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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宁这个女娃娃,冷静、果断、懂急救、还懂点“土方子”……

周卫国这小子,找了个宝啊!

“沈…令宁同志。”

赵老声音虚弱却清晰:“多亏你了……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

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卫国……他找了个好媳妇。”

沈令宁谦逊垂眸:“首长言重了,您平安就好。”

她心中却微动:赵老再次提到周卫国,她是打听消息,还是不打听?

然后就听到赵老低声叮嘱:“周卫国没事,但短时间他还不能回来,你要有耐心。此事绝密。”

沈令宁听到此处,噙着泪抬头,下意识将福宝搂紧,轻轻对着坳首长点头应下。

看到沈令宁懂了他的意思,赵老才挥手让人将抬到铺位上。

过了一会,乘警队长也闻讯赶来,了解了事情经过。

对沈令宁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堪称教科书级别!

他一再表示:“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加强软卧车厢的安保,绝不让闲杂人等再靠近。”

夜深了,火车在夜色中奔驰。

沈令宁哄睡了福宝,自己却毫无睡意。

赵老的情况稳定了,小张寸步不离地守着。

陈曼丽被烫伤,陈国栋暂时消停了,看似暂时远离了烦恼。

但依她们两家的过往,陈家父女一定不会放过她和福宝。

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她要先找到周卫国……

至于陈家父女俩,等她再成长得羽翼丰满一点再说,在此之前。

先收点利息也可以吧?

沈令宁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在下车前给陈国栋两人一点教训,而熟睡的福宝突然睁开眼睛,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

“妈妈,去后面的货车车厢。”

福宝指向货运车厢小脸严肃,带着轻轻的哭声。

赵老刚脱离危险,警卫员小张惊魂未定,沈令宁已抱着孩子猛地站起。

“首长需要静养!沈同志,外面危险!”

小张下意识阻拦,目光警惕地扫过连接处昏暗的通道。

火车正穿行在群山隧道里,外面黑暗如墨。

沈令宁脸色因担忧和赵老的情况而苍白,眼神却异常锐利冷静:“张同志,福宝从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哭!我带她在这跟前转转不会走远。首长这里更需要你守着!”

她语速快而清晰,点明利害,不容置疑。

她不再看警卫员,抱着哭得小脸通红的福宝,毫不犹豫地拉开包厢门,冲向寒风呼啸的连接处。

冰冷的气流裹挟着煤灰扑面而来。

福宝的小手指死死抠着车窗,指向后方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封闭的闷罐车厢。

沈令宁有些犹豫了,虽说母女俩这几个月来建立了不容置疑的信任。

但陈国栋父女俩仍在四周伺机出手,火车上鱼龙混杂……

她现在是一个妈妈,她不能再将自己和福宝置于危险之中。

这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

“坏……痛痛……救人……闷罐车……”

福宝的心声断断续续,充满急切的痛苦感。

沈令宁心沉到谷底。

闷罐车!

那是拉煤或牲口的!

怎么会有人?

福宝让救的人,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沈令宁抱着福宝,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想着办法。

她目光扫过连接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和粗大的门栓,心念电转……

强行破门动静太大,必定惊动乘警和可能存在的监视者。

她瞥见旁边工具格里一把沾满油污的检修铁钩。

列车正驶入一段弯道,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巨大噪音。

好机会!

她迅速抓起铁钩,用尽全身力气,将钩尖精准地卡进锈蚀门栓的缝隙,借着列车转弯的晃动猛地一撬!

“嘎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被巨大的轮轨噪音掩盖。

门栓松动!

她再一用力,沉重的铁门被她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浓重的煤灰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腐闷气息扑面而来。

车厢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沈令宁迅速从空间取出那个老式虎头牌手电筒,拧亮。

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煤灰如同浓雾弥漫。

她屏住呼吸给自己和福宝口鼻戴上细纱巾,踩着厚厚的煤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福宝感应的方向摸索。

终于,光柱扫过车厢角落,一堆散落的煤块旁,蜷缩着一个几乎与煤灰融为一体的身影。

破旧的棉衣被血和煤灰浸透板结,脸上糊满污垢,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沈令宁举着手电筒走到这人跟前,扳正这人的脸,居然是沈聿川?

他露出的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发黑肿胀,断指处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如同破败的玩偶,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嘶……”

饶是沈令宁有心理准备,也倒抽一口冷气。

伤得太重了!

高烧昏迷,伤口严重感染!

福宝看到沈聿川,哭声奇迹般地小了下去,伸出小手,急切地想要触碰他冰冷的手指。

就在她的小手触碰到沈聿川指尖的刹那,沈令宁敏锐地感觉到怀中的女儿体温似乎瞬间升高了一点点,随即又恢复正常。

而沈聿川原本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呼吸,似乎……极其微弱地……起伏了一下?

沈令宁来不及深究这瞬间的异样是错觉还是什么。

她迅速从空间取出干净的棉布,蘸取灵泉水,小心擦拭沈聿川脸上和手腕的污垢,暴露伤口。

灵泉水清冽的气息在浑浊空气中几乎闻不到。

又用另一块浸了灵泉水的冷布敷在他滚烫的额头,捏开他干裂的嘴唇,用小勺极其缓慢地喂入掺了微量灵泉的温水。

再用撕开的干净布条,仔细包扎好他手腕和断指的伤口。

这是她幼时跟外公根据一本古茶经里的急救知识当作过家家游戏玩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满头大汗,沈聿川的呼吸虽然依旧微弱,但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丝,高烧带来的滚烫感也略有下降。

就在这时,连接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沈同志!沈同志你在里面吗?”

是小张带着两名乘警赶来了。

光亮和人声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