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郁睁开眼睛时,周莳津已经醒了,她抬手和他打招呼,“哥哥早上好。”
“早呀。”一觉醒来就看到她,让周莳津怎么能不心情大好,直接抱着她就吧唧一口。
“哥哥我们该起床了,今天还有好戏看呢。”苏郁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心情大好。
周莳津宠溺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就是个小狐狸。”
亏得以前他还以为这是一只柔软可欺的小猫儿呢。
“我要是小狐狸你就是大灰狼!”苏郁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催促着他赶紧行动。
周莳津拖拖拉拉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苏郁已经催促得够紧了,但是架不住周莳津脸皮厚。
苏郁只能自暴自弃,自己先出去帮忙了。
早餐是大家轮流做的,今天虽然没有轮到苏郁,但她主动帮忙,也是想缓解一下待会儿的尴尬。
果然,都快开饭了,大家都出来吃饭了,周莳津才懒洋洋,大摇大摆伸着懒腰从苏郁的房间里出来。
苏郁正在帮忙给大家打饭呢。
周莳津伸懒腰就伸懒腰吧,他还生怕别人没有注意到他,还发出了声音,顿时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把视线投到了苏郁身上。
苏郁脚趾头都抓紧了,赶紧给他们打饭,假装不知道这一切,装作若无其事。
邱凌瑶给了她一个待会儿再审你的眼神。
苏郁本想着只要自己不去看这些人的眼神就没事了。
偏偏一只手拿着碗伸到她面前。
她想抓过碗,却怎么也拿不走,不得不抬头看他。
段臣野眼尾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眼底带着些阴郁,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不好惹。
浑身都透着股邪佞,没人敢靠近。
苏郁扯了两下没扯过来,知道这是把人给惹生气了,只得小声哄着,“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好吗?”
段臣野松开手,让她打饭,只是接过碗时,连人带碗都往身子这边带了带。
在苏郁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生产队的驴都不是这么休息的,又是周莳津又是时牧言的,就算是车轮战也该轮到我了吧?今晚记得给我留门。”
苏郁表情差点蚌埠住,绝望的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假笑。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就是周莳津想要的效果,臭炫耀!
可是后果却要她来承受啊!
“会长您多吃点。”
又打了几个人的饭,她以为都暂时过去了,直到下一个人是时牧言。
拿着碗满脸委屈又摆出正宫‘我理解’的神态,并故作一副我不在意,实则眼眶通红哀怨的样子。
苏郁无语深思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情就怪他,要不是为了帮他,后面的事情哪里会发生?
他还委屈上了。
偏偏看到这样一位儒雅乔公子红了眼眶,总是楚楚动人,牵人心魂的。
倒是叫苏郁大声说话都舍不得了,总觉得这样的人就该当做珍宝,好好珍藏。
她打饭的时候还刻意给他选择了一个大点的鸡蛋,算是哄他了。
时牧言端饭碗时,食指一勾,顺过她的手指,深邃迷人的丹凤眼里除了委屈还带着点柔媚。
苏郁差点就陷进去了。
这是勾引吧?
是赤裸裸的勾引她没有理解错吧?
打个饭而已,笑得苏郁丧失食欲,等给他们打完以后,她也随便对付了一口。
邱凌瑶夹给她两个鹌鹑蛋。
“打个饭忙死你算了。”两人端着饭在厨房找了个凳子坐,“这个没哄完下一个又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家阿郁这么讨人喜欢呢?”
苏郁苦笑一番,“邱姐你也来添乱是吧?”
邱凌瑶揶揄偷笑一声,“我哪里添乱了?说起来,会长对你的心思其实我们都知道,估计不知道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了,我们私下其实都在讨论你到底喜欢哪一个,要不然正主给个答案呗?”
苏郁没想到她们私下原来这么无聊的,居然讨论这种事情,端着碗泄气。
“不过仔细想一想,会长和周哥都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现在又是末世,不然你就都收了吧,重点是他们各有各的好,而且你的异能又是辅助系的,有他们护着你也安全点。”
邱凌瑶吃了好大一口饭,有感而发。
“其实说起来,阿郁我们一点都不羡慕你。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异能的特殊性,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有多少人会来争抢你,你身边若是没有几个有能力的人,只怕是很危险。”
苏郁微微一愣,这点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毕竟要是谁想动她,也得要问问她的拳头的。
不过苏郁低头时,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弧度。
她没有考虑到的事情,她们替她考虑到了,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让她全收了。
这是真为她好。
“好了,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今天公会有行动,你们也要顾好自己,不要被老鼠偷家了。”
苏郁夹起蛋吃了,这蛋煎过,所以吃起来很香,她还是能尝出味道的。
“老鼠?这里可是20楼,哪里来的老鼠?”
苏郁看她一眼,一切不言而喻。
邱凌瑶端着碗低下头,“哦,我待会儿就告诉姐妹们,别被咬了。”
忽然她有些惆怅,“你说我们今天会赢吗?”
要是输了……她还在不敢想后果。
苏郁笑盈盈看向她,“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你?”邱凌瑶看着她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发笑,“真打来了,你还是站我身后吧。”
两姐妹笑做一团,是苏郁难得感受到舒适安逸的一天。
这一大早上的,陆永康和孙全两个人就像屁股下长了痔疮一样,根本坐不住,总想起来到处走走。
但只要他们一动,段臣野就盯着他们,看得他们心底发毛,只能乖乖坐回去。
孙全总觉得这样特别煎熬,只能小声和刘永康商量,“刘哥会长是不是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会长今天这么奇怪呢?”
刘永康心里其实也有点不好的感觉,到底是年长还是沉得住气。
“再看看吧,要是他真知道了,按照段臣野的手段,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发作,而且他今天忙着打青龙会,根本顾不上我们俩。”
也正是因此,所以他才刻意选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