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看着朱文秀车子离开,肖义权拿出手机,打田甜电话:“田姐,想死你了。”
田甜在那边咯的一声笑:“才不信你,你越来越油了。”
“真的。”肖义权道:“你听我的心跳,怦,怦,怦。”
田甜笑着鄙视:“你那是心跳,你那是擂鼓好不好?”
肖义权便嘿嘿地笑:“田姐,能出来不,真的想死你了。”
“这个点了。”田甜有些犹豫。
肖义权就道:“秀才在家吗?那不打扰你们了。”
果然,听到他这话,田甜就恼了:“没在家,天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现在基本都是这样,晚上不到十点,基本不会回家的。”
“哦。”肖义权哦了一声,还帮着解释:“他是工作忙吧,现在这社会,钱越来越难赚了。”
“他是花酒喝不过来。”田甜越说越怒,道:“你在哪里?”
肖义权说了个地址,田甜说一句:“等着,十分钟。”
说完,挂断了电话。
肖义权嘿嘿的笑起来:“你的脸面吗?嘿嘿,看我给你画一幅山水画。”
如果宁玄霜有天眼,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
十多分钟,田甜的车就来了。
肖义权直接上了她的车子,她穿一条带花的长裙子,上身加了一个短上装,里面居然是黑丝。
肖义权一见就赞:“田姐,你简直是天仙下凡啊,我要是秀才,下班就回家,时时刻刻守着你。”
“是吗?”田甜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是说,但对肖义权这个马屁,还是受用的。
她把车开出去,开上沿江大道,到一段车流稀少的地方停下,道:“别去酒店了。”
“在江边啊,田姐你好有雅趣哦,小生佩服。”
田甜就得意地笑,瞟着肖义权的眸子里,仿佛有春水在荡漾。
她放倒车椅,肖义权直接就搂住了她……
中途,朱文秀居然打了电话来。
“你等一下。”田甜道:“我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朱文秀问:“你去哪里了啊?”
田甜反问:“唷,今天这个点回来了吗?可是新鲜了,那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至少要十点后才回来呢,我就逛步行街这边来了。”
朱文秀并没有怀疑,嘟囔了一句:“那你慢慢逛吧。”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肖义权问:“秀才的电话啊。”
“嗯。”田甜点头,她撇了一下嘴:“今天居然提前回来了,难得。”
“那要不你先回去?”肖义权问。
“怎么,怕了。”田甜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嗯。”肖义权点头,一脸害怕的表情。
“你怕他做什么?”田甜冷笑。
“你不怕啊?”肖义权问。
“我为什么要怕?”田甜反问:“发现了,最多是分手罗,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房子写的是我们两个的名字,贷款是他还的,真要分,房子一人一半,我一点也不吃亏,而且我们还没结婚,分手,我的半套房子,甚至都不算二婚,咯咯咯咯。”
“厉害。”肖义权翘起大拇指:“田姐,你真是天上的仙女,果然仙机莫测。”
看他真有些怕了的样子,田甜反而更加得意了,她道:“启动车子。”
“启动车子?”肖义权愣了一下,猛然明白了:“车震。”
看着他惊讶的样子,田甜更加得意:“姐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田甜离开的时候,十点多了。
肖义权先前没开车,他不想朱文秀知道他有车子,这会儿倒是方便,直接打车回来。
开门进去,王雅已经睡了,却没睡着,听到响动,她喊了一声:“肖义权。”
“我回来了。”肖义权道:“把你吵醒了啊。”
“没呢。”王雅声音软软的:“我也睡下没多久。”
她房门没关的,肖义权就到门口往里看。
王雅仰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快十一点了,月光从窗口斜射进来,她的身子在白色的床单上,如一束夜百合一样清新。
肖义权突然想到田甜。
先前完事,田甜瘫在车里,如雨打残花,肖义权看着,只是得意,剩下的就是空虚。
而看王雅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就如那淡淡的月光,满屋满室,洒满了所有的角落。
王雅也在看着他,迎上他的目光,王雅脸上就有了一个笑意,道:“你们几个人啊,除了朱文秀,还有其他同学没有?”
“没有其他同学了。”肖义权摇头:“不过朱文秀提到过你。”
“是吗?”王雅好奇地道:“他说我什么了?很严厉吗?”
“那倒没有。”肖义权道:“他是学霸,不像我们对王老师,是即嫌弃,又喜欢,喜欢她的温柔,可她考起来,是真的不温柔啊。”
王雅咯咯地笑,薄被下的身子,抖动着。
“朱文秀不怕考试的。”肖义权摇头:“他只是说,不知道你在哪里。”
王雅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长大了,老师却老了。”
“什么呀。”肖义权笑起来:“你本来比我们就大不了几岁好不好?就大一岁?”
“才不是。”王雅给他逗笑了。
“那大多少,一岁半。”
“不告诉你。”王雅咯咯地笑着:“你去洗澡吧,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哦,我这两天可能要出差。”
“去哪里啊?”王雅问。
“暂时还不知道,明天等电话。”
“那也早点休息吧。”
“好咧。”肖义权应一句:“听王老师的话,做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说着转身,走出一步,却又回头:“对了,王老师,我什么时候接班啊,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一直也没人来跟我接头。”
王雅咯咯地笑,动作稍有点大,一条腿伸出了被子,月光下,像雪一样的白。
肖义权心中怦怦地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