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功夫初学时,会让训练之人事半功倍,可若是武功达到了一定层次后,练武之人每隔几个月都会受到反噬,但反噬过后也会武功大涨。”
“若只是如此,也勉强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可这反噬永无止境,练此武术的人最终的结局,便是受不住越来越厉害的反噬,死在这本秘籍下。”
“可就算王爷获得新的武功秘籍,也无法解决反噬的问题。”姜朝槿神色有些凝重,看向坐在身侧的陆怀璋。
“皇祖父的札记中写出,若是能在撑不住之前,得到一本比此秘籍更加霸道的武术来进行学习,便能将反噬扭转,修行的速度称为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只是皇室苦寻多年,都未曾获得如此秘籍,本王也只能寄希望于这藏宝图之上。”
姜朝槿见他如此反应,下意识的将手伸了出去,安慰似的拍了拍陆怀璋的肩膀,见陆怀璋有些诧异的看向她,这才反应过来,猛的缩回了手,低下头,因此并没有看到陆怀璋眼中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眼见气氛尴尬,姜朝槿忙开口岔开话题。
“想必王爷也看出来了,藏宝图上的图案与此枚玉章十分相似,我现在怀疑,藏宝图上的图案极有可能会是过去的族徽,而藏宝图所指之处,许是母亲家族的祖地。”
“这章是我母亲所留,而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这枚玉章应是当年母亲家族的家主印,置于为何会出现在我母亲手里,恐怕只有找到我外祖一家才能知晓。”
“不过,若是事情真如我想象的那样,我们不如再次合作,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陆怀璋看向身侧姜朝槿的自信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分欣赏,“那自然是荣幸至极。”
见陆怀璋点头同意,姜朝槿开口询问,“只是这藏宝图,为何还缺了一张?”
“我只找到了三张,另一张一直没有消息,我推测应是握在另一波人手里。”
“另一波人?”姜朝槿有些疑惑。
“如今你既已知晓我会武,那日在京郊的温泉庄子上,姜小姐还帮了本王一把,不知姜小姐可还记得此事。”
姜朝槿想到那日后来带着侍卫出现的绯胭,想必那时他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没想到他今日还将此事点名。
姜朝槿心里想了许多,面上却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日的男人竟然是你!”
“那日我查到了第四张藏宝图的位置,只是我刚拿到藏宝图,那群黑衣人便出现了,见我手里拿着盒子,伸手便抢。”
“后来在寻到第五张藏宝图的时候,我又遇见了他们,只是这次我脚步稍快,我离开时他们才刚找到入口,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没在多看,带着藏宝图离开。”
姜朝槿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藏宝图,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打算休整过后,明日一同前往。
……
京郊,温泉庄子。
挖了一天矿石的姜惟晔瘫在床上,如今他的伤已无大碍,见挖矿的进度缓慢,又不敢调来太多人手,只好自己也跟着一起出力。
想到白日劳作的辛苦,姜惟晔只能苦中作乐的将此事,当作日常的恢复训练。
刚要睡着,就听见门外传来的敲击声。
“进。”抬眼看向进来的宿海,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若不是大事你就完了。
宿海面无表情的将刚查到的东西递给姜惟晔,见姜惟晔用好奇的目光看他时,终于开口。
“少爷,派去清阳村的人回来了,如今清阳村被屠一事,当地县衙果然将此事压了下来,根本无人知晓此事。”
“不过那应新荣没撒谎,他确实是清阳村人,他去世的兄长也确实养着一个小姑娘,只是其他的事,便再也打听不出来了。”
“在清阳村村外十里地有一个破庙,我们的人在那里,找到了一个精神有些失常的男子。”
“只是他一直颠三倒四的说着什么‘蛊虫’,‘孩子’等字眼,如今他已经被带到了京城附近,少爷若是想见他,奴才秘密将他送来便是。”
“既然如此,你明日将他送来此处便是。”
……
因着江南水患的缘故,上京的灾民越来越多,眼见着要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冲突,皇上已经将粮草准备好了,如今只剩下赈灾的人选未定,只待皇上下旨,赈灾的队伍便可前往江南。
京城,荣王府。
陆元峥与幕僚几次商议,都认为此时乃是最好的时机。
既然如此,陆元峥先向着父皇上了一道请罪的折子。
很快着道折子便出现在了皇上的桌面上,看完陆元峥的折子,皇上想起小四已经禁足了那么久,心底不免有些愧疚,连忙将人放了出来。
等到第二日,皇上上完早朝回到御书房,就看见陆元峥在偏殿等候。
将人叫了进来,就看见陆元峥径自跪在他面前,“父皇,儿臣知错了,我昨日一出府,便看见京中多了许多江南的流民。”
“细查之下,儿子才知道如今江南水患严重,若是父皇愿意,小四愿意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下旨,命儿子前往江南赈灾。”
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陆元峥神色不明,心中刚升起的愧疚之情眨眼就烟消云散了。
过了半晌,“你从未出过京城,赈灾一事,并不只是到了江南就完成了,你可知道?”
“儿臣知道,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儿子不怕幸苦,只希望父皇不要那么幸苦才是。”
皇上想到如今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心里也不免有些发苦,明明长成的皇子已经有四个,可谁能想到此时竟然只有一个皇子能派出去。
想到这里,皇上的眼眸闪了闪,这孩子怕是没难么单纯,只是不知小二和小五之事,是否与他有关。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便多带几个人吧,明日朕便下旨,届时便由你来负责赈灾事宜。”
陆元峥眼见达成了自己目的,撇了眼父皇脸上的神色,告辞离开。
刚出了御书房门口,便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林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