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腾儿赶紧跟在梅莺莺的身后回到了两人的住所。江腾儿道:“夫人,你为何就是不愿意离开邪教?花于飞明明就说了我可以带走你的。”
梅莺莺道:“夫君,从小我家家境贫寒,爹娘又嫌我是个女孩,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就把我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是教主救了我,还教我武功。我的命是教主救的,我要用生命来报答教主。”
江腾儿道:“莺莺,你的命是他救的又如何?你已经为他做事这么多年,再大的恩情也是还够了。”
梅莺莺打了江腾儿一巴掌:“不可无礼!”
江腾儿怒道:“你其实是欢喜你的教主的吧,与我结婚也是奉你的教主的命令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完梅莺莺就背过了身子。
江腾儿忽得又心软了,从背后抱住了梅莺莺。梅莺莺一阵恶心,挣脱了江腾儿的手臂,跑出去干呕去了。江腾儿感觉到很受伤,于是大喊道:“既然,你这样讨厌我,我还是离开你的视线好了。”江腾儿气哄哄地把自己地铺盖收拾好,放到了旁边的房间里,关上了房门生闷气。
梅莺莺吐了一阵,也不理睬江腾儿,两人就这样分居两处,虽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面了也就冷淡地说两句话。
江腾儿虽然时不时地去花于飞的炼药房,却苦于找不到进去的方法,也就无法营救凌空隐。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花于飞兴奋地说道:“终于有了起色。”原来花于飞原先是在凌空隐地脚底板上放了这药水与江腾儿的吐丝之术所吐出来的丝线,再用自己借助名目夜明珠之力储存的气功,一点一点地剥掉了凌空隐脚底板的两片龙鳞。花于飞想是江腾儿的吐丝之术所吐的丝线与魔王的龙鳞同源,该是可以剥掉的,没想到真的奏效了。可是当花于飞想要剥掉魔王心窝处的龙鳞时却发现这药水的力量达不到。因此也就不断地闭关一般地重新炼制药水,经过六个月多月的努力,这药水终于被他炼出来了。那丝线开始慢慢地剥开了凌空隐心窝处的龙鳞的一角。之所以要首先剥开这心窝处的龙鳞,除了想获得龙鳞甲之外,还是因为江湖传闻喝了魔王的心头血可以长生不老,加以修炼还可以位列仙班。花于飞又是个炼药的行家,说不定可以用这血炼出更强的丹药,那么,邪教就会全面碾压魔教,成为江湖上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教。
对于花于飞来说,好事自是不止这一个。冉闵与冷栋所率领的军队实力不断扩大,如今已经占据了萧国的东边的半壁江山了,建立了花花国。可恨的是,魔教慕容旭驱使二十万胡人侵占了萧国西北大部分领土,建立了罗浮国。冉闵趁罗浮国新国初立,内部纷争不断的间隙,带十五万大军进攻罗浮国,一路攻克不少城市,如今已是兵临城下。胡人的首领是胡彬,这人为人残暴,招致属下顾泽谦的不满,如今又在众人面前打了顾泽谦一顿板子,顾泽谦怀恨在心,就在夜间派人给冉闵通风报信,说是要打开城门与冉闵里应外合,杀胡彬一个措手不及。
冉闵带了五千精兵,来到城门下,果然有人把城门打开了。冉闵道:“严康,你带几个人去看一看,以防有诈!”
严康道:“是。”
严康到城门后发现一人上前对他说道:“我是顾泽谦,冉将军这是不信我?”
严康见顾泽谦身后并无兵将,手下也探得四处无伏兵,便对顾泽谦道:“哪里,冉将军这就到。”
看到严康手里亮起了火折子,冉闵这才带着五千精兵悄声进城。在顾泽谦的带领下,冲进胡彬的宫殿,杀死了胡彬。胡彬的手下见胡彬死了,也都投降了。
第二天,冉闵卸了十万胡人的盔甲之后,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把十万胡兵以及胡人的家属都杀了。合计杀死了近五十万的胡人,罗浮国内的空气中浮着血腥的味道,死尸堆满了郊外,充塞着河流。
鬼王听到这个消息,对魔王道:“慕容兄,我帮你除掉这冉闵。”
慕容旭道:“如何除掉?”
鬼王道:“我这里得着一个和尚,天生自带死神之力。我能够进入他的梦境,给他看任何人的名字,就说是阎王爷让他看的死亡名单,让他一决这人该不该死。这死神上次就说严韦该死,我便化身为黑白无常夺取了那严韦的性命。这死去的魂魄不入无常薄,不进地狱门,直接就成为人间的游魂。借助这死神之力就不再需要展开鬼域,也不需要事先影响要夺魂之人,只需要死神点头就可。”
慕容旭道:“这人的力量这样厉害,你为何不早用?早早杀了那冉闵岂不是就没有今天这事了?”
鬼王道:“这和尚的能力好是好,可是,我六个月前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却入定了。就像一棵槐树一样,身上散发出槐花的香味,一动不动,不吃不喝,脑中空无一物。如今我想了许多办法,也未见成功。”
慕容旭道:“一个人如何能够六个月不吃不喝,岂不是要饿死了?”
鬼王道:“蛇可以冬眠一整个冬天不吃不喝,人在夜间睡着的时候也是不吃不喝。这和尚就处于类似于睡眠的状态,可恨的是这和尚连梦也不做了。因此我无法进入他的梦境。”
慕容旭道:“想必这和尚是化身为一棵槐树了,若是让这槐树枯了,这和尚便会内心产生动摇,也就有梦了。傅杳兄,你可在那和尚的梦中看见过槐花树?”
傅杳道:“听慕容兄一言,真是如醍醐灌顶,我确实看见了一棵槐花树,只是那树柔弱不堪,像是快要枯死的样貌。只是怎样要这树枯死?”
慕容旭道:“这有何难,既然那槐花树柔弱,则一定有柔弱的原因,想必是有蚂蚁。”
傅杳道:“如此,就不难了。我这就带着蚂蚁去试探那和尚可否会梦?”
傅杳便来到了梁同忧空空的梦中的唯一的一颗槐花树庞,打眼朝树底下一看,果然有许多蚂蚁。傅杳让蚂蚁排着队朝树干上爬去,蚂蚁们开始咬槐树的树干。梁同忧本在打坐的身子忽然晃动了一下,被拉入了梦境。梁同忧看着那众多的蚂蚁,忽而就来到了原罗浮国的地境。梁同忧看到了几十万胡人的死亡,黑白无常忽然出现在身后,对他说道:“这个人该不该死?”
梁同忧没有转头,只是悠悠说了声:“该。”
傅杳便勾走了冉闵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