口气。

还是留着吧。

谁敢骂她荡妇,说她不守妇道,到时就跟李玄尧告状,让他撕烂他们的嘴。

更何况,他俩的孩子肯定比江翊安还好看,不生多可惜。

想着想着,江箐珂又美滋滋地在那儿笑了起来。

寻思着要把消息告诉李玄尧,她一骨碌爬起来。

可提笔坐在案桌前,又开始瞻前顾后。

李玄尧现在正是夺权的关键时候,江箐珂担心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后,会害李玄尧分心,一直惦记着这边。

且之前二房姨娘和江箐瑶怀孕时,她在旁边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说法。

什么孕瞒三,产瞒一。

抬起的笔又搭回了砚台上。

江箐珂还是决定等月份大一些,待胎神稳了后,再择机写信告诉李玄尧。

免得日后出了什么意外,让李玄尧空欢喜一场。

**

镇西大将军就像只老鼠,毫不知情地被白隐这只猫戏弄着。

白隐总是在镇西大将军赢得盆满钵满时,再温润一笑,让他输得精光。

是以,从京城拉来的三个月军饷,没多久就被镇西大将军输得要见了底。

可越是这样,人越会负气想玩大的,总想把输掉的军饷统统都给赢回来。

这种微妙的心理,被白隐玩得透透的。

加上西延战事频多,各个关城的羽箭、兵器、粮草、马匹和城墙修葺等等,都需要银子填补。

镇西大将军被逼急了,尽管起初还坚守忠君爱国的底线,最后还是走了白隐为他铺好的那条路,决定靠卖西延新调整的驻军情报来换取一笔巨银。

银两当面交易那日,便又设计了极其巧妙的偶遇,让江止拄着拐杖,带人抓了个现行。

之后,连带着告状的奏折,江箐珂便命人将这位镇西大将军和他的部属,一起送回了京城。

而江箐珂则鸡贼地跟朝廷又奏请一笔军饷。

本就是她夫君的江山、她夫君的国库,这银子若能多骗点就多骗点。

多骗来的银子正好给军中将士多吃点好的,多发点月俸,那打起仗来才有劲儿。

蔺太后在看到告状的折子,气得直接将那奏折砸在了镇西大将军的脸上。

“真是废物!”

“来人,把这废物给哀家拖下去,交由兵部严办。”

李公公随即又将西延军饷呈递上去。

“一同送来的,还有这个。”

蔺太后接过瞧了一眼,头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转手将那奏折扔向了刚刚入宫求见的穆汐。

穆汐不敢躲,只能任由那折子砸在她的额角。

“瞧瞧你办的好事儿,害得哀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穆汐静静地垂眸跪在那里,心里却暗自不平。

出主意的确实是她,可选人的分明是蔺太后自己。

自己用人不善,竟反过来怪她。

捡起地上的奏折,穆汐眼底冷光闪过。

军饷是不可能再给的。

哪能事事儿都让江家人顺心如意。

穆汐转身提笔写字,又跪在地上,膝行至蔺太后身前,将折册子呈到了她的眼前。

【朝廷每年国库支出有定数,拨给西延的军饷既已送过去了,朝廷的职责便已尽到。】

【冤有头债有主,镇西大将军的家产悉数典当,银子用来偿还部分军饷,剩下的则该由江家自己去跟赌坊讨要。】

【本就是不当的营生,江家放任不管,也难逃其咎。】

蔺太后看后心里总算舒坦了些,遂冷着声调问:“说吧,今日是为何事来见哀家?”

穆汐写字回复。

【番馆那边,那独眼王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从蛮苗接来的巫医已经入京城了。】

【他想问太后,这蛊要下给谁,他们那边也好提前准备着。】

蔺太后眸光瞬间亮了几分。

轻轻一笑,肩膀和腰肢轻颤。

“当然是可着李家那几个不安分的宗亲王先来。”

“让他们一个个对哀家俯首称臣,彻底断了对那皇位的念想。”

是时,兵部侍郎急匆匆入殿禀报。

“启禀太后娘娘,八皇子李玄尧......”

兵部侍郎似有忌惮,顿了顿,才嗫喏道:“有下落了。”

闻言,拿着折册子的手微颤骤缩,穆汐缓缓侧眸,满眼期待地看向蔺太后的外甥。

蔺太后则咬着后槽牙,严声质问。

“说,他藏于何处?”

兵部侍郎低头吞吞吐吐地答:“怀王的封地淮安,且......”

蔺太后没好气地追问:“且什么?”

“且……已有三位藩王投附于他,疑似暗中结盟,欲谋反篡权。”

蔺太后一头雾水,不解地摇头。

“何时起的事?”

“他怎么就......就突然冒出来了?”

“又哪来的兵力让那三位藩王投附于他?”

兵部侍郎头也不敢抬地答着话。

“不知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南边儿那个广纳战乱流民的山匪头头?”

“当时朝廷忙着平乱和应对边陲战事,便也没把那个流寇土匪当回事。”

“加上那山匪头头甚少出面,掩藏得也好,咱们的人便一直未能发现,没想到竟是八皇子李玄尧。”

蔺太后气得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