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嘶吼着,声音凄厉,手里的刀子直刺祝铮后心!
祝铮惊得浑身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陈晓晓猛地拽住祝铮的胳膊,将她往旁边狠狠一拉!
“小心!”
祝铮踉跄着退开两步,惊魂未定地抬头,只看一阵风从眼前掠过。
陈晓晓侧身躲过刀锋,右手闪电般扣住王淑芬持刀的手腕,往下猛地一压!同时膝盖狠狠顶向王淑芬的肘关节!
“啊——!”
一声惨叫划破小巷的宁静,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王淑芬的胳膊被硬生生拧到背后,整个人被陈晓晓按得脸朝下撞在砖墙上,动弹不得,疼得眼泪直流。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祝铮甚至没看清陈晓晓的动作,危机就已经解除了。
“王淑芬?!”
祝铮缓过神,看着被按在墙上的人,又惊又怒。
“你疯了吗?持刀伤人是犯法的!”
王淑芬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咽的嘶吼,眼神怨毒地盯着祝铮。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陈晓晓手上加了点力,王淑芬疼得嗷嗷叫。
“疯婆子,还敢动我老板?”陈晓晓冷哼一声,转头对祝铮说,“祝小姐,快报警!”
祝铮这才想起找电话,刚要往巷口跑,就见巷口匆匆跑来一个人。
是陈砚生!
他手里还拿着个帆布包,额头上全是汗,显然是跑过来的。
看到巷子里的情景,他脸色骤变,几步冲到祝铮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祝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眼神里写满了担忧,甚至忘了掩饰那份藏在深处的紧张。
“我没事。”
祝铮摇摇头,指了指被按住的王淑芬。
“是王淑芬,她刚才持刀要刺我,多亏了晓晓。”
陈砚生这才注意到陈晓晓和王淑芬,看到地上的水果刀,他脸色更沉,眼底瞬间涌上怒火。
他脱下外套,上前几步,没说话,直接用外套把王淑芬的手反绑在背后,打得结死紧。
“师兄,你来得正好!”
陈晓晓松了手,揉了揉手腕。
“那你帮我看住她,我去巷口的公用电话亭报警!”
她说着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冲陈砚生扬了扬下巴,那眼神带着点得意。
刚才她救祝铮的样子,他肯定看到了。
陈砚生没理她,只是牢牢按住王淑芬,目光却始终落在祝铮身上,确认她真的没受伤,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还在砰砰直跳。
刚才他送完货路过这附近,心里莫名发慌,总觉得不对劲,就顺着路往这边走,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幸好陈晓晓在祝铮身边,不然他真是不敢想……
陈砚生看着祝铮发白的脸色,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祝铮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底的后怕,心里也有些触动。
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每次在她需要的时候,似乎都能及时出现。
“谢谢你,砚生。”她轻声说。
陈砚生愣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声音有点闷。
“应该的。”
报完警回来的陈晓晓:“???”
搞什么,解救祝铮的难道不是她吗?
她来回看二人的神情,突然悟了。
看来祝铮对她师兄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嘛......
巷子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王淑芬压抑的呜咽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阳光从巷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近。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很快赶到,将还在挣扎的王淑芬带走,同时向祝铮、陈晓晓和陈砚生做了笔录。
“幸好你们反应快,不然真出大事了。”
做笔录的警察看着祝铮,语气带着后怕。
“这王淑芬我们有印象,最近因为美容院的事被投诉了几十次,估计是被逼急了才走极端。”
祝铮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从没想过要赶尽杀绝,但王淑芬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事情处理完,陈砚生坚持要送祝铮回家。
坐在车里,祝铮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晓晓,忍不住问。
“晓晓,你刚才那身手……是在武馆学的?”
陈晓晓嘿嘿一笑,有点得意。
“那是!我师父可是沪城有名的拳师,我虽然没学全,但对付这种疯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说着拍了拍胸脯。
“祝小姐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保证没人能伤着你!”
祝铮笑了笑,心里对这个姑娘多了几分欣赏。
之前只觉得她毛躁,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可靠。
她拿出钱包,抽出几张大团结递给陈晓晓。
“今天多亏了你,这点钱你拿着,算是给你的奖励。”
“哎,不用不用!”陈晓晓赶紧摆手,“保护祝小姐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以后还想跟着您混呢,哪能要您的钱!”
祝铮挑眉:“哦?想跟着我混?”
“是啊!”
陈晓晓眼睛一亮,赶紧表忠心。
“我觉得做前台没意思,我想跟林姐学做美容,或者去工厂帮赵磊大哥干活也行!只要能留在‘铮’牌,干啥都行!”
祝铮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个主意。
这姑娘身手确实不错,反应也快,刚才要不是她,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这阵子事业铺开,接触的人越来越杂,王淑芬这事就是个警醒,身边确实需要个靠谱的人跟着。
陈砚生要管工厂,根本抽不开身,而且以他的能力,私心来说,是不想只让他做个保镖的。
林姐她们又都是女孩子,遇到危险也顶不住。
陈晓晓年轻,功夫扎实,又是熟人,倒真是个合适的人选。
“晓晓。”祝铮开口,语气认真,“我缺个贴身保镖,平时跟着我,住我那洋楼,管吃住,一个月一百块,干不干?”