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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苓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那里面盛满了真诚和略显笨拙的爱意。

她终于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好。选个日子吧。”

话音未落,陆屹寒这个平日里表情总是要保持作为团长威严的男人,此刻瞳孔里炸开细碎的光。

“真的?“他猛地攥住她的手,掌心烫得惊人。

那双手曾握惯了冰冷的枪械和文件,此刻却像捧着易碎的琉璃,刚触到她的肌肤又慌忙松开,只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你...答应了?“

桑云苓望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想起旁人说陆团长是块石头。

可此刻这“石头“分明在她眼前融化成滚烫的岩浆。

她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因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

“嗯,我们一起商量着办。“

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织出金色的网。

陆屹寒忽然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粗粝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

这一刻,形式上的婚姻终于彻底落到了实地。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充满甜蜜和忙碌的婚礼筹备了。

其实需要她准备的东西不多,陆屹寒都一一准备好,还提出了备用方案。

她只需要按照喜好选择好。

当然,陆屹寒不知道她的宝贝空间有不少好东西,她选择了个还有好些日子的时期,让她好方便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不突兀。

终于,

婚礼前一天晚上,大院里头静悄悄。

桑云苓坐在屋里,桌上摊着那件明天要穿的嫁衣。

款式没有很复杂,她喜欢简约的。

但是红底子上,仔细看才能瞧出暗纹是金线绣的稻穗,灯光下一晃,流光溢彩。

她手指轻轻拂过,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重生回来,她什么都想做,就没想过正儿八经办场婚礼。

晚上被嫂子拉着商量第二天的具体流程,心里来不及感慨就被大家喜悦的氛围包裹。

门吱呀一声轻响。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溜进来,手里攥着把大剪刀,寒光闪闪。

是陈雨汐。她眼睛死死盯着那件嫁衣,嫉妒烧得她脸都扭曲了。

她到现在事事不顺,就没有一件事干成功过。

“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她嘴里喃喃,举起剪刀就朝衣服铰去!

手腕猛地被人从后面紧紧攥住,铁钳似的!

陆屹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脸色冷得吓人。

另一边,桑云苓也走了进来,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啊!”陈雨汐吓一跳,死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

争执间,剪刀乱挥,差点划到桑云苓的脸颊。

陆屹寒眼神一厉,手下用力,捏着陈雨汐的手腕反向一扭!

“啊——!”陈雨汐痛叫,剪刀“哐当”掉地。

陆屹寒没松手,抓着她的手腕,迫使她那特地保养的修长指甲对准她自己的脸。

“仔细你的手,你要是伤到她一下,”陆屹寒压低声音,字字砸在她心头,

“我就让你自己尝尝这滋味。”

陈雨汐吓得浑身发抖,脸白如纸。

桑云苓走近一步,声音更低,对着陈雨汐的耳朵,

“你还是去看看陈建东吧。听说他残了,在破屋里天天向路人讨要酒喝呢……”

陈雨汐瞳孔一缩,惊吓的看着神色莫测的桑云苓。

陆屹寒顺势甩开手。

陈雨汐踉跄几步,连滚爬爬地跑了,剪刀都顾不上捡。

她不知道桑云苓说的什么意思,她知道陈建东被她藏哪里了?

她还知道什么?

上次小云的事情她查到什么了?

她真的跑去了城郊那个破屋子。

刚靠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陈建东瘫在脏污的草堆里,浑身污秽,眼神空洞,嘴里嘟囔着,

“酒…给我酒…”

他看见陈雨汐,也不认是谁,脏污的手就抓向她的裤脚。

陈雨汐躲开,胃里翻江倒海,扭头哇一声吐了。

她看着陈建东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起桑云苓那双冷眼,打了个寒颤,疯了似的跑远了。

第二天,太阳大好。

大院里头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院子里摆开了酒席。

树枝上拉着红纸剪的喜字,孩子们穿着干净衣裳跑来跑去。

王花蒂今天头发梳得溜光,扎俩红头绳,手里拿着张纸,大声念,

“欢迎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来参加陆团长和桑阿姨的婚礼!

祝他们…嗯……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底下人哄堂大笑。

孩子们挎着小篮子,挨个发喜糖,

“吃喜糖!沾喜气!”

各家嫂子都端出了拿手菜。

张慧芳蒸了大白馒头,炸了小酥肉,吴兰花做了甜滋滋的糯米糕。

赵蔓芝也端来一盘精致的桂花糕,牵着她如今健康乖巧的小儿子,软下声线对桑云苓说,

“同志,一点心意。”

桑云苓本想阻止,却拗不过她们坚持要做,说是要沾沾喜气。

桑云苓穿着那身暗纹金线的嫁衣,微笑着站在陆屹寒旁边。

陆屹寒一身军装,挺拔精神。

两人给来道喜的人回礼,皆是从她空间取出的珍品,

进口巧克力、精致苏式糕点,还有她特意准备给嫂子们的云锦方帕。

大院好多嫂子对她很好很照顾,趁这个机会给她们这些东西,大家都开心。

婆婆陈玉珍今天唱了一天戏,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桑云苓的手,

“啥时候让我抱上大孙子?咱老陆家可指望你们呢!”

桑云苓脸上有点烧,假装害羞低下头。

一扭头,却撞进陆屹寒看过来的目光里,沉沉的,带着热度。

她心一跳,这下真有点脸红了。

小叔子,陆屹寒那个弟弟陆屹川,挤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个红木盒子,递给桑云苓,脸有点红,声音别扭,

“嫂子……以前是我不对,混账玩意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送你的。”

桑云苓接过,点点头,

“都过去了。”

母亲叶佩兰被李婶陪着,坐在一边看着热热闹闹的大院众人,不由得感慨。

虽然这院里住的都是过着寻常日子的家属,但是大家都互相帮助照顾,相互的情谊都是真心真实的。

这样一对比,她都觉得她住的那个小院子冷清不少。

正热闹着,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哎!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