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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舒跟着小沙弥寻到吴夫子一家人时,就看到那名叫玄知的年轻和尚正与吴夫子品名闲谈。

吴夫人悠然轻摇着团扇,只有吴攸然坐在那里,可那没有丝毫聚焦的眼神却在表明她早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忍了忍笑,印舒抬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没等她开口,吴夫人就已经先看到了她。

见到她,吴夫人脸上自然就带上了笑,推了推一旁走神的吴攸然。

“然姐儿,你舒姐姐来了。”

听到她的提醒,吴攸然立刻回过神来。在看到印舒后,她整个人都因为开心而发起了光。

她的异样也引起了吴夫子和玄知的注意,两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是印舒后,吴夫子无奈地笑了笑。

倒是玄知,他的眼神在印舒身上定了定,随后就又微微低头,垂下了眼睑。

印舒笑着走上前行了一礼。

“夫子,真姨,玄知大师,攸攸。”

吴攸然早已经跳起来跑过去拉住了她。

“舒姐姐,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摸了摸她的发顶,印舒笑的温柔。

“我忙完就过来找你们了。让你久等啦。”

被她这么温柔的安抚,吴攸然嘿嘿笑了笑,搂着她的胳膊不再松手。

无奈摇了摇头,印舒带着她走过去。

待她走近后,吴夫子这才开口。

“宋纶呢?”

刚才觉海方丈与宋纶之间剑拔弩张地氛围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那会儿有印舒做缓冲,大家都不担心。

但如果宋纶与觉海方丈独处,那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了。

明白他的担心,印舒笑了笑。

“他说想与觉海方丈说两句话。让我放心。我相信他。”

吴夫子对于宋纶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既然他这么说,就必然会注意到。

听到印舒这么说,他这才放下心来,无奈地笑了笑。

“难不成他也准备好好研习研习佛法了?”

等到他话说完,吴夫人这才凑到了印舒的身旁。

“舒娘,今日宴席上那些人的眼神,你都看到了吗?”

想起那些打量与窥伺的目光,印舒也有些无奈。

“还好真姨你和王大娘子一直帮着我撑腰,那些人才没有找上我来。”

很显然,在得了吴夫人县令夫人还有岑老夫人的夸赞后,印舒所制作的绒花,必然会受到追捧。

只要能领先众人得到一朵绒花饰品,那就是独占鳌头,独领风骚。

能领先众人获得绒花首饰,不仅是财力的象征,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这一切的关键,都在印舒身上。

之前在宴席上印舒看的清楚,那些人眼神已经变了,如果不是县令夫人和吴夫人一直用言语拦着,恐怕当时就已经有人忍不住想开口向她讨要了。

前世的印舒为了生活,虽然也会通过网络接单。

但是那时候她的手艺好,制作的绒花首饰从一开始价格就不便宜。

后来名气打出去以后,一单就够她吃很久了。

再加上那时候她因为身体原因,物欲很低,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宅家去专心钻研技术或者研究历史。

印舒并不想成为一个不停做着绒花的机器。

只是吴夫人她们不可能时时护在她的身边。

一旦有人无所顾忌,真的跑去宋家村找她...到那时,吴夫人她们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笑意淡去,印舒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真姨,你觉得,我将这制作绒花的手艺教授出去怎么样?”

吴夫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轻摇着团扇,满脸的沉吟。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印舒。

“之前你姨母给我带信,让我在这边帮她给你准备一些铺子或者田地当做你的嫁妆。”

印舒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吴夫人挥了挥手给阻止了。

“嫁妆不仅是我们女子出嫁后的底气,更是娘家对出嫁女儿的担忧和祝福。

你是周家的血脉,周家自然也应该给你准备嫁妆。”

她的语气强势又自然,也很自然地忽略了印父这个人的存在。

她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印舒只能无奈叹气。

“真姨您说的总是那么有道理。”

“那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吴夫人轻笑了着用团扇点了点她的额头。

“正好,我这些年买了不少的铺子。反正都是你姨母出钱,钱我拿了,铺子给你,你没意见吧?”

虽然问着话,可迎着她的眼神,印舒赶紧摇头。

“没意见没意见。全听真姨您的。”

满意轻哼了一声,吴夫人这会儿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绒花需要大量的丝线。丝行现在你肯定拿不下,我记得丝行下面有一家绣庄,还有个,”

“真姨。”印舒赶紧再次打断她。“一个绣庄就够了。”

皱起眉,吴夫人还是有些不赞同。

“一个绣庄哪里够?”

无奈地笑了笑,印舒拉住吴夫人的手。

“以后夫君肯定是要继续科举的。所以之后我肯定要与他一同离开这边。

如果这边摊子铺太大,我以后也不好管不是?

所以啊,真姨你多分我一些人手就好。

铺子,一个就够了。”

一直悠然喝着茶的吴夫子也在旁边开了口。

“舒娘说的有道理。小夫妻总是想待在一处的。你在这里给她留那么多铺子,以后也是麻烦。”

被吴夫子劝了劝,吴夫人这才无奈作罢。

“行吧行吧。”

答应下来后,她看着偷笑的印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还笑呢。你个傻子。给你东西你都不要。”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一旁的玄知低诵了一句经文,随后抬眼看向印舒。

“世间人多困于‘求不得’与‘不忍舍’,檀越这是心无挂碍,一心清净,不染尘劳。”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这么夸自己,印舒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不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这个玄知怎么说起这些夸夸的话的时候也能这么自然流畅呢?

心底尴尬,印舒面上的笑却还是维持住了。

“大师过奖了。”

“我倒是觉得大师说的有道理。”一道声音就在这时插了进来。

是宋纶。

他正与觉海方丈一起并肩走了过来。

见到两人虽然不是很融洽却也还算平和的气氛,印舒心底也不由松了口气。

很好,看来两人真的只是聊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